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教我的东西倒也并非全然没用。
我朝他招了招手,这人见了这场面倒也不害怕,直挺挺地就过来了。
“都看见了?”
他点点头,接着我也点点头。
“行,要是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谁知这人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在我一脸茫然的眼神中蹲下把李洵逸从麻袋中拖出来扎了几针。
“你是太医院的人?”
他点点头:“公主下次稍微注意着点,照着肚子踢不容易留淤青,别被人抓住了把柄。”
我愣愣的应下,又看了他几眼,末了有些不知足又踹了李洵逸一脚便要离开。
“公主不处理一下您的手心吗?
臣这里恰好有些伤药。”
我的掌心布满干活留下的深或浅的疤,显得麻袋勒出的红痕那么微不足道。
“不用。”
我留下这么一句疾步离开。
谁知这人竟追了上来,跟老婆子一样开始啰嗦,非要把药膏塞我手里。
我顿下脚步一脸不耐烦瞧着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本公主赏你点封口费?
我有命给你你有命拿吗?”
此刻我真后悔怎么没将自己杀猪刀带进来能一刀了结了眼前这个麻烦。
这人倒不再继续他的话,瞧着我,半天唤出一声木头。
我听着这个称呼瞳孔骤缩,大脑瞬间宕机一片空白。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人的脸,不由得后退一步。
这一瞬间我好像又突然变成了猪肉摊子前帮衬着父亲干活的女娘,非要跑到巷子口去瞧热闹。
恰恰好就看见一个素净的公子哥儿从马车上下来,一众人略过我身边进了宅子。
爹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将我扯回去,不断地嘱咐我离这些富贵人家远点。
我常常蹲在一堆木头垛子上偷偷瞧他,后来熟识,他便喊我木头。
那时的我衣服常年都是脏兮兮的,脸也灰扑扑的,力气大,让他以为我是个男孩。
“谢令今。”
当年他一笔一划教我写他的名字。
“谢令今。”
如今的我颤声喊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