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花簌簌飘落一地的时刻，蒋舒白熟练地将车倒入车库，边解着束缚了他整日的领带，边往家走去。元旦将至，假期近在眼前，是时候洗去这一年的疲惫了。蒋舒白转动着僵硬的颈椎，想起前些年，还未曾这般疼痛。
还未走到家门口，他便看到门缝中透出的橘色灯光。妻子总是在听到他的锁车声时就打开门，等待他归来。结婚数年，他甚至连钥匙都无需携带。
蒋舒白每次进门，都会用力地将门关上。
“回来啦。”妻子半蹲在饭桌旁，正给儿子努努喂饭。整个屋子只有客厅亮着灯，营造出一种温馨的小窝氛围。
蒋舒白将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皱着眉打开走廊灯：“怎么总不开灯。”
“在客厅吃饭，开客厅灯就够了，其他灯都开着多费电。”努努在婴儿椅上扭动着，饭也喂不进去，妻子见他吃饱了，便将他放到玩具栏里让他自己玩耍。
“能省几度电。”蒋舒白话一出口，就看到妻子不悦的眼神，于是沉默着坐到饭桌前开始吃饭。
她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蒋舒白想着，嘴里的饭菜愈发觉得无味，没吃几口便放下碗筷，玩起了手机。
妻子将可能硌到孩子的玩具一一收拾起来，准备吃饭时，却发现对面的丈夫已经停止了用餐。
“手机在公司没看够，还要带回家看啊。”妻子的话语带着些许酸涩，“饭菜都凉了。”
并非催促的话语，在蒋舒白耳中却成了恼人的压迫，他不耐烦地起身穿上外衣：“这周业务多，经理让我回去加班，你带着努努先睡吧，别等我。”
门再次被重重关上，妻子的目光从惊愕转为落寞。桌上饭菜的香气尚未消散，她特意用蔬菜拼凑的色彩此时显得格外刺眼。
她把家里每一间房的灯都打开，独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