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最爱的不是我,而是白月光的狗。
家里发生爆炸时,我在橱柜倒下前推开了老公,自己却被压得无法动弹。
而老公头也不回地抱起白月光的狗冲出火场,火速赶往医院。
全然不顾怀孕的我,在后面苦苦求救......直到狗的情绪稳定,他才想起去停尸间看一眼被烧成焦炭的我。
“真可惜,这是长得最像田恬的人了。”
田恬,是他白月光的名字。
原来……我一直是他死去白月光的替身。
在他心里,我和腹中的孩子的命,甚至不如白月光留下的一条狗!
不甘心的我再次睁眼时,回到了发生爆炸这天…………“你怎么这么没有爱心,竟然容不下一只狗!”
一句熟悉的骂声在耳边响起。
我猛然睁开眼,竟然看到老公马树荣正坐在沙发上,气得满脸通红。
我这是……重生了!
而且重生在家里发生爆炸之前——我和周树荣为送走狗一事吵架的时候。
“你在发什么愣?
我告诉你,哈啤绝不能送走!”
哈啤,是老公死去的白月光留下的泰迪狗。
周树荣爱这只狗,胜过爱我这个妻子。
第一次见面吃饭时,他让哈啤坐在他身边,一勺一勺地喂它吃肉。
约会时,他每次都偷偷将哈啤带进影院,抱着它看我不喜欢的动画大电影。
婚礼进行到一半,他抛下台上的我,送舔了口辣椒的哈啤去医院。
婚后他和哈啤在主卧同吃同睡,我这个妻子只能睡在次卧。
我们恩爱的次数屈指可数,连我肚子里这个孩子,都是哈啤生病住院那段时间怀上的。
上一世,我怀孕后被哈啤传染了弓形虫。
那时我才知道,哈啤原是周树荣白月光从路边捡来的流浪狗,根本没打过任何疫苗。
愤怒的我当即要求周树荣暂时将它送走。
直到我成功治愈,安全生下孩子后,才能将补全所有疫苗的哈啤接回来。
可周树荣一听就怒了,他指责我没有爱心,连条狗都容不下.......正在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时,哈啤不知什么时候扑倒了厨房里的烧水壶。
开水浇灭了灶台的火焰,燃气逐渐充满整间屋子。
而只顾吵架的我们,丝毫没有察觉。
待我发现屋子里有异味时,爆炸突然发生!
被炸毁的橱柜轰然倒下,我下意识推开下方的周树荣,自己却被橱柜压住下半身,难以动弹。
仅存一丝意识的我恳求搜寻周树荣的身影:“老公……救我……和孩子……”却只见一旁的周树荣一跃而起,冲向厨房捞起被吓得汪汪乱叫的哈啤,头也不回地逃离火场。
他冲出家门后,直奔电梯,嘴里焦急地喊着:“哈啤不怕!
爸爸马上送你去医院!
你的尾巴一定没事的!”
哈啤则蜷缩在他的怀里,幽怨地看着被烧掉一半毛的尾巴。
周树荣完全没想起,我这个刚刚救了他的妻子和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正被火焰和浓烟包围,不甘地向他的背影伸手,乞求他能回头拉一把.......哈啤爆炸时躲在桌子下,只是被火燎了半根尾巴,吓坏了而已。
可周树荣急得不行,一直抱着安抚它,直到哈啤的情绪稳定后,他才想起去停尸间看看我。
被烧成焦炭,一尸两命的我。
我不甘心离开,漂浮在他身边,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真可惜,这是长得最像田恬的人了。”
他抱着哈啤,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没有苦痛,只有一点点惋惜。
田恬,他死去的白月光的名字。
直至死后,我才知道,我长得很像田恬,我一直是他白月光的替身。
我这个替身和孩子,连白月光的狗的尾巴都比不上。
也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所以给了我重生一次的机会。
让我为前世的自己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