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一颤，手里那双鞋变得更加滚烫。
原来这不是送我的。
原来我对她说过的话，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卢月冲上来将鞋一把抢过去，还满眼爱惜地用手将它擦了又擦。
就好像被我摸过的地方变得多脏一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
卢月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想伸手拉我。
我冷脸退后一步，默默避开她的动作。
“云川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你听我跟你解释……”
“不必了。”我拒绝。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一个人一开始的反应和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当我看到她向我跑来脸上焦急的样子，我就意识到我输了。
输得一塌糊涂……
见我沉默，卢月又愧疚起来，向我不依不饶地解释。
“这是我早就答应要给阿舟买的生日礼物。”
“你如果想要，等我有时间了我带你去买。”
“那我们下个月去法国旅游的酒店你定了吗？”我突然问道。
旋即，卢月眼神一愣：“什么酒店？去法国做什么？”
我苦涩笑笑，“没事，我记错了。”
陈舟的生日记得一清二楚。
可我们一早就约定的好的，我的生日旅行她却忘得一干二净。
一个月前，我心血来潮想去法国参观卢浮宫。
卢月一边化妆准备去参加陈舟的演唱会，一边敷衍着我：
“我哪有时间陪你去？”
“没有时间陪我去。”
“却有时间去新加坡参加陈舟的演唱会是吗？”我委屈地小声质问。
却反而引来，卢月的冷嘲热讽：
“肖云川你在这儿吃什么飞醋？”
“我和陈舟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我们的关系是你能比的吗？”
“再说了，我和他要是真有什么，还有你什么事？”
“我都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心里一沉，不敢相信地哑声问道：
“所以在你眼里，这段婚姻是我强迫你的对吗？”
卢月脸色复杂地看着我，紧抿着唇。
“如果没有那场火，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我寒声问道。
见我直直盯着她，卢月眼神躲闪，后面干脆直接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肖云川，你大早上的别没事找事。”
“我要去上班了，没工夫跟你扯这些。”
那天之后，我们一连冷战了两天，最后不得已卢月才勉强答应我。
“哪个男人像你这样黏人？”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卢月别扭地转移了话题。
可这句没有说完的话却彻底在我心里扎了根。
即便如此，卢月依然忘记我的生日旅行。
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承诺。
“卢月，我们离婚吧。”
淡然的嗓音在房间内炸开，卢月开门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
“肖云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