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火中烧,江南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倒下。
周围的管理员和警察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叶嘉衍见状,悄悄后退了几步,他那被我打得肿胀不堪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但他仗着江南笙的偏爱和纵容,竟还敢对我出言不逊。
“季知简!
你少骗人了!
我打电话时候,明明是你接的,怎么最后送药的不是你是叔叔!”
“一定是你故意诓叔叔去的,你想害他,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江南笙闻言,猛地回头,对叶嘉衍厉声喝道:“闭嘴!
你怎么有脸说这些!”
这是她第一次对叶嘉衍如此疾言厉色。
叶嘉衍霎时间委屈起来:“阿笙,是季知简害死了你爸,又不是我!”
我努力站稳身子,从兜里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电话录音。
那是岳父在接叶嘉衍电话时,无意中触发了录音功能录下的。
录音中,岳父清晰地表示:“好,但知简腿脚不便,我去送吧。”
叶嘉衍听到岳父的声音,眼神瞬间变得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镇定,试图狡辩:“阿笙,我当时没听清,以为是季知简接的电话。”
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的小算盘。
下着暴雪,我去送药,心急走不稳定然会摔得浑身脏兮兮,到时候只会让人嘲笑我。
而他明知是岳父去送药,却故意不阻止,就是想借岳父来离间我和江南笙,让我背上罪名。
现在,他连“季哥”都不叫了,因为岳父的离世让他觉得我已经失去了最大的靠山,而我的离婚协议也已经被他签收,毕竟快递显示签收人是叶嘉衍。
这一切,他都算计得刚刚好。
分明就快成为江南笙的再婚丈夫,他却急不可耐地编造谎言,诬陷岳父偷窃,显然是想借此挑拨江南笙与父亲的关系。
江南笙性格温和,不会直接责备或质问父亲,但这误会无疑会在他们妇女间埋下隔阂。
叶嘉衍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他以为有了这根刺,就能让江南笙为了他不顾父亲的意愿,从而加速自己成为江南笙丈夫的步伐。
然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操之过急,且手段卑劣。
她不明白,江南笙与父亲之间的深厚情感远非他所能想象。
即便江南笙对我的感情或许已淡,但父亲养育之恩重于山,她绝不可能容忍任何人,哪怕是间接地,伤害他的父亲。
“说吧,你为什么无凭无据就指责我岳父去你家捣乱还偷东西?”
我冷哼一声,看着捂着脸的叶嘉衍。
叶嘉衍顿时语塞,眼眶泛红,又是那副令人作呕的委屈样子。
“我不是故意的,我跟叔叔本来就不熟,身形像……我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叶嘉衍的声音越说越小,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诡辩站不住脚。
仅凭几分相似,未经查证,他就急吼吼地拉着江南笙来找我兴师问罪!
他自以为算无遗策,却不知自己的行为早已暴露了他的无知与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