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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渐冻症研究后,丈夫失去了我 番外

江景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到公司后,江景尧小心的扶我坐在椅子上。他身上的西装都湿透了。嘴唇也干破起皮。靠在我膝上的脸庞,透着深不见底的疲惫。“苏苏,能不能帮我发一个声明,解释一下关于白梨的事。”他声音沙哑,犹豫许久,才敢小声问出来。我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江景尧是要我这个正主出面,帮他解决这一切的麻烦。聪明如他,想出这个简单又快速的办法。我可以拒绝,也可以愤怒。但想了想,我点点头:“好啊。”江景尧眼神顿时亮了。他惊喜的抬起头,捏住我的脸颊,狠很亲了几下。“我就知道老婆是最大度的。”他想向我解释戒指的事情。我笑着打断他。“你不用向我解释。”“我们马上就有小宝宝了,我都明白。”我犹如一个被母爱彻底包容的慈母,眷恋的抚摸着自己的孕肚。江景尧的目光也跟着温柔起来...

主角:江景尧苏夏   更新:2024-12-05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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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景尧苏夏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渐冻症研究后,丈夫失去了我 番外》,由网络作家“江景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公司后,江景尧小心的扶我坐在椅子上。他身上的西装都湿透了。嘴唇也干破起皮。靠在我膝上的脸庞,透着深不见底的疲惫。“苏苏,能不能帮我发一个声明,解释一下关于白梨的事。”他声音沙哑,犹豫许久,才敢小声问出来。我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江景尧是要我这个正主出面,帮他解决这一切的麻烦。聪明如他,想出这个简单又快速的办法。我可以拒绝,也可以愤怒。但想了想,我点点头:“好啊。”江景尧眼神顿时亮了。他惊喜的抬起头,捏住我的脸颊,狠很亲了几下。“我就知道老婆是最大度的。”他想向我解释戒指的事情。我笑着打断他。“你不用向我解释。”“我们马上就有小宝宝了,我都明白。”我犹如一个被母爱彻底包容的慈母,眷恋的抚摸着自己的孕肚。江景尧的目光也跟着温柔起来...

《放弃渐冻症研究后,丈夫失去了我 番外》精彩片段

回到公司后,江景尧小心的扶我坐在椅子上。

他身上的西装都湿透了。

嘴唇也干破起皮。

靠在我膝上的脸庞,透着深不见底的疲惫。

“苏苏,能不能帮我发一个声明,解释一下关于白梨的事。”

他声音沙哑,犹豫许久,才敢小声问出来。

我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江景尧是要我这个正主出面,帮他解决这一切的麻烦。

聪明如他,想出这个简单又快速的办法。

我可以拒绝,也可以愤怒。

但想了想,我点点头:“好啊。”

江景尧眼神顿时亮了。

他惊喜的抬起头,捏住我的脸颊,狠很亲了几下。

“我就知道老婆是最大度的。”

他想向我解释戒指的事情。

我笑着打断他。

“你不用向我解释。”

“我们马上就有小宝宝了,我都明白。”

我犹如一个被母爱彻底包容的慈母,眷恋的抚摸着自己的孕肚。

江景尧的目光也跟着温柔起来。

“是啊,宝宝就快出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天晚上,网上便爆出几张照片。

江景尧陪着我出现在医院的产检室外。

他深情抚着我的孕肚,我同样唇边含笑。

温煦的薄阳之下,我们温柔对视。

我在网上进行回应:“永远相信景尧,他是个好丈夫,也是孩子的好父亲。”

网友们虽然还没买账。

但江景尧买了几个他捐助慈善事业的通稿。

一番操作下来,舆论声音便也没这么大了。

我岿然不动,只是趁着江景尧分神之际,越加频繁的出入他的办公室,拿走一些文件。

询问几个律师。

然后等着白梨终于坐不住,打了电话过来。

江景尧果然舍不得狠心不管她这个小情人。

从学校休学后,他给白梨租了一个一居室。

好吃好穿供着,房子装修的也很有家庭氛围。

一进门,她便笑盈盈的朝我炫耀。

“都是江先生亲手布置的,他说他不习惯和你住的那个冰冷的大房子。

温馨的小家才是他的心灵港湾。”

我抬头环视了一圈,笑笑,没有说话。

她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

楞了一瞬,有些焦急:“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这样你都不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

我自顾自摸了摸墙壁上的窗帘,餐桌上的鲜花。

“因为这些都是按照我的审美装饰的。”

那是我们最相爱那年。

妈妈还没生病,路过一栋刚装修好的小区楼盘。

那栋房子建在湖泊边上,鲜花绿草环绕。

我看呆了。

拉着江景尧的胳膊,小声吸气:“这里好美啊,小而温馨。

以后我们结婚了就住这里好不好?”

江景尧当时的身板远没有现在高挺强壮。

贫穷把他压得脊背微弯,眼底有着常年休息不好的苍黄。

但他还是攥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坐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勾画着未来的蓝图。

“好啊,以后咱们就买一处这样的房子。

按照你想要的样子装修。”

我高兴的不成样子,直拍手憧憬。

“那我要把墙壁刷成暖黄色,然后配上白色的轻纱窗帘,窗帘上最好还有星星的镂空。

这样阳光照进来的,就能一闪一闪的。”

“沙发可以小一点,大的贵,餐桌上最好能有一束小雏菊……你说谎!”

白梨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了。

她厉声打断我。

颤抖的瞳孔刷刷流下两行泪。

“你就在这里编吧!

你就是羡慕,嫉妒我!

你这个恶心的坏女人!”

我目光虚焦,飘然落在虚无的远方。

“我也想说谎,可你看看你卧室的墙上是不是挂着一副粉色小兔子的画像。”

“江景尧说小兔子像我,他要买副画挂起来,这样就能时时看到。”

可惜,到死也没想到。

曾经那么爱的人,会互相折磨到这个地步。

江景尧完成了当初的承诺,只是对象不再是我。

她将白梨当成了过去那个单纯天真的替身。

明白过来的她,顿时崩溃了。

摔了杯子。

白梨哭着跑了出去。


从监狱离开后。

我独自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

期间不时听到江景尧和白梨的消息。

他被判了十二年。

白梨一开始本来还没疯。

发现江景尧真的要牢底坐穿,并且什么都没给她留下时。

年轻小女孩那颗攀附权贵的心才彻底破裂。

天天穿着白裙子在学校大门口里张望。

看到豪车标志,就上前问要不要和她睡觉。

我善心大发,托人给她找了个精神病院,管吃管住,挺好。

三月春暖花开。

我去了一趟妈妈的墓地。

她去世后,我从来没有勇气敢来看望她。

现在终于可以松下心里最后一口浊气了。

墓碑上的妈妈很年轻。

我在想。

或许我没多少年也会出现在她身边了。

我靠在石碑上,笑着对她说:“妈,您再等等我,我在这里给您多积点福,下辈子再也不受病痛的折磨。”

耳廓有风哗哗作响。

松叶剧烈的摇摆着,好像老天生气打下了一个喷嚏。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竟然是许久未见的老医生。

他声音老成之余,带了丝从未听过的急促。

“苏小姐,抓紧来医院一趟。

您上次的基因检查有了新的分析,渐冻症的概率可能要重新评估!”

挂段电话后,我还陷入久久的失措中没回过神来。

抬头看,阳光温煦,春风抚摸。

树叶透过光影,像一个个音符跳跃在我指尖。

我闭上眼睛,弯了弯唇角。

忽然觉得,明天,或许真的是新的一天了。

江景尧在苏夏走后,拼命想隔着监狱的窗子里去拿那枚遗落在那的戒指。

狱警看他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动人心魄的样子。

心有不忍。

“这个银制品是不能带给犯人的,我们联系那个女士再归还吧。”

他跪倒在地,痛苦仰头嘶吼。

他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戒指也不会再要了。

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只要拼命砸头,他就会有醒来的一天。

但为什么,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一脸。

醒来时,他面对的还是那个小小的四角天空。

江景尧在漫长的岁月中。

回顾到底是那里出了错。

也许苏夏说的对。

他迷失了本心,他对苏夏的爱,产生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偏移。

后来听说她的病,奇迹般的没有被她的母亲遗传时。

江景尧哭了。

他想真好啊。

至少苏夏是平安的。

她会有全新的人生。

十二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他就这样慢慢的熬,时光沙哑,岁月声沙。

出狱的时候,江景尧背影岣嵝,已经完全是个老人模样了。

没有人去接他。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当初和苏夏住的家。

产权早就拍卖售出了。

只是路旁边跑出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

捏着一只蜻蜓,清脆的叫身后的一对夫妇。

“爸爸妈妈,你看这只蜻蜓多漂亮。”

慈爱的妇人嗓音温柔如水。

“别摔倒了,看清楚了就放生呐……”和她携手相伴的男人没说话,宠溺的对着妻子微笑。

对男孩找了招手:“还不听妈妈的话。”

男孩很乖,对小蜻蜓说了声再见,便松开了手指,扭头扑进了二人的怀抱。

江景尧看着看着眼眶红了起来。

那个妇人的脸很眼熟。

在梦里的让他百转千回惦记了十二年的人。

离开了他,终于获得了这个世上最平凡却珍贵的幸福。

江景尧掉头。

没再惊扰任何人,转身走进沉沉的黑夜里。


直到江景尧在某个深夜,看到我打扮鲜艳从一个中年男人的豪车下来。
他哭着求我跟他解释。
“夏夏,你说什么都好。朋友也好,误会也好。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我五脏六腑都疼了。
像有一把锤子,将我的心脏捶个稀巴烂。
我掐着手心,声带尖得不像是自己的。
我说:“江景尧,我不想再过穷日子了。现在有更有钱的男人看上我,我不要你了。”
“我们分手吧。”
少年眉眼猩红,手里还拿着给我的生日礼物。
那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兔子。
脸蛋圆圆的,江景尧说很像我。
他不相信,一遍遍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每一次都变本加厉用更残忍的语言去伤害他。
直到江景尧把那个兔子木头摔到我身上。
恶狠狠发誓诅咒我。
“苏夏,你记得今天这句话,我江景尧就当遇到一条狗,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份痛苦还给你!”
后来他真的做到了。
少年吃了很多苦,脱了几层皮。
在商海混出了名头。
发迹后我们无意在夜场碰到。
他褪去了当年的青涩稚嫩,曾经温润淡漠的眼睛,在烟酒的熏腾下,只剩下野兽般的阴戾晦暗。
他打听到我妈妈的病。
提出他可以烧钱在医疗界给我研发药物,推进国内对渐冻症的治疗技术。
只要我嫁给他,
没有自尊,像条狗一样的,嫁给他。
说实话。
我那时并没有考虑很久。
江景尧一直都是我爱的人。
尽管他恨透了我,但我想,以后我有机会和他慢慢的解释。
对他的爱意让我觉得一切还可以重来。
可婚后三年,江景尧拿捏了这个软肋。
出轨了数不清的女人。
他将那些女人带回家,把我关在客厅,逼迫我听着他和别的女人缠绵的声音。
我从一开始的心如刀割,
到后来可以波澜不惊在沙发上看电视,
有时候那些女人面带潮红的从他房间里不着寸缕的出来。
我还能好心的丢给她们一件浴袍。
贴心的询问:“要不要喝水?”
他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
但妈妈是我的底线。
我无法忍受他以践踏我的名义,去报复她。
江景尧拿着我的产检报告,以为可以用孩子再次制约我。
可他不知道,
渐冻症具有遗传因素,
放弃妈妈的研究,等于放弃了我。
我们在浴室里水流声中静静对峙。
一个盛大的报复计划在我心里慢慢酝酿。
我突然笑了。
“景尧,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那真的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事了。”
江景尧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很高兴我因为怀孕而服软。
隔天,他带我去商场买了许多婴儿出生时的用品。
摇篮,小玩具,各式各样的可爱衣服。
江景尧兴致勃勃要店员全都包起来。
做成一单大生意的年轻店员笑着恭维着江景尧。
“苏小姐命真好,有一位那么爱孩子的丈夫。”
江景尧肆意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老婆生孩子,我当然得高兴。”
可前一秒还在扮演完美老公的江景尧,下一秒在接到一个电话时就破功了。
他眉头紧蹩,眼睛写满了少见的焦急,
“白梨出了车祸,听说伤得很重,我得去看看。”
我轻轻挑了眉,没有追问,也没吵闹。
勾起得体的微笑:“好啊,正好呆会儿我也有事,你快去吧。”
江景尧本还竭虑怎么和我解释,我如此大度的模样让他很满意。
他迅速掐了掐我的脸,笑着说:“我叫司机来接你。”
我没有听他的话等司机来,而是扭头打了个车,直奔医院。
戴着金丝眼镜的老教授是我妈这么多年的主治医生。
听到我怀孕,他遗憾的叹了口气。
“基因检测的结果显示您遗传的概率特别高。”
“根据临床经验,我们不建议患者在此时怀孕。”
我敛眉,轻声说。
“医生,我明白,这次来,我就是来预约流产手术的。”
老教授顿了顿,看着我苍白的脸色,眼中流露出微微的不忍。
“行,那我这边给您尽快预约产科的同事。”
但我却说:“我想等几个月后可以吗?”
“为什么?流产手术时间越快对身体伤害越小。”
他睁大眼睛,顿时不解。
我笑了笑,手指落在购物袋里江景尧买给婴儿的柔软衣物。
“他不配当我孩子的爸爸。”
“我有个更大的惊喜要送给他。”
妈妈得渐冻症那年。

商业大亨江景尧宣布投资医疗界,研发渐冻症药物。

许多相熟的企业家纷纷劝他:“渐冻症是医学仍未攻克的难题,江总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去做没有价值的投资呢?”

江景尧吻着我的手心,笑得甘之如饴:“这是我妻子的母亲,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但婚后三年,江景尧拿捏了这个软肋。

出轨了数不清的女人。

后来妈妈死了,我本以为终于可以逃脱。

江景尧却拿着我的产检报告,以为可以用孩子再次制约我。

可他不知道,渐冻症具有遗传因素,放弃妈妈的研究,等于放弃了我。

……在最后的时间里,妈妈已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她骷髅般的指节极度弯曲。

用尽力气嘱咐我:“妈不在了,就没人心疼你了,以后要学会自己心疼自己。”

“妈出殡的时候天冷,记得多穿衣服。”

又问:“小江呢,小江怎么不在这里?”

管家在一旁不敢说话。

江景尧最近对一个年轻小姑娘着了迷,这会子,正陪着她的宠物狗在看病。

几个小时前,我给他打电话,求着他来医院看妈最后一眼。

江景尧不耐烦的在电话里吼。

“要死叫她晚点儿死。”

“明知道这会儿我走不开,故意来找不痛快是不是?”

三儿的一条宠物狗,都比我妈的命更重要。

心脏监视仪传来哔一声长音。

微弱起伏的脉搏终于归寂与一条直线。

我的眼泪一颗颗砸到地面上。

江景尧,如你所愿,我终于没有妈妈了。

葬礼上,江景尧带着白梨来了。

小姑娘十八九岁的年纪,是个电影学院的新生。

白皙到透明的肤色,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像只蝴蝶蹁跹的灵动。

她给我递来一束洁白的菊花。

清澈的眼睛蕴含着泪光。

“苏苏姐,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我却一把推开她的手,抬头,死死盯着江景尧。

“我妈的药是不是你叫停的?”

医生说,妈妈的死是因为从香港过来的一批药迟迟没到。

是作为医药商的江景尧,延迟了采购的时间。

江景尧用舌头顶了顶上鄂,依在灵堂的挽联旁边,清冷的眉眼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苏夏,谁让你不乖,这是对你的小小惩罚。”

他凤眼微眯,手指混账似得勾着白梨的裙带。

我红了眼。

“可你明知道我妈病情越来越严重,一天也不能停药……”一听我提到妈妈。

江景尧突然一下就怒了。

“你妈你妈,一天天就知道你妈!”

“别忘了,没有我你还要像从前那样卖身子给她治病,多活这七年你都要对我感恩戴德!”

江景尧一直没忘,在他最爱我的那年,我因为钱和他分了手。

所以他现在对我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天边乌云翻滚,暴雨猝不及防落下。

我想起妈妈说的话:“妈出殡那时候天冷,你记得多穿衣服。”

真的好冷好冷啊……可世上最爱我的人,已经永远离开了。

我转身,怒急攻心,跌跌撞撞走了几步,突然一头栽了下去。


而这一切,也正是我想要的。

从包里掏出手机。

我打了个电话。

虽然如今我失去了很多东西,但还好,和当年的苏夏比,我至少还有钱。

三万块钱,可以给我那时的妈妈买一台呼吸机。

现在,也能买白梨的清白。

我让几个小混混让他们背地跟着白梨。

趁着她去酒吧买醉之际。

将她带到酒店。

开个间房,扒光她的衣服,拍照发给江景尧。

江景尧那时正在家中陪我吃饭。

看到照片的一刹那。

刀叉顿时摔在餐盘上,发出刺耳的瓷器碰撞声。

“怎么了?”

我好心的放下手,关切的望着他。

“阿梨她……她……”江景尧眼底猩红,嘴唇不住的颤抖。

猛然起身的时候,脚下一歪,甚至差点跌了一跤。

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冲出家门的背影。

我勾起一丝欣慰的笑意,怡然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我想过江景尧会失控,但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失控。

赶到酒店的时候,那几个小混混正提着裤子从白梨身上起来。

美好的玉体横陈,只是有好几道不明液体遍布她的胸口和脸上。

几个混混没上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还在那里意犹未尽。

说要从背后再搞几次。

江景尧疯了。

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磕掉一半。

直直捅进为首男人的脖梗。

鲜血像喷泉一般激射出来。

回过神的其他人,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连滚带爬逃出门外。

江景尧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攥着我往卧室里带。

“快收拾行李,拿上护照,我们马上出国……”他脸色已经不能用活人概况。

双目爆红,脸上却是奇异的青紫。

在沉沉夜色中,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鬼魅。

他呐呐的重复着一句话。

“快出国……我们还有孩子……快走……”我却一直一动不动。

直到鲜血从我身下慢慢流出。

我歪歪头,抱歉的对他笑了一下。

“对不起啊,孩子在刚刚,已经没了。”

虽然我之前已经预约过流产手术,但当我知道江景尧失手杀了人时。

却觉得由我在这个时候,亲手将孩子流掉。

或许是对他更大的打击。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江景尧还那里绝望大喊。

“苏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他跪在地上,把脸深深埋入掌心之间,哭得那么伤心。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你就算恨我,也不该狠心杀死他……”我蹲下身,失血过多的脸上有嘲讽,有可怜,唯独没有悲伤。

“但你知不知道,渐冻症具有遗传因素。”

“你放弃了我妈妈,却不会想我终有一天也会发病。

那个在我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不该出生的存在。”

江景尧怔怔抬起头。

他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冰凉的手铐咔一声禁锢他的手腕。

警察用枪指着他,严肃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

“江先生,现在以多项罪名逮捕你。

过失杀人和权色交易,你有权保持沉默,呈堂证供。”

再见到江景尧时,已经是在几个月后。

城郊偏远的监狱,他麻木的坐在探视窗后,曾经年轻清冷的眉眼,落在我身上,只有微弱的一丝光亮还尚存。

他问了很多遍:“为什么?”

就像当初和我分手时不相信的一再诘问。

“苏夏,先将我像垃圾般丢掉的人是你。”

“我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物件。”

“是你先犯错,凭什么我不能发泄一点气愤的情绪!”

他到现在,还认为事情的源头,是我当年抛下了他。

白梨只是他用来报复我的工具。

他的内心还对我还一如既往。

我轻轻的笑了,从伶仃的指间摘下一枚戒指,放到桌子上。

“江景尧。”

我小声说。

“我不是没想过和你解释。”

他换女人如衣服的那几年,我曾经拿了这枚戒指,想要向他认错,唤醒以前那个美好的承诺。

但我永远记得江景尧那张居高临下,微楞又鄙视的脸。

“什么换戒指的事。”

“苏夏,我烧那么多钱供着你妈的命还不够吗?”

“你这个自私拜金的女人,又变着花样来坑钱了?”

少年已经在酒醉金迷的世界迷了心。

他不再是我的江景尧。

我的江景尧,死在了十九岁的夏天。

戒指叮当一声落在桌上发出脆响。

我起身离开。

也就不再听身后死寂过后,突然爆发出的那声令人肝颤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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