前世,我身为将军府嫡长女,莫名遭贼人掳走。
一日一夜,下落不明。
再回来时,名声尽毁。
“爹娘那都是为你好,东街巷尾的屠夫虽然只是个杀猪的鳏夫,但他疼人啊。”
我娘苦口婆心地劝:“娘知道身为将门儿女,要你嫁给杀猪的,到底是委屈了你。”
“可你清白虽在,名声到底是毁了,莫说世家公子,哪有寻常人家肯要你?”
我看着她嘴巴张张合合,却听不进半句道理。
“女儿宁愿终身不嫁,也不愿随意嫁与鳏夫!
何况皇上并未下旨,废去我秀女身份!”
我不服:“宫中自有嬷嬷替我验明正身,还我公道与清白。
皇上乃明君,自有明君所为!”
他们拿我没办法,暂时摁下婚事不提。
没过几日,璋王妃寿辰,爹娘带着我去璋王府为王妃贺寿。
我以为是他们想通了,不再觉得我失踪丢了沈家的脸面。
没想到,等着我的却是受尽折磨的命运。
宴席过半,我爹将我打晕,送进璋王的屋里。
璋王妃携着家丁闯入时,我和璋王衣衫不整躺在床上。
璋王向来爱妻如命,满京城皆知。
她的寿宴,夫君床榻却睡着别的女人,谁都能体会她内心多崩溃。
这几年,璋王并无妾室,她又多年膝下无子,我爹便以此向皇帝进言,甚至豁出老脸,让嫡长女做妾。
将军府退让至此,墨长风不能寒了臣子的心,赐我侧妃的位置。
璋王妃再多委屈,也只能咬着牙吞进肚子里,替璋王张罗纳侧妃。
入了后院,她是主母。
要磋磨我,谁又能替我做主呢?
敬茶时,手一抖,一杯热茶全浇在我手背,烫得满手是水泡。
入府当晚,璋王按例是要留宿我屋里,他前脚刚进来,后脚王妃的人就到了,将他请走。
两月来,我再没见过璋王一面。
沈容初顶替我进了宫,封了不高不低的位份,成了墨长风首批妃嫔之一。
锦衣玉食,光鲜亮丽。
当时我还庆幸,墨长风没有降罪将军府,爹娘没有被我连累,妹妹日子也过得不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在璋王府没一日安宁,我也认了。
至少家人过得还不错。
直到那天烈日炎炎,璋王妃又传我过去服侍她。
丫鬟搬来冒着凉气的金盆:“劳烦沈侧妃先将手伸入冰盆里,待热气散尽,再为娘娘摁揉身子。”
我知王妃故意为难,也只能照做。
寒气入体,不知为何小腹疼得难受,疼痛间听见丫鬟惊呼:“沈侧妃,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