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子芽高董的其他类型小说《情到膏肓,首席总裁请住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司空静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双手上,艳红得如同血染的指甲,特意摆在她的面前闪来闪去,配上那种红得发紫的口红,已经完全抹杀了昔日作为清纯小女生的存在感,眼前的人完全是一匹野马或是狐狸。夏乾生的名字也被她喊得那么抑扬顿挫,像恐吓一样。“就算你所说的是实情,但是能不能成功说服夏乾生接受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你能一味嚣张下去的资本吧,这次很遗憾,我已经先一步退出了,让你握住获胜的筹码,只能是我礼贤下士给你的最后退路。”她冷漠地扫了一眼面前鲜红的女人,绕到了角落里,朝着稀疏的街道挥手,却等不来一辆出租车,看到宋浅浅嘲笑声后,心里幼稚地想着,如果宋浅浅日后靠真心赢得了夏乾生的感情也就算了,她的罪恶感至少不会那么严重。绿色的出租车停在她面前,愣了好一会儿刚想上车,却被宋浅浅...
《情到膏肓,首席总裁请住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双手上,艳红得如同血染的指甲,特意摆在她的面前闪来闪去,配上那种红得发紫的口红,已经完全抹杀了昔日作为清纯小女生的存在感,眼前的人完全是一匹野马或是狐狸。
夏乾生的名字也被她喊得那么抑扬顿挫,像恐吓一样。
“就算你所说的是实情,但是能不能成功说服夏乾生接受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你能一味嚣张下去的资本吧,这次很遗憾,我已经先一步退出了,让你握住获胜的筹码,只能是我礼贤下士给你的最后退路。”
她冷漠地扫了一眼面前鲜红的女人,绕到了角落里,朝着稀疏的街道挥手,却等不来一辆出租车,看到宋浅浅嘲笑声后,心里幼稚地想着,如果宋浅浅日后靠真心赢得了夏乾生的感情也就算了,她的罪恶感至少不会那么严重。
绿色的出租车停在她面前,愣了好一会儿刚想上车,却被宋浅浅和司机强行拖进了医院,宋浅浅一改往日甜美嗓音,直接骂道,“陆子芽,你还是省省吧,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夏乾生的正牌夫人,我现在就要让你在夏乾生面前难堪,这几年我一直忍着你,现在轮到你的报应了,不要以为永远有顾忆深护着你,已经一刀两断了吧,现在谁都救不了你这头蠢猪。”
骨头被抓碎的簌簌声,细瘦的身体极度想要反抗,用力顶着地面不想被宋浅浅拖进去的双腿,因为突然间的抽筋,越发疼得厉害,三两下就被拖出了老远。
“你这样也想得到夏乾生的喜欢,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你!”宋浅浅发急。
“夏乾生接受你先不说,真面目一旦爆发,估计依照夏乾生的一根筋、固执到底的性格,绝不会给你留任何情面的。”
“不见得吧,当年羽淑姐喜欢顾忆深还不是照样被你这个狐狸精抢走了,你的假面我早该撕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你还想占着我的乾生不放吗,我真是长这么大都怎么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跟我走,臭女人,现在就跟我去见夏乾生,一切我都要让它浮出水面,别想逃。”宋浅浅的手劲越来越大,那个学生时期连体力都跟不上的女人,如今也能轻而易举地拖着她在地上走了好几十米,真的难以想象现在的她究竟有多脆弱。
本能的保护意识被激发,看着医院病人诧异的目光盯着她看,陆子芽一下子爆发出了吃奶的力气,手指狠狠地渗进了宋浅浅的手腕里,趴在地上后退了好几步后,才奋力爬起来拽住旁边的不锈钢椅子的椅角,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稳。
一直躲在身后观战的乔羽淑暗自得意地跟着走了五六十米,然后掏出苹果手机给顾忆深打电话,顾忆深此刻正在医院天台扶着栏杆静静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越俯瞰着大楼底下川流不息的车辆,越无法抬头看着苍白的天空,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冷静下来。
听到电话铃响,尤其是乔羽淑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才回过神来。
而另一头,宋浅浅早就和司机拖着陆子芽进了夏乾生的VIP 病房,抓住夏乾生的父母也在的时间,正合宋浅浅的意愿。
“伯父,伯母,你们都在啊。”
一进去的宋浅浅,客套地露出可爱的笑容,陆子芽被她推进去,险些撞在张淑仪的身上,把刚刚回过头看她们的夏锋和夏乾生吓了一跳。
“这位是?”见到陆子芽一身狼狈的样子被抓紧来,张淑仪一开始有点生气。
宋浅浅见状打开自己那道招牌酒窝笑,一摆鬼脸解释道,“我是夏乾生的大学同学,听说他住院的事,特地过来看他。”
“进来吧。”张淑仪没有好脸色地看了一下陆子芽的方向,趁宋浅浅走进去的空隙,小声问身后的陆子芽,“子芽,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交代你不让别人随便过来啊。”
话音被宋浅浅听见,停顿片刻后,宋浅浅更像恍然大悟一样激动到不行,“哦,是这样,我是来揭穿这个女人的骗局的。”
“这个女人?你们不是同学吗,刚刚那是发生什么事了,这副样子走进来。”张淑仪一脸郁闷地看着宋浅浅,看她浑身上下打扮狂野与富贵的姿态,不敢得罪,以为陆子芽惹了不好的仇家,更是对陆子芽不抱好的脸色。
宋浅浅开门见山,“伯父伯母,我叫宋浅浅,是宋氏企业宋延的孙女,我爸爸宋添融你们听过吧,他经常上财经频道参加电视访谈节目,听乾生说,伯父很敬重我父亲,哪天我可以引荐你们认识啊。”兔子钱包里取出一张宋氏企业特制的金色名片还有跟宋延、宋添融、其它亲戚的全家福艺术照递给夏锋和张淑仪。
夏锋看完后态度才终于有了一些起色,特别是听到宋添融这三个字的反应特别强烈,“哦哦,原来你就是宋先生的千金,真是失敬,请做吧。”
“不用,我站着就好。”宋浅浅轻笑。
宋浅浅估计就是摸透了夏锋的习性和张淑仪喜欢有钱人的特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冲进医院说这些荒唐的丑事,换了陆子芽,绝对开不了这个口。
毕竟未婚先孕、一晚温存这种事情不是个光彩的事。
浓妆艳抹的女人,委屈无辜的表情,从猩红的包包里拿出那些所谓的怀孕证明给张淑仪还有夏乾生看,这不是电视剧惯有的套路吗?
“宋小姐,你刚刚说子芽她怎么了?”
宋浅浅很快就低声说:“伯父伯母,我怀孕了,而且还是乾生的。”
“你瞎说什么,我们家乾生这么老实,怎么会在外面乱来。”张淑仪以为听错了,眼睛瞪得很大。
“医院的证明可骗不了人。”宋浅浅死死盯着医院开的证明,递给张淑仪,时间上明明白白写的是上个月。
陆子芽递眼看过去,既然落款时间是一个月以前,为什么现在才突然出现,特意选在她和夏乾生要领证的时间冲出来认父亲,不像是宋浅浅一贯的作风,要是之前就拿出怀孕证明,还用得着使出威胁的手段吗?
多此一举。
宋浅浅的手血淋淋地指着陆子芽,更是激动到喉咙发热,“一直以来,那个女人就在利用乾生感情的弱点,骗乾生和她领证就是她的阴谋。”
“然后呢?”陆子芽满腹疑论,冷冷的道。
“你觉得自己有脸这么说吗,我们宋家一向光明磊落,之前发生了那种事被你抓住把柄,妄图拿这件事威胁我们宋家,整整一个月了,钱我都给了你,本以为你会收敛一点,没想到,竟然来这么一出。”
“证据呢?”陆子芽十分无语,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也好照搬照套出来说,还以为宋浅浅会把自己怀孕的事也搬出来当借口,这么看来,宋浅浅并不知道自己也怀孕的事。
这么一问,宋浅浅像是有所准备,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打款的支票。
陆子芽好奇地接过,脑袋当即一愣,这个特意错开的签名,不是宋浅浅寄给她的那份包裹上的快递签名吗?
宋浅浅竟然在便签下面做了手脚,而她竟然没发现,那么宋浅浅到底怎么得到这个签名的,她明明把包裹拿到办公室了。
“伯父、伯母。”宋浅浅扯过来,把收据给了夏锋和张淑仪看。
“啊!”
张淑仪不满地转移视线,“陆子芽,宋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陆子芽心中冷笑,一个月都能隐忍不发的借口竟然这样用出来。
“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无法再忍受陆子芽这样费尽心机想要欺骗乾生的女人,今天说出事情的真相,是不想大家都闹得不欢,来谈谈条件吧。”宋浅浅说得激动,也示意性的抓住张淑仪的手。
不祥的预感笼罩下来。
宋浅浅撇开刘海,习惯使然,手里的LV包掏出还未开封却能清楚看到半身照的照片,为了制造神秘、真实的感觉,特意红着眼眶捂了捂肚子,“从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在话剧社团见到乾生开始,我发自内心的喜欢、欣赏他,如果不是陆子芽突然冒出来,我和乾生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只能依靠腹中的孩子拉进距离也不错了。”说着,摸了摸小腹。
“宋小姐,乾生和陆子芽都领证了,你不能突然就出来捣乱说要结婚,就算你是大户人家,也要注意说话的分寸……”张淑仪一脸蒙圈,看看陆子芽,又把目光定在宋浅浅身上,虽然听到怀孕让她激动得什么都无法思考。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来的,空口无凭,这个是一个月之前检查出来的,你们自己看吧。”意识到张淑仪不信,宋浅浅很是狡猾地让张淑仪把焦点放在纸上右上角机打的时间,一边紧攥着还不想让张淑仪很快看到的照片。
“宋浅浅,你……”一边听出端倪的夏乾生,喉咙一不小心哽住,之前在Sekaper是他和宋浅浅唯一一次碰面的时候,她突然冒出怀孕的事,让夏乾生有点后怕。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宋浅浅肚子里孩子,陆子芽暂时想不通宋浅浅突然出现的理由,却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激怒病房里的四个人。
肆意放纵出来的心声,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终于让她有了机会发泄出来,可是为什么,说出来后,依旧还是比死更难受,这么多年的等待,到底在顾忆深心里算什么,还是从一开始,他对她只是怜悯,根本不是爱。
顾忆深原本颤巍到倾泻的嘴唇,被心底的寒冰压碎,只是突然一瞬间露出了恶寒一般的复杂的丹凤眼,他强烈压制住了心底不平衡的漩涡,手不由心地抬起手臂,竟然就这么打了陆子芽一巴掌,“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巴掌轻地让他难以想象,可就是这样轻如鸿毛的耳光,却痛得让他难以呼吸,即使陆子芽深深伤害过他,他依旧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
“滚出去。”她一字一顿地震怒出口,瘦小死白的身子却仍旧这样的强而有力,让顾忆深感到哽咽不已。
“陆子芽!”
猩红的双眼,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双手抓着她瘦弱的肩膀,那种渗进指甲缝里的痛感,迫使他摇晃得更加强烈,顾忆深嗔怒地质问她,“背叛我的人明明是你,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的不是,为什么你就这么恨我?”
看到两人激烈的争吵,火药味愈演愈烈地厚积薄发,夏乾生尴尬地早就已经心乱如麻,不知道是该高兴现在陆子芽已经厌恶顾忆深,还是要担心自己会拖累陆子芽,沉默了很久的他,还是决定要打断两人的激烈争吵,“顾忆深,其实我和……”
这样纠葛的话语,直到最后几个字眼,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那是仅仅对于陆子芽才表现出来的仅有的自私,刚刚的他,又真的是想要说出口吗?
如果最后要说出他因为自卑恐惧,根本没有和陆子芽领结婚证,也并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至今为止都是清白的这样的话,可能会间接地放纵顾忆深再次对陆子芽穷追猛打,只有这一点,作为一个深爱陆子芽十年的男人,就是无法做到,甚至带着嫉妒的心理。
“我知道,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对吧,没错,从头到尾,我顾忆深只是一个外人。”顾忆深失落地后退了三四步,每一步都沉重得如泰山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曾经被他残忍抛弃,费劲心思算计过的女人,浑身都充满了比玫瑰刺还要扎人的毒针,伸出那双雪白如柔荑的手掌冷漠地将这个男人往门外推,大吼道:“你走,顾忆深,消失了这么多年,现在也麻烦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不要再来扰乱我好不容易想要建立起来的家庭。”
“家庭?呵,陆子芽,你好狠的心,好,好,我走,我走!!”
“滚。”
眼前的男人,沧桑痛苦、含恨带伤的背影,正在她眼皮底下消失,陆子芽不得不苦笑出声。
她的眼里,一直都容不下一粒沙子,特别是顾忆深那样刺眼又烫手的沙子,曾经安静美好的两人,处处针锋相对,火药味一点就燃,因为那件事,陆子芽就算死,都不可能原谅顾忆深,同样的,顾忆深因为她和夏乾生的事,也绝对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顾忆深却是冷静理智地点了点头,技巧娴熟地举起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红色液体,“父母宠溺儿女,本是人之常情,如果仅仅是出于这样的情分而转嫁给别人的强迫性要求就是您的不通情达理了,对于您来说,这似乎也算是欠缺妥当处理的事物之一吧。”
宫濑寺灯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之后,媒体那边有放出一些企业间的私人消息,宫濑巽原本一直以来都处在药罐子里,也做过心脏搭桥手术,自从顾大川死后,他的身体状况也极度不稳定,今天再次见到宫濑巽时,已经和之前在新闻上看到的他的气色大不相同,想必是宫濑巽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着在临死之前能够替宫濑财团做些什么。
众所周知但凡企业家间想要互利共生、强强联合,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女人这个筹码往往是重中之重,其中不泛有些企业进行商业联姻,宫濑巽这么突然来访中国,并且急于将自己的女儿转送出手,恰恰也应征了之前江淼淼所说的话。
宫濑巽最多活不过一个月。
“的确,我已经活了大半个世纪,战场、生意场上都饱经风霜一路坚持了过来,这些年,看着儿女不断长大成人,并且有了自己的事业和想法,虽然很遗憾他们并没有继承财团的意思,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宫濑财团不至于在日后我不在时土崩瓦解,这种心情,忆深君一定能够理解的。”
宫濑巽急于解释的同时,转而忧心忡忡地看着宫野竹衣,这是他最疼惜的女儿所生的孩子,也是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外孙女,这些年,为了让她更亲近顾氏集团,一直灌输给她的就是当年与顾大川的战友之情,让她渐渐喜欢上顾忆深也是宫濑巽初步的计划之一,能够把自己的外孙女交到曾经的战友的后人手里,他的人生也就没什么遗憾的。
包括在场的每一位晚辈在内,宫濑巽以年长者、长辈的身份,数不清是第几次让他们这些小生聚集在一起培养感情。
在将近三分钟的休整期里,宫濑巽终于坚持不住,当场咳嗽个不停,他的手掌苍白而戴着暴起的青筋,让宫濑寺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父亲。”宫濑寺灯跪在地上扶住宫濑巽,所有人也为之小小的担忧了一把。
顾奕珩紧拧眉峰的同时,倒像是看热闹的兴致将左手整整撑在了下巴上,却是和孙尧一样,本着来者是客的道理,不想随意插嘴宫濑巽和顾忆深的谈话。
只是如果仅仅局限于此的话,那么刻意把他和孙尧叫来墨提斯酒店,就是为了听这些无聊透顶的亲子间触膝长谈吗?
顾奕珩冥想了片刻后,打破了原有的沉默,“巽先生一直守护着的宫濑家族的这份诚挚,相信您的两个后辈都会铭记于心的,不过作为忆深的兄长,我想我有必要强调一点,只能帮上宫濑家的忙,多少我们都会出力,但是竹衣小姐和忆深是绝对不可能会走到一起的。”
如果再不说点什么博眼球,只怕以宫濑巽的刁钻个性,只怕眼里只认顾忆深这个顾氏集团继承人,而压根就不顾现在的他还是顾家的长子,还是顾忆深的二哥这个身份吧。
“为什么?”宫野竹衣吃惊得不得了。
顾奕珩压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琳琅上口几个字就从口里说了出来,“忆深有女人了。”
刚刚顾忆深凑近她耳边说的那句警示性的话语,宫野竹衣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而且从小到大都一直是,一时半会儿她还是缓不过气来,委屈地盯了顾忆深几眼,转而冲进了身后的包厢房间里,没有再出来。
“那刚刚真是失礼了,顾氏集团这些年一直都是忆深君在打理,却鲜少知道奕珩君的事,今天原定只是请忆深君来一趟,但是出于礼节方面的需求,有些事,有必要征得您这个长子的同意。”宫濑巽听到他这么说,半天才反应过来,斜过身子向顾奕珩颔了颔首,却是并没有多余的意思,只是尽地主之谊,把顾奕珩眼底透着的不服输的劲儿给浇灭下去。
顾奕珩当即眼前一亮,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哦?那么敢问巽先生所谓的要事究竟指的是?”
“结姻的事谈不成也罢,我想在场的人帮忙做个见证,我想把宫濑财团并入顾氏集团名下,并且让出原本持有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忆深君。”宫濑巽许久后说道。
“什么?”话说完的那一刻,不止是孙尧,连他的儿子宫濑寺灯都感到吃惊不已,宫濑财团是他一生的心血,怎么突然说让出就让出。
而顾忆深却是并不吃惊,转而以冷淡又不欠缺考量的口吻认真分析道:“近期因为遇到金融海啸的冲击,原预计于jtta的计划不断延迟,入驻股东会的外企一再退让股份出卖,这对于宫濑财团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但是如果有顾家撑腰摆脱这一瓶劲,那么境况就大不一样了,巽先生,您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对吗?”
“大川当年扶持我很多创业基金,也在危难关头帮我解决了很大的财务危机,况且宫濑财团没有顾大川,就不会成长到今天这么茁壮的地步,我曾经答应过他,有朝一日,一定会原封不动奉还所有东西给顾家。”宫濑巽说得激动,却是咳嗽地更加厉害,不到眨眼的功夫,就刻意用手机的蓝色帕子遮住了呕出来的血迹。
宫濑寺灯跪伏着上前,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这些年少有回日本,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病得这么严重,套用中国的一句话来说,他未免太过不孝顺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已过而立之年,却没有给宫濑巽留下任何子嗣后代,父亲的情况,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因为不想被束缚住,他一直以来都是很想逃离宫濑家的。
“所以说?”顾奕珩微润一拧眉峰,好奇地看向宫濑巽,等待着他的下文。
十年前还把宫濑财团死死守着不肯放手,倔犟脾气又臭又硬的人,突然间拉下脸皮让把家业全部送上,是应该说他已经老了想退出财政界,还是只是一起预谋已久的暗战?
之前顾奕珩以帝斯卡的名义高价入股宫濑财团,得到的回应都是寥寥无几,甚至可以从本质意义上来说,宫濑财团根本就没把顾奕珩放在眼里,又或者说,想借此机会让顾氏两兄弟反目?
“我希望在我退休之前,忆深君能够收购我的宫濑财团。”宫濑巽沙哑缓慢地说道。
语气间毫不含糊,看来有些许‘胜算’?
顾奕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收购?”真是天方夜谭,宫濑巽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做到这个份上,依他看,那个宫野竹衣的人生大事并没有重要到要让他放弃家业的份上,果然是个老狐狸。
接下来,只能看顾忆深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忆深君。”宫濑巽看了看顾忆深,态度依然十分诚恳。
顾忆深缄默的时间愈发长远,却是深邃而莫测的脸上无法看出的深意,顾奕珩打量了他许久,也没有看出究竟,却是让他注意到休息室后的包厢里,宫野竹衣刻意躲在后面偷听的身影,回头一看,原来顾忆深早就有所注意。
顾忆深许久后,礼貌性地低下头,片刻后又抬起,但是这次却没有依照日本人的理解跪坐在地,反而突然间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刻意在对面栏轩的待客厅定了定,一只手恭敬地指向那边道,“那么,请宫濑先生在四方檀木桌就坐商谈吧。”
“好吧!”
起初,这个人有些抵触,却是突然一笑,转而宫濑巽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紧接着宫濑寺灯便很快将他扶起,宫濑巽借着颤栗站不直的空隙,摆了摆老架子。
现场除了顾忆深不为所动,孙尧倒是吓了一跳,本就是粗人一个的他,看到宫濑巽苍老颤抖的模样,心里是强烈的同情心,想伸手在一侧扶住宫濑巽的时候,顾奕珩却用眼神在孙尧身上一定,但是孙尧没有注意,顾奕珩再次走上前,从背后拧了拧孙尧的手臂后的袖子,再次直直瞠着他,孙尧这才愣了愣反应过来。
此刻走在前头的宫濑巽的表情是什么样,除了突然转过身来的顾忆深知道,没有人猜得到在这短短三秒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当顾奕珩想继续探究下去的时候,余光里只有宫野竹衣恶狠狠的笑意。
顾忆深坐在东头,依旧没有喧宾夺主让宫濑巽坐在了最头上的主坐席上,等到所有人都正式就坐时,顾忆深手掌一挥示意孙尧,很快便有礼仪小姐取来大红袍,为在坐的所有人沏上了一杯浓厚的茶。
但是,在场所有人,气氛都沉重了下来,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再以平常生活中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自然也都笑不出来,所有人都不知道顾忆深在琢磨什么,也不知道宫濑巽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陆子芽的脸色女人变得很难看,“我还是没办法做到这种事。”
“我知道。”夏乾生白俊老实的脸吃力地笑了笑,软得如棉花的双腿甚至连身体使劲都觉得一阵空前的疼痛,被车撞到的那一刻都没有明显的疼痛,虽然只是撞到腿,但却像斩断了整个运动神经一样。
即使心痛得咬紧了牙关,夏乾生那憨厚内敛的脸上强烈压抑出来的表情,那狠狠被打击的自尊心,陆子芽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她患上了严重的触碰恐惧症,拒绝任何男人的触碰,一旦被触碰到皮肤,她会花整整一个月时间闭门不出,用消毒液清洗被碰过的地方,每天用温水冲澡不下三四次,唯有这样,才能正常去南夷公司上班。
可想而知,昨晚Sekaper的酒会,她是怀着怎样想死的心情去忍受着那群董事伸来的污秽的双手。
陆子芽此刻只剩下面目沧桑,看着夏乾生的目光,“顾忆深他不配得到我的爱,当初是他一手毁掉了我对他仅存的一点感情,就是那么一丁点,还是被他的绝情、自私和残忍摧毁得一滴不剩,说他是畜牲,简直是莫名高看他了。”
“子芽,你……”夏乾生吃惊到结舌。
殊不知此刻,顾忆深恰如雕柱一样怔怔地怵在门口。
买早餐回来时发现陆子芽不在病床上,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值班的护士急匆匆推门进来,顾忆深顿时明白了什么,脚步飞快地走向了夏乾生的VIP病房。
谁知刚刚强烈压抑住的感情,彻底被陆子芽激烈决绝的话语击碎得连渣子都不剩。
绝情、自私、残忍、畜牲,这就是陆子芽这些年来对他的评价吗?
顾忆深喉咙一哽,再也没有忍住默默看着她的欲望,手掌不由自主地碰到了门把手上,门却被走廊迎面过来的风推开,他尴尬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早就变得哑口无言。
“顾忆深,你回来了?”夏乾生吃惊地看着他,曾经当仇人一样看待的男人,这个被他看做情敌的男人,多年过去了,依旧高峻绝美,看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而他,却已经在感情牌上渐渐老去,脸上已经布满了时光的伤痕。
顾忆深匆忙地放下早餐盒,转身就要离开病房,被陆子芽横手拦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向来漠然得没有一丝表情,即使面对再公众敏感的场合都能应对自如的他,竟然在看着心爱的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会感到那么地手足无措。
用憎恨的言辞来形容着这个曾经爱过她的男人,再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也会被打击得什么都不剩吧。
“顾忆深,你假惺惺的做给谁看,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会想到要和乾生结婚,你想不到吧……”陆子芽挑衅的笑出声,眉毛向上挑了挑,彻底拦住了顾忆深的去路,甚至更加张狂地露出满脸的不屑,耻笑面前这个男人的可悲可恨,“怎么样,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单身,连第一次都要给我的T市最专情的男人,苦苦煎熬的感觉,比死还难受吧,看着最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妻子……”
“二哥,人我先带走了。”不等把话说完,顾忆深直接扫了一眼陆子芽的膝盖,然后把人打横抱起,又顺势将她整个身子死死攥在自己的怀里。
“请便!”
顾奕珩也不反对,天使般的笑意随即展现在众人面前。
顾忆深转身走出两三步的同时,却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向顾奕珩低声说道,“对了,二哥,请你尽快把我的兰博基尼开回家。”
话语落罢,却不再顾虑身后人的反应,直直往前走着。
陆子芽怔怔半晌才反应过来,但是她的脸却早已燥红一片,猛地拍打顾忆深的胸膛,“喂,你干嘛,放手啊!”
这种典型的偶像剧的桥段,曾经一度让她觉得无聊外加恶心透顶,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被顾忆深这样抱着,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很想将脑袋钻进他的怀里,下一秒,陆子芽彻头彻尾的后悔了。
顾忆深却冷冷地一字一句道,“不可以。”如果一放手,万一你又被顾奕珩夺得机会触碰到你,那我该怎么办,他的心底,此刻总是被这样纠结的念头打乱。
正当陆子芽为这种不堪入目的想法羞愧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时,顾奕珩却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有趣。”
看起来,陆子芽似乎也不排斥被顾忆深拥抱,为什么他却不行,想到这一层面,顾奕珩心底开始暗暗较劲,已经随着闷火将阴鸷的目光放大到了脸上,但此刻,不会再有人注意到他的变化。
虽然在深更半夜,但是金澜医院的防护措施真的做得得当吗?方秦心里也紧张不已,如果今天两兄弟间的争锋相对传到了媒体的耳朵里,T市是注定无法安宁的。
方秦看得两眼直冒金星,含羞地捂住了双眼,“阿深哥,”说完后,嘴里差点喊出‘公主抱耶’四个字,但是因为顾奕珩在场,只好强行忍住把它们憋回了喉咙里。
再回过头看顾奕珩时,他的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笑容,更多的反而是不甘心的冷笑,顾忆深可以说太清楚顾奕珩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因为此刻他的自尊应该都被扫地出门了吧,但是陆子芽竟然会帮自己说话这一点,让顾忆深顿时呼吸膨胀到了肺腑,连陆子芽身上的血腥味和奶香味混杂在一起的复杂味道都觉得十分甜腻。
顾忆深走出医院大门,顺势又将脸垂下,看到她瑟缩的样子,心疼不已,转而静静地在她耳边说道,“膝盖很痛的话,像之前一样咬住我的手臂,这样可以分担你的痛处。”
“你把我当什么了。”陆子芽将头拗向一边,却是冰冷的空气浇灌过来的地方,因为觉得面色发冷,不由自主地又将脑袋埋进了顾忆深的怀里。
这样毫无防备的可爱模样,顾忆深却是兴奋不已,竭力又将陆子芽的肩膀上抬,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擦了两下,低低地说:“我的猎物。”
“哈?”陆子芽险些没把心脏吓出来,但是却是真的就一口咬住了顾忆深的手臂。
你这个骗子!
刚刚不是还在顾奕珩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她不是猎物吗?转眼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顾忆深小小地吃痛了一下,将陆子芽包括自己本身一并塞进了路虎车的后座。
“我来晚了。”顾忆深关上车门后冷静了许久,才恢复一贯面无表情的样子。
当陆子芽想说些什么时,顾忆深却也没有给她机会,低声地打断她张开口即将成型的话语,“如果刚刚碰到你觉得恶心或是不舒服,我很抱歉。”
“为什么这么说?”陆子芽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地感到了一阵寒意,可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
顾忆深却是没有再说话,眼神看向了窗外,低声向方秦命令道,“开车。”
想到刚刚那一幕幕的场景,顾忆深坐在车上早已失了神,但并没有难受困惑太久,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给孙尧。
“孙尧哥,睡了吗?”
“没,你说!什么事?”此刻的孙尧,正在一边揉眼一边察看最近查获的一些嫌疑人的档案信息,接到顾忆深的电话时,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吩咐林希又换了一杯替换的咖啡。
顾忆深却是紧握着拳头,思虑片刻后冷冷地下达了命令:“人头调查的事先放一放,一号人物可能出现了,明天一早到控管室调出金澜医院到初夏小区路段的监控记录,把周围经过的可疑车辆的信息整理出来交给我。”
孙尧那边传来的是叫苦不迭的抱怨,“我这边的工作量已经够大了,支队那边还有很重要的案子没处理,这件事我会交给乔子承处理!”
虽然他是刑侦大队的队长,可他真正的幕后指挥者却是顾忆深这个和警察行业完全无关的外行人,顾忆深的命令就是圣旨,他完全没有回绝的余地。
只有顾家少数人才知道,孙尧的地位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那就是顾忆深一直以来在背后支持,帮他处理那些刻意攻击的恶劣事件,避免造成不好的影响。
出于对顾晴兰的责任和对顾忆深的感激,一直以来都任由顾忆深在背后对他指挥唆使,也因此在顾氏的治安管理这一方面为顾忆深省了不少麻烦。
“也好,切中点在我新购的那辆兰博基尼上,有目击者看到是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所以车牌号查清楚,那辆车可能和几天前Sekaper酒吧涉嫌肇事逃逸的车有关。”顾忆深仔细想了想后,不缓不慢地说道。
“好,忆深,我知道了。”孙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此刻的困意已经完全消除。
每次听到顾忆深吩咐新任务,都能浑身热血,连最初的困意都扫地出门,这大概就是顾忆深的魅力所在吧,让人不得不听信于他话语的震慑力。
电话那头的抱怨声还仍未停息,但是顾忆深已经挂断了电话。
“忆深?”陆子芽满腹狐疑地看着他,那个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心事重重的,难道是因为初夏小区的事伤神吗?
顾忆深也回过头看了看她,“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事情原委。”
陆子芽点了点头,“我房间的东西……”
顾忆深拧眉片刻,随之打断她,却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反而一脸深邃地盯着她的眼睛看,“如果这段时间跟我住,你愿意吗?”
“我……”陆子芽似乎也没有地方可以去的,另外到各处找房子会很困难,如果到房屋租赁中心的话,后续的手续和流程又太麻烦,她只想尽快找个地方好好把自己清洗一遍。
顾忆深早料到了陆子芽会犹豫不决,只能再次低声下气地请求,“答应吧,你现在没地方可去了,不是吗?”
“陆小姐,哦不,嫂子,阿深哥都这么说了,你就同意了吧!”难得见顾忆深低声下气没了威严的样子,陆子芽以后的地位恐怕就是王后了,方秦想到这里,未免激动地过了头。
“方秦,你别乱说话。”谁知先生气发话的竟是顾忆深。
还以为突然改变称呼,陆子芽反而会更激动,但看着车里的后视镜,陆子芽似乎无精打采的样子靠在玻璃窗上,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动作。
方秦立马道歉,“是,阿深哥。”
“是顾家吗?”陆子芽尝试性过滤了一遍不好的预感,六年前,先后被顾家人赶出大门十八次,顾忆深也从来没有邀请她去过顾家,她想不出顾忆深除了顾家大宅,还会住其它的地方吗?
这算是第一次邀请吧?
顾忆深点了点头,“没错,我一直在巽川馆。”
“那里很安静,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没有人敢擅自进到那里。”
“好吧。”陆子芽顿时没了主心骨,一口答应了下来。
主驾驶座的方秦则是一脸火气地抿着嘴唇,巽川馆那个地方连他都没去过,就连顾家的老夫人应该也没权利进那个地方吧?
转换着方向盘的同时一个急转直下继续往前开,可是没过多久,方秦竟然发现后视镜里有一辆红色法拉利一直尾随在后,车型和款式怎么看都像是大户人家的特别款式设计,敢公然开这种车在公路上横行无阻跟踪顾忆深的人,他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红色法拉利突然像是失控似的,发生了严重的追尾现象,而方向正是冲着顾忆深的路虎车去的。
顾忆深看了眼陆子芽,连忙对着紧抓安全带往后倒的陆子芽嘱咐了一句,“子芽,坐稳了。”说完,便用眼神示意方秦,“调头,开进巷口。”方秦点了点头,在‘是’字还没说出来的空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调转车头,将后面即将追尾撞过来的车甩得远远的。
一场惊吓还没缓过势头,陆子芽捂住胸口喘了好几口气,小腹也像是被顺滑过,十分地不舒服。
红色法拉利在差点撞上警示牌时,突然调转方向再次冲向了路虎车,那辆车的前身与顾忆深的路虎车摩擦出声,虽然只是轻轻的撞击,但还是让车里的三个人受了不小的惊吓,方秦猛地踩住脚踏板才把车停稳靠在一颗大树的旁边,但是路虎车的车身已经剐蹭了好几十条轻浅不一的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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