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后,却在进宫前就非完璧之身。
洞房花烛夜当晚,小皇帝被五花大绑扔在床幔前。
摄政王如以往那般,爬上我的床。
浪潮层层堆砌时,他手指拂过我沁出水雾的双眼。
“蔓蔓莫不是以为,做了皇后就可以避开本王?”
……祁渊一下比一下凶。
我攀着他的肩膀,肚兜挂在腰迹摇摇晃晃:“怎会?
我爱兄长还来不及!”
他是摄政王,也是我的继兄。
早在及笄礼上,我就怀着满腔爱慕,把身子给了他。
祁渊很满意我的回复,赠我一场欢愉。
肚兜被扔在尉迟枫脸上,盖住了他满是屈辱跟怒火的双眼。
一切结束,我哆嗦着起身,服侍祁渊穿衣。
我轻佻地抚摸着他的线条。
“蔓蔓心中除了兄长,再无他人,可嫁到宫中,这是父亲母亲的意思。
不如兄长将我带回去?
便是给兄长做个外室,也是好的。”
祁渊却沉了脸:“蔓蔓如此花容月貌,只给本王做外室可惜了,以后切莫再说这种糊涂话了!”
他厌我旧话重提,不知好歹,甩袖离开。
家中派嬷嬷教我大家闺秀礼义廉耻,可我每每在祁渊身边,便拼尽全力魅惑他,比那些靠身赚钱的青楼女子也不遑多让。
他总说我这样的女人才得男人心。
可我知道,他从来都看不起我。
就像看不起我那个青楼出身的小娘一样。
……祁渊生我的气,不再寻我。
尉迟枫怨我恨我,嫌我不知廉耻,罔顾人伦,也不愿召我。
那些宫女太监们最会见风使舵,踩低捧高。
我失宠,连带着吃穿用度也跟着被克扣。
每日清汤寡水,小半个月连荤腥都见不到。
说是皇后,比宫女也不如。
旁人都觉我苦,可我乐在其中。
我不必每日再小心翼翼揣度祁渊心情。
也不必在他发泄过后,喝伤身又味苦的避子汤。
没人愿意被肆意践踏,我也不是生来就会讨好人!
暗一却不止一次劝我:“皇后娘娘,您就给王爷服个软,他心里还是有您的……您何必如此磋磨自己?”
他是祁渊给我安排的暗卫,自我进摄政王府,他就跟在我身旁,功夫好得出奇,可性子却腼腆又单纯。
我娇笑着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你这般心疼本宫,也可以偷偷帮忙,何必让本宫去求兄长?”
我看见他清俊的脸变得涨红,笑得更欢。
本是一句玩笑话,暗一却当了真,偷偷给我送喜欢的吃食。
不过也就送了一次而已:祁渊进宫,当着我的面,一剑斩掉暗一的头颅。
少年迷茫还停留在脸上,然后砰得掉落在地,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身一脸。
祁渊眸子里布满受伤跟阴冷:“蔓蔓,你这么久不找本王,是爱上旁人了吗?”
他瞳孔中倒映着我的身影。
我心里分明呕得厉害,却看见自己一脸娇媚的笑。
“兄长怎会这般想?
本宫永远只爱你一人。
只是听闻兄长要娶妻,心中吃味,故意找个男人气气兄长罢了!”
我娇柔地倚靠在他怀里,似是靠着他才能活下去的藤蔓。
只在视线触及地上的暗一时,眸底染上戚色。
祁渊搂着我的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掀起我的衣裙,似是没看到上面遍布的血迹,还有一旁死不瞑目的暗一,就这般汹涌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