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顿住了脚步。
这个傻子,要不是为了绑定系统,我能像舔狗一样当她小跟班两年?
只要她脑子转的越厉害,她的分数就越少,我轻轻松松就能拿高分。
怕是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她所努力的一切,都是在给我做嫁衣。
听着那熟悉到爆炸的声音,我垂着眼皮,默默不语。
只是拳头狠狠攥起,指甲镶嵌进了肉里。
怪不得整日不学无术的她,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大学霸。
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什么?
你确定不需要我遮盖对方系统!
听着我的拒绝,系统表情暴躁。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我的版本比那个垃圾系统高出不知道多少代,就算是冲烂它,也就是一秒钟的事!
看着狂躁异常的系统,我无聊到甚至打了个哈欠。
不管你了,你个窝囊的宿主!
系统恨恨骂了两句,就彻底隐身了。
我扣着指甲,内心却早已盘算好了一切。
她说我是给她做嫁衣,但嫁衣也分红白。
她拥有系统窃取我分数的同时,也将她的高考命运托付给了我。
到了第二堂英语考试,我平静踏入考场。
只要你说一句话,我立马冲烂它!
刚进考场,系统就感受到那个初代系统冒失的窥探,恨得咬牙切齿。
这就相当于魁梧萨摩耶,被一个小小泰迪挑衅一样。
不用,抽卡吧。
我平静开口,丝毫不在意系统吃人的目光。
淡淡金光流转。
youshallknowthedifferencnow,thatwearebackagain.希腊的古诗,配合伦敦绅士般地发音。
系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这……不可能,你的运气这么逆天!
向着金光尽头看去,人影渐渐走来。
他走到近前,只一眼,就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扭曲感。
他深眼窝,高鼻梁,颇有一种异域风情。
脑后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戴一顶瓜皮帽,穿一件宽大的袍子,一身复古的打扮。
微微颔首,他温和一笑。
我静静地看着系统。
系统也默默地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打招呼啊。
我的目光幽幽: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老先生优雅地盘腿坐下,对我温和一笑:小友,莫怪老夫卖弄,实在是脑子太久没动了,稍微活动一下。
我挠了挠头,笑着道:没事,先生随意。
老先生点点头,眼里皆是光。
他是辜鸿铭教授。
老先生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娶在东洋,仕在北洋。
精通九国语言,更有十三个博士学位。
国外的英文版本《论语》,就是他老人家翻译的。
仅此而已。
哎嘿。
我迅速和辜老爷子诉说我的计划。
听着我复仇的计划,辜老爷子笑着抚顺胡须:不就是相当于听力考试么,当年我倒着读外国报纸都轻轻松松,小事。
听着老爷子自信的话,我满意地闭上了双眼,陷入沉睡。
系统狂躁地,随后就歇斯底里地看着试卷内容念了起来。
我开始争分夺秒地放空自己。
可以说是兢兢业业将自己的脑子清零。
我猜,林舒然在另一个考场肯定都快疯了。
虽然坐着睡觉很难,但一想到她现在吃屎一样的表情,我的嘴角就忍不住不时抽两下。
从考场走了出来。
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不同于其他人的麻木、亢奋,或者是谈笑风生。
我只感觉好爽。
就连迎面吹来的小风,都是文艺味。
不过却是苦了系统,一整堂考试都要念试卷内容,早已是唇焦口燥。
此时正吐着舌头,大口喘着粗气。
但令我奇怪的是,从食堂回宿舍的路上,许多人看着我窃窃私语。
她就是田甜?
想不到吧,学习这么好,结果玩的这么花。
人不可貌相。
等快到宿舍的时候,这种诡异的眼神更加密集。
我实在忍不住,一把拉过一名路人: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