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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九思苏子尘无删减全文

豆包加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妨,子嗣早晚会有的。”苏子尘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九思,口中嗔怪道:“从昭仪无需这样频繁地施礼,若是伤了膝盖就不好了。”苏子尘已然改口称九思为‘昭仪’,于此,众人只能什么也不说,只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着九思。“妾身实在不敢胜任…”九思咬咬嘴唇,心中仍是有些抗拒,想做着最后的努力,让苏子尘收回成命。“本殿下已然说了出去,你就莫要推辞了。你还年轻,本殿下自会与你有很多子嗣的。”不等九思拒绝,苏子尘便站起身来,抚了抚九思的秀发,继而开口:“这里就交由你处理吧,太子妃善妒失德,有违后本分,今日起就在丁香殿内抄写《女则》与《女训》吧,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来见本殿下。”言罢,也便拂袖离开。“妾身等恭喜从昭仪。”赵凤仪心中大喜...

主角:九思苏子尘   更新:2024-12-04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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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九思苏子尘的其他类型小说《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九思苏子尘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豆包加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妨,子嗣早晚会有的。”苏子尘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九思,口中嗔怪道:“从昭仪无需这样频繁地施礼,若是伤了膝盖就不好了。”苏子尘已然改口称九思为‘昭仪’,于此,众人只能什么也不说,只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着九思。“妾身实在不敢胜任…”九思咬咬嘴唇,心中仍是有些抗拒,想做着最后的努力,让苏子尘收回成命。“本殿下已然说了出去,你就莫要推辞了。你还年轻,本殿下自会与你有很多子嗣的。”不等九思拒绝,苏子尘便站起身来,抚了抚九思的秀发,继而开口:“这里就交由你处理吧,太子妃善妒失德,有违后本分,今日起就在丁香殿内抄写《女则》与《女训》吧,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来见本殿下。”言罢,也便拂袖离开。“妾身等恭喜从昭仪。”赵凤仪心中大喜...

《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九思苏子尘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无妨,子嗣早晚会有的。”

苏子尘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九思,口中嗔怪道:“从昭仪无需这样频繁地施礼,若是伤了膝盖就不好了。”

苏子尘已然改口称九思为‘昭仪’,于此,众人只能什么也不说,只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着九思。

“妾身实在不敢胜任…”

九思咬咬嘴唇,心中仍是有些抗拒,想做着最后的努力,让苏子尘收回成命。

“本殿下已然说了出去,你就莫要推辞了。你还年轻,本殿下自会与你有很多子嗣的。”

不等九思拒绝,苏子尘便站起身来,抚了抚九思的秀发,继而开口:“这里就交由你处理吧,太子妃善妒失德,有违后本分,今日起就在丁香殿内抄写《女则》与《女训》吧,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来见本殿下。”

言罢,也便拂袖离开。

“妾身等恭喜从昭仪。”

赵凤仪心中大喜,觉得自己方才没有站错队,也便喜滋滋地恭喜着九思。

“方才太子殿下已然将事情解释清楚,众位姐妹可还有异议?”

九思冷笑一声,看着眼前俯首帖耳的众人,终究是把话题落在了方才趾高气昂的楚良媛身上:“楚良媛,你可有异议?”

“妾身不敢,从昭仪言重了。”

楚良媛浑身一个激灵,如今连太子妃都受了处罚,她自然是乖巧如鹌鹑,昔日盛气凌人的景象一点也无、

“方才你要责罚我的奴婢,还要将她送去宗人府受刑,如今我洗脱冤屈,但这刑罚自然就得另外换人承担了。”

九思勾了勾唇角,看着眼前的楚良媛只觉得可笑,也便缓缓而语。

“你…”

楚良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猛的抬起双眸,红润的脸倏忽变得铁青,紧盯着九思不敢求饶。

“你放心,你我同为太子殿下的妃嫔,我自然不会惩罚于你。”

九思笑笑,看了看楚良媛从母家带来的贴身奴婢,故而开口:“楚良媛千金贵体打不得,身边伺候粗使得奴才倒是不怕这些,就送去宗人府好好受罚吧。你看着她受罚,就知道日后该怎么说话了。”

一句话说完,那些太监也便拉着楚良媛贴身伺候的彬儿去了宗人府。

贴身婢女地位在奴才们中是最高的,往往代表了主子们的脸面。如今楚良媛的贴身婢女彬儿受罚,无疑是狠狠打了楚良媛的脸。

楚良媛面如死灰,非但不能救她,而且要谢九思的宽宥,不去责罚于她。

“既然太子妃身子乏了,就好好歇着吧。妾身会为太子妃好好管理后宫的。”

九思笑的灿烂,看着程归晚和宜婵惊慌失措的模样,也便开口:“太子妃母家的人也应当好生管教了,乳母年迈,妾身在程府也曾得乳母照顾,此次就不责罚乳母了。还请乳母不日就回程府去吧,免得留在宫里,凭空给太子妃徒增烦恼。”

言罢,九思这才从丁香殿离开,回到了丛德殿。

“奴婢谢过主儿,今日若不是主儿替奴婢出气,奴婢这会恐怕早就去宗人府受刑了。”

香芷回了丛德殿才泪眼婆娑,方才在丁香殿刻意做出一番不畏的神情早已经荡然无存。

“不必谢我,若是谢,就谢小孟子吧。”

九思瞧了瞧满脸喜意的小孟子,今日才觉得他很是机灵聪明,从前竟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也便柔和开口:

“若不是小孟子看出我的动作,不把太子殿下招来,今儿这事情,日后还是会再有争端。”

“主儿言重了,奴才也是奉命办事。太子殿下到底是宠咱们主儿的,奴才只说了您和太子妃发生了争执,太子殿下当即便放下手中的卷轴,马不停蹄地跟奴才来了。”

九思心下咯噔一声,竟觉得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她不知道小孟子的话是夸大了还是着实说的。若是着实说的,难道苏子尘的确是对自己用了心的?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九思安慰着自己,她只不过是两人的棋子罢了,怎么会在苏子尘心里有一席之地。

香芷这才知道是小孟子腿脚快,又是谢了一番,心有余悸道:“奴婢那会还担心太子殿下会怨怼咱们主儿,现在想来,咱们主儿果然得宠,真是解气。”

九思笑笑,如今也只能把目光放近,不再考虑日后的生活,暂且先能快乐一日就快乐一日吧。

“主儿,小厨房炖了香腌鸡丝黄瓜,主儿现在可要用一些?”

香芷将九思杯子里的梅子茶又续了些,估摸着九思许是饿了,也便开口问着。

“不了,前些日子吃的糖醋鱼味道倒是不错,你吩咐小厨房做一些吧。我身子乏了,先躺一会儿,等饭菜好了再叫我。”

九思有些乏累,但仍是想念着糖醋鱼的味道,对香腌鸡丝黄瓜没什么兴趣,也便嘱咐着香芷。

香芷答应一声,放在床帷便退了出去,只留九思一人休息。

承乾殿。

“殿下,册封的宝册和吉时已经选好,您看看还需要添些什么”

小豆子犹豫半晌,行至苏子尘面前,将赏赐珠宝类目和吉时宝册放在案牍之上,等待苏子尘过目。

“不用看了,你看着办就行。”

苏子尘沉吟片刻,似乎并不想管这件事情,也便随意地挥了挥手,不想再看。

“是。”

小豆子闻言,也便拿了宝册打算离开,却听得苏子尘徐徐叹了口气,又开口道:“你去将父皇新赏的青琅从库里取出,差人送去丛德殿吧。”

这青琅生自海底,属实罕见的紧,往往多年才能得此一枝。

样貌虽说看上去像珊瑚一般,最初打捞上来时通身赤红,放上些时日便青黑至极,用雕琢精细的瓷器敲击,还会发出金石的声音。

同时还有凝神聚气之效,下雨之时还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静心滤气,对身体极好。

因为稀少,所以才是价值连城,比黄金万两还要珍贵的多。

“殿下,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豆子见苏子尘将如此贵重的东西要送去丛德殿,也便开了口:“那小孟子,是从昭仪派来的。”


“主儿,怎么一人在这里?”

香芷看九思身子微微颤抖,似乎有些发冷,也便伸手握了握九思的手,惊呼道:“主儿,你的手怎得这么凉。”

“想来是风吹的了,如今有了身子,自然是受不得风寒。”

九思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将披风披在身上,轻声道:“笙王与为本就关系尴尬,自然是不便于太过亲近。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免得让太子殿下久等。”

香芷点了点头,自然不便多说什么,只能贴心搀扶好九思,朝合欢堂回去。

整个家宴,苏子尘都在应付那些谄媚的朝臣和亲王,没有闲暇时间看管照顾九思,九思倒也是清闲,只自顾地欣赏歌舞罢了。

“殿下,还未恭贺殿下喜得世子。”

程宵擎眼眸一凝,终究还是亲自来到了苏子尘面前,敬酒道。

“程大将军客气了,您身份尊贵,理应本殿下去向您敬酒的。”

苏子尘尊卑有序,即使身为太子,却也很是敬重老臣。

“无妨。”

程宵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斜眼睥睨九思,这才看似轻描淡写般问道:“今日怎得不见太子妃跟着同来?”

“从昭仪有了身孕,父皇和筠妃娘娘内心欢喜,想见见九思。本殿下也便带了从昭仪过来。”

苏子尘笑笑,这才注意到九思,伸出手来在她打扮精良的发髻上轻轻抚摸,很是怜爱。

“那太子妃独自一人在东宫,太子殿下可放心么?”

程宵擎看着苏子尘如此偏爱九思,甚至当着他的面还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心中只觉得厌弃,拧着眉宇,语气颇为不满,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

“程大将军教女有方,太子妃聪慧能干,东宫秩序井然全靠太子妃替本殿下帮衬着,留她在东宫,本殿下甚是放心。”

苏子尘游刃有余地回着话,似乎并没有担忧什么,只不卑不亢地回答着程宵擎的问话。

“既然太子妃能干,殿下也应好生照顾她才是,可莫要让她伤心才是。”

程宵擎话里有话,说的已经很是明显了,斜眼看了看一脸淡然的九思,更进一步道:“太子殿下出席家宴,理应带上正室才好,妾室终究是妾,入不了什么大场面,免得给殿下露怯。”

这话,无疑是在讽刺九思的身份卑微,没有好的母家。

“程大将军何出此言,今日说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僭越了些。”

九思本就不是喜欢忍气吞声的人,听着程宵擎话里有话的冷嘲热讽,立刻口齿伶俐地还击道:“妾身今日本不愿来,只是父皇和筠妃娘娘心里记挂着妾身这个有身子的,摆明了要殿下带妾身过来,殿下如此这般也是无奈之举。”

程宵擎脸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隐忍许久,继而开口:“既是如此,也应将太子妃带来,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不带正室总是说不过去。”

“程大将军,这样的话还请您万万不可再说,这里人多口杂,若是让皇上和筠妃娘娘听到,您可得仔细着点。”

九思勾起唇角冷笑,眼眸里的不屑被程宵擎尽收眼底。

见着程宵擎似乎并没有参透其中含义,九思也便继续开口道:“今儿个是筠妃娘娘生辰,皇上特地备了家宴为筠妃娘娘庆生。筠妃娘娘也是妾室,仍得皇上宠爱,若是您这样说,岂不是暗示皇上偏爱妾室?”

“你…”

程宵擎心里一紧,内心大呼一声惨痛,没想到自己竟慌不择言,说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程大将军还是谨言慎行些吧,筠妃娘娘是泫王的母妃,您这一张口,得罪的人不少啊。”

九思笑里藏刀,用手帕轻掩口鼻,转过头来继续看着眼前盛大的舞蹈歌曲,不再管面如土色的程宵擎。

如此一来,程宵擎就算对九思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三缄其口,不敢多说什么。

程宵擎青筋崩起,恨不得亲手了结了九思。但碍于身份颜面,只能强忍下怒火,将这些仇怨以后再算。

她一早就知道自己和程家结了仇,日后定是不会缓和起来。故而,九思自然不会惧怕程宵擎,不管他说什么都能怼上一两句。

程宵擎仗着自己战功赫赫,总想明里暗里操控着苏子尘的行动,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

如今程归晚入了东宫,程宵擎更是蹬鼻子上脸,甚至有些逾越地想要功高盖主,早已经暗地里引起了苏子尘的不满。

只是苏子尘有时还需要程宵擎调用兵马替他做事,也只能尽力隐忍。今日有了九思替他出这口恶气,苏子尘高兴还来不及。

苏子尘一笑,只由着九思伶牙俐齿地对付程宵擎,自己只坐在一旁隔岸观火罢了。

回去路上,苏子尘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并没有和九思说些什么话,只是紧皱眉头想着什么。

“殿下,您可是饮多了酒,身子不舒服?”

九思张了张口,下意思地问了一句。

“没有,只不过是今日那些大臣在本殿下耳边说了许多,意见不和的在本殿下身边吵,闹的心烦。”

苏子尘伸出手,无力地捏了捏眉心,似乎很是乏累。

“殿下…是如何打算的?”

九思稍作沉吟,也便试探着开口问道。

“本殿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苏子尘眉心猛然惊跳一下,似乎是在提示他什么,只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你怎么看?”

苏子尘把难题抛给了九思,似乎是只等着她替自己分忧。

“此次平定南隅部落,殿下已经做了很久的准备,若是就这样放弃机会,恐怕太过可惜。”

九思淡淡开口,似乎处处在为苏子尘考虑,处心积虑道:“殿下此次不去,换作是旁人大捷,殿下在朝中的地位就动摇一分,既是这样,殿下不如一举平定南隅,保我朝百姓安康,让那些大臣们也对殿下刮目相看。”

“你知道的,本殿下担心你和孩子。”

苏子尘抬眸,深邃地看着九思,似乎很是不舍。

“殿下此去左不过几月即可大捷,也不是长年累月的驻守南隅,妾身大可在东宫等殿下大捷。”


“主儿,您这会可好些了?”

香芷将手里端着的芥菜咸粥放在桌子上,轻声叫着连衣裳也没脱的九思,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奴婢让小厨房熬了一碗芥菜咸粥,加了您最喜欢的秘腌咸蛋黄,您要不要尝一点。”

说到底,香芷还是有些懊悔的,要知道九思直到月上梢头还是直犯恶心,她当初就应该留下章院判,而不是九思随意地挥了挥手,就送离了章院判,甚至都没有让章院判为九思把一下脉。

现在宫门已经下钥,若是再去请太医,恐怕是要惊动承乾殿。

而九思是绝不会应允香芷去惊动那里的人的。

“放那吧,我不想吃。”

九思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犯恶心,她没曾想到程归晚身上的香料味道居然这般腻人,让她到这会儿都缓不过来,只觉得油腻恶心,一点儿也吃不下去。

“主儿,您什么也不吃是不行的呀。”

香芷蹙眉,轻手轻脚来到九思床边,言辞恳切地劝说着:“今儿中午您为了身姿轻盈,吃的东西就很少。现在若是仍什么都不吃,身子当真是吃不消的呀。”

九思仍是没有什么胃口,这一下午站了跪,跪了站的,他实在是累极了。

“主儿,要不用些水果?”

香芷变着花样地求九思用些餐饭,“奴婢瞧着太子殿下赏赐的酥梨甚是鲜甜,看上去酸甜可口,汁水丰盈呢。”

说话间,仿佛酥梨的汁液已经顺着九思的舌尖,缓缓划过了喉头。让她蓦地口舌生津,来了胃口。

“那也就用上些酥梨吧。”

九思起身,信手拈了几个切成方块的酥梨入口,这才觉得身上有了力气。

“主儿,太子殿下对您可是真好。这下,整个东宫也没人敢陷害您了。”

香芷一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就没来由地笑出了声儿,“奴婢方才听闻太子妃回去之后动了大怒,把气全部撒在了徐良媛的身上。指使身边伺候的人把那些剩下的花容粉都涂在了她身上,让她衣着单薄地站在海棠树下。”

“这程归晚,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啊。”

这种滋味不好受,想来徐良媛定是会被浑身痛痒折磨的失了心疯,一头撞死罢。

可这一切,与九思并没有什么关系,经此一事,太子殿下算是差不多忘掉了徐良媛这个人的存在。

毕竟,这徐良媛如今身如草芥,又有谁会竭力为她医治呢?她的脸已经毁容,苏子尘自是不会再见她一面。

而九思,仍是那个炙手可热的妃嫔,苏子尘几乎把所有的宠爱和赏赐,都一股脑儿地、大张旗鼓地送到丛德殿,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对她恨之入骨。

至于九思,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树大招风,这样的道理九思心里比谁都清楚,但也是故作欢喜地接下这一切。

有时候,九思看着铺天盖地的赏赐,看着苏子尘对她半真半假的宠溺,她也会有些恍惚,甚至有些怀疑,苏子尘对她,是不是动了真情。

亦或是她自己,也已经对苏子尘有不一样的感情了吗?

九思不敢多想,她摇了摇有些沉重的头,只觉得不能再深思下去,这些事情,只会扰了她的心绪。

这日,苏子尘又来了丛德殿,但却是面容铁青,滴水成冰的神色让整个丛德殿如临大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妾身给太子殿下请安。”

九思佯装没有察觉到苏子尘的气恼,上前缓缓施礼。见着苏子尘不言语,这才仿佛才发现一般开口:“殿下今日怎得了,为何这般气恼,可是朝堂之上有让太子殿下烦心之事了?”

“本殿下为何气恼,你不知晓原因?”

苏子尘冷哼一声,眼眸中带着些不屑,继而更问一句:“本殿下最厌恶说谎之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妾身惶恐,不知太子殿下所言何事。”

九思头脑疯狂地转着,不停地回想自己近日做了些什么露出马脚的事情,却也是什么也想不到。

“妾身愚笨,实在不知太子殿下所言何事,还望太子殿下明白示下。”

深吸口气,九思也只能听候苏子尘开口。

“笙王今日差人过来,告诉本殿下说那块和田翠玉做成了些首饰,要将其中打造的一对玉镯赠送与你,让你有时间去笙王府先去挑选。”

苏子尘语气淡漠,九思竭力揣测也听不出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妾身谢过殿下告知,等哪日太子殿下有空,妾身与太子殿下同去。”

九思缓缓开口,心里揣测着苏子尘的意图,一点点试探着他的想法。

“笙王为何要让你先去挑选首饰,而不是先让他笙王府里的妃嫔先选。”

苏子尘语气倏忽冷淡下来,冷不丁地询问九思,言语中充满猜忌。

“想来笙王也是感念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赠予和田翠玉的好意,所以不敢僭越,优先让妾身先选。”

九思沉吟片刻,谨慎地替苏子笙开口辩解着:“此次妾身与太子殿下前往笙王府,妾身自会替太子殿下提醒笙王几句,让他谨言慎行。”

“不敢僭越?”

苏子尘似乎并不是很满意九思的答案,语气凉薄,句句言语直传九思的心脏:“他这么做,难道不是僭越,难道不是无礼?”

“笙王不敢如此,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九思心口猛然一紧,连声替苏子笙辩解,却没发现这一点小动作竟被苏子尘尽收眼底。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苏子尘见着九思绞尽脑汁地替苏子笙辩解,一种从前没有的情感从心底蔓延四散,说不出究竟是气恼,还是嫉妒。

“你怎知他不敢?”

苏子尘脸色难看,紧盯着跪在地下的九思,语气漠然:“你和笙王,仍是这般亲近么?”

九思只觉得身子有些发轻,但仍是不留纰漏地想着该如何回话。

“妾身是太子殿下的妃嫔,自知身份区别,纵使是笙王府献给殿下的,也明白妾身是东宫人的道理。笙王府对于妾身而言,只是相当于母家罢了。”


苏子尘没想到九思竟然莫名奇妙地呕吐,心下条件反射般猛然站起身,快步来到九思面前问道。

“妾身有罪,在太子殿下面前失仪,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九思惶恐,顾不得什么便扑通一声跪倒,请求苏子尘的谅解。

同时,也转过身来向程归晚请罪,她的确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妾身方才不知怎得,只觉得腹中翻搅难忍,无意惊扰了太子妃,还请太子妃恕罪。”

“你们主儿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做奴婢的是怎么当的差。”

苏子尘面色一阴,猛盯着香芷,似乎很是不满。

“奴婢有罪,没能看管好从昭仪,还请太子妃责罚。”

香芷也没想到九思呕吐的情况愈发严重,将手里原本要递给九思的绿茶放在桌几之上,便跪倒在地。

“不怪她,是我不让叫太医的。”

九思喝了口绿茶,此刻只觉得恶心的感觉被压了回去,心里松快不少,也便摇了摇头:“之前我总以为是中了暑热,没有往心里去,今日才知道,许不是这个原因。”

“太医即刻就到,你且坐在这里好生歇息。”

苏子尘眼眸中似乎有些焦急,开口叮嘱着,似乎把程归晚忘了。

“从妹妹这会可好些了?”

程归晚瞧着苏子尘如此紧张的模样,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但也是吸了口气,虚情假意地安慰着九思。

“谢太子妃关心,妾身已然好些了。”

九思点点头,生怕程归晚再靠近自己,惹的自己呕吐,也便回头看向太子殿下:“妾身无法再看太子妃抄写的书卷,烦请太子殿下给姐姐看看吧。”

“不急。”

苏子尘蹙眉,看着程归晚一脸热切的模样,只觉得有些烦躁,不愿再看程归晚一眼。

“无妨,还是等太医给从妹妹瞧了病之后也不迟。”

程归晚长长的指甲用力地深嵌进掌心,心里的嫉妒已经快要溢出来了,表面上却是一副善意的模样。

如此,九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件事情由她而起,若是再继续推脱,恐怕就显得刻意。

“老臣给太子殿下请安,给两位小主请安。”

章院判提着药箱跟在小豆子身后,恭恭敬敬向几人行礼。

“快替本殿下给从昭仪瞧瞧,看她是怎么了。”

苏子尘叫了声免礼,便让章院判即刻给九思医治。

“院判大人,我们主儿最近总是没有胃口,觉得身子乏累,今儿个竟吐了出来。”

香芷忧心忡忡地在一旁替九思补充着,生怕九思患了什么严重的病,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恭喜小主,小主已然是有了身孕了。”

章院判伸手在九思光洁的手腕上搭了片刻,立刻欣喜地开口恭喜道。

“什么?”

程归晚似乎比九思还激动,失声问了一句,眼眸里的失落和气恼呼之欲出。

顺子瞧着程归晚似乎要失态,伸手在她身后轻轻戳了戳,提醒程归晚不要失态。

“你说什么?”

苏子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站了起来,快步来到章院判身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从昭仪,已经有两个月余的身孕了。”

章院判笑呵呵地抚了抚胡须,口中继续道:“老臣号脉多年,定是诊不错的。待老臣回去拟一个方子,小主日日喝着,这孩子定会平安无事产出。”

“我们主儿的确很久没来月事,起先还以为是月事不准,都没放在心上,如此便可放心了。”

香芷松了口气,又惊又喜地开口说着,一时激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子尘眼眸复杂,身子有些僵硬,半晌才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九思,眼眸里的镇定中带着些惊喜,不满地嗔怪:“都有这么久的身孕也不知道,当真是糊涂。”

“妾身也是今日才知有了身孕。”

九思面颊通红,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有孩子了。

一时心思激动,从前的顾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是又激动又欣喜,一时也不知道是站是坐。

“这株青琅当真是好东西呀,咱们主儿才封了昭仪,如今又有了子嗣,现在咱们丛德殿算是双喜临门了。”

小孟子机灵,瞧着主子们都高兴,也便开口说着讨喜的话,想得到些封赏:“回去了奴才也拜一拜那青琅,求一份好彩头。”

“赏。”

苏子尘哈哈一笑,一种初为人父的欣喜掩藏不住,朗声道:“这是本殿下的第一子,整个东宫都赏一月俸禄,丛德殿,赏半年俸禄。待孩子平安诞出,再重重赏。”

“奴才们谢过太子殿下。”

都跟着九思沾了光,整个丛德殿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只有程归晚,心底的委屈和妒忌翻涌成浪,不断地拍打着她,让她只觉得脚下发晕,甚至站不住脚。

“先恭喜从昭仪了,真没想到本太子妃也能在这里沾一沾妹妹你的喜气。”

程归晚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言不由衷地恭喜着九思,却回头跪倒在苏子尘面前,眼底皆是恳求。

“太子殿下,今儿个从昭仪大喜,妾身也跟着沾一沾喜气,还请太子殿下开恩,准许妾身将其中抄写的经文拿去寺庙焚烧,为从昭仪祈福。”

不用说,这样的话术自然是顺子教给程归晚的,若非如此,以她的心智,怎么会想出这样的话来。

“主儿仁心慈厚,有了太子妃焚烧亲自抄写的经文,从昭仪的孩子定是会平安诞下。”

顺子在一旁添油加醋,为自己的主子也挣一份恩赐。

“你也不必拘在丁香殿了,既是诚心认错,又答应为从昭仪焚烧经文祈福,你的责罚就都免了吧。”

苏子尘似乎心情甚好,听说程归晚要为九思祈福,这才好好瞧了程归晚几眼,顺势便免了她的责罚。

“妾身谢过太子殿下,谢过从昭仪。”

程归晚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虽说心里难过,但苏子尘总算是免了她的罪责。

看着苏子尘与九思二人只顾看九思的肚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亦或是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在殿内。

程归晚心中酸涩气恼,也只能福身告退,强忍眼泪离开。

只留下九思和苏子尘二人。


苏子泫大惊:“你受伤了?哪个不要命的,敢伤本王的朋友?”

九思摇头:“好多了。没有什么大碍。”

香芷撇嘴:“好什么啊?太子妃娘娘一早来羞辱主儿,还弄痛了您的伤口。泫王,笙王,主儿她根本就美好,还非要出来走动。”

苏子笙叹息:“你性子还是这般执拗。”

苏子泫不高兴了,提高声音:“你们快告诉我啊,怎么受伤的?谁伤了你?”

苏子笙将事情告知。

苏子泫抓着脑袋,苦恼:“哎呀,昨夜家宴,本王没来,真是的,要是本王在,定不会让父皇伤你的。”

九思和苏子笙很安静。

倒是苏子泫格外吵闹。

九思宛若一眼望穿秋水般,穿透苏子笙的目光,她静如止水般道:“二位王爷进宫的时机不巧,妾身明日一早便要陪同太子妃娘娘,前往将军府探亲。若二位王爷能在宫中多住几日,妾身回来后,定与二位王爷小酌几杯。”

此话,九思是说给笙王听得。

苏子泫安静下来,立即说:“那感情好啊,我与笙王今日就走,你明日出宫的话,找机会,咱们可以宫外一叙。”

九思点头微笑:“即使如此,那妾身先行告退了。”

望着九思的背影,苏子泫惋惜道:“多好的女人啊,我就不明白,你当初为何要将她送给太子,留在自己身边多好。”侧头,试问,“你也应该看得出,九思对你的心思。”

苏子笙不语,径直朝着养心殿走去。

苏子泫耸耸肩膀,朝着母妃的宫殿走去。

——

次日。

太子妃盛装出行。

自从踏入将军府大门,便洋溢着一股压抑的恪尽职守的氛围,九思此番出行,不过是绿叶配花朵,她主要目的,是探清程宵擎的心意所属。

正堂内。

大礼行过之后,程宵擎与宜婵并肩而坐,面部无疑展现望女成凤而成功的喜悦。

父母行礼后,便是程归晚回礼,她跪于地上,俯首磕头:“女儿给爹娘请安了。”

程宵擎一本正经,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欣慰说了声:“好,起来吧。”

相反,宜婵喜极而泣,急忙上前搀扶着程归晚起身,宛若将一腔思念倾斜而发:“好孩子,在宫中一切可还好?为娘的很想你。”

程归晚深情拉着宜婵的手:“乳娘,我很好,你无须担心。”

此番称呼。

让九思不明所以。

能与程宵擎并肩而坐,身份却只是个乳娘?

从进府中,整个将军府的下人,纷纷对这个‘乳娘’格外的礼让三分,架子比将军府夫人还要大上几分。

见程宵擎对乳娘的态度,似乎也如同夫人。

如此混乱,让九思对这个将军府,多了一分兴趣。

程宵擎打破温情:“好了,太子妃和从良娣从宫中出来,虽不远,也定累了。太子妃自小在将军府长大,认路,宜婵,你送从良娣去东院的宛月阁住下吧。”

宜婵不舍的松开程归晚的手:“娘一会再来看你。”正对作揖,“从良娣,请随奴婢来吧。”

九思以笑容回敬,起身跟去。

到了宛月阁。

宜婵拨来两名侍女,交代着:“你们好生伺候从良娣,稍有差池,为你们是问。”随后笑呵呵道,“从良娣,这宛月阁旁,是公子住所,他喜好吹笛,若扰了您,您大可训斥。这两个丫头,伺候您琐碎,不会近身的。”

做事很谨慎。

话语很大气。

九思起身不失礼仪:“多谢将军夫人善待。”

不明将军府之事,九思便不能随意称呼。起码这个称呼让人听起来,会高兴。

果真。

宜婵显现出欣喜之意,却不出多时,便尴尬一笑:“奴婢并不是什么将军夫人,只是太子妃和公子的乳娘。”

九思故作不知情模样,缓和一笑:“真是抱歉。”

宜婵看似并非介意:“无碍。”微微后退两步,“您好生歇着,晚膳之时,奴婢会派人来请您,奴婢告退。”

“奴婢琴儿。”

“奴婢筝儿”

“奴婢二人,帮从良娣规矩一下东西吧。”

宜婵留下的两个丫头说完,忙活着。

香芷将带过来的简便物品放下,奇怪道:“主儿,这个乳娘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有些人再随和,面相上都不像是善良之人。

连香芷都看得出来。

九思若有所思:“看来这将军府的浑浊之气,不必皇宫少。香芷,咱们就规规矩矩呆上几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切勿因小失大。”

这句话,九思提高声音,似乎让身后的琴儿和筝儿听得清楚。

香芷点头:“是,奴婢晓得。”

将军府平日里看上去很安静,各司其职,恪尽职守,没有闲杂人等,就连下人偶尔打趣的话语,都听不见。

安静的令人压抑。

晚饭后。

消食的九思走在将军府的廊檐下,路过的丫头奴才头也不抬的行礼,望眼看去,夜间的将军府,更是没几个伺候的人。

树叶沙沙作响,奏响着将军府诡异的氛围。

香芷打了个冷战:“主儿,这将军府的治理倒是严厉,只是过于严厉,让人喘不过气。”

没有得到回应。

香芷看向九思,这才发觉,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不认识之地。

这里,挂着‘清香阁’的牌匾,挂满灰尘蜘蛛网,门窗因破旧发出‘吱呀’的声音,周围静悄悄的,令人汗颜。

香芷瑟瑟发抖:“主儿,这是哪里啊?咱们怎么走来这里了。一个人都没有,这风吹的怪吓人的,咱们还是走吧。”

九思本想着回去‘宛月阁’,却不为何,好似脚不受控制一样,自然而然的便走到了这里。似乎,在久远以前,她便看过此处一样,尤其是那熟悉的牌匾。

什么时候看过?对,是儿时的记忆。

“从良娣。”

突然。

身后传来声音。

香芷抓紧九思的手臂,叫了一声:“啊!”

九思回首看去。

只见乳娘宜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们的身后。她双目在月光下格外诡异,在这阴森之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女鬼。

嘴角一勾:“香芷,别怕,是将军府的乳娘”

香芷悄悄抬起头,看到乳娘被掌灯照亮的脸,跟真的见鬼了一样,又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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