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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不住月下西楼小说结局

乔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几天后,黎月从便利店下班时,发现自己在私聊群里被艾特了。是安思雨。月儿,你是这群里除我之外唯一的女孩哎,应该说在我之前,你是唯一一个。黎月不知道安思雨忽然提起这个是为了什么。接着往下看,仍是安思雨。月儿,晚上我们在会所,你一定要赏脸过来。黎月没打算回复,直接退出了对话页面。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是项南风半小时前打来的,可能是因为她没接,他又给她发了信息。雍府05包厢,过来坐会儿,就当给小雨面子。黎月收起手机,拖着步子走到公交站台。公交车到了,站台上的人一个个上车,最后只剩下她一人。司机大叔好心问了一句,“姑娘,走不走?”黎月沉思几秒后,摇头,“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转身,她走到马路对面去等车。半小时后,黎月抵达雍府,刚走到...

主角:黎月云城   更新:2024-12-10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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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月云城的女频言情小说《留不住月下西楼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乔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天后,黎月从便利店下班时,发现自己在私聊群里被艾特了。是安思雨。月儿,你是这群里除我之外唯一的女孩哎,应该说在我之前,你是唯一一个。黎月不知道安思雨忽然提起这个是为了什么。接着往下看,仍是安思雨。月儿,晚上我们在会所,你一定要赏脸过来。黎月没打算回复,直接退出了对话页面。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是项南风半小时前打来的,可能是因为她没接,他又给她发了信息。雍府05包厢,过来坐会儿,就当给小雨面子。黎月收起手机,拖着步子走到公交站台。公交车到了,站台上的人一个个上车,最后只剩下她一人。司机大叔好心问了一句,“姑娘,走不走?”黎月沉思几秒后,摇头,“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转身,她走到马路对面去等车。半小时后,黎月抵达雍府,刚走到...

《留不住月下西楼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几天后,黎月从便利店下班时,发现自己在私聊群里被艾特了。

是安思雨。

月儿,你是这群里除我之外唯一的女孩哎,应该说在我之前,你是唯一一个。

黎月不知道安思雨忽然提起这个是为了什么。

接着往下看,仍是安思雨。

月儿,晚上我们在会所,你一定要赏脸过来。

黎月没打算回复,直接退出了对话页面。

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是项南风半小时前打来的,可能是因为她没接,他又给她发了信息。

雍府05包厢,过来坐会儿,就当给小雨面子。

黎月收起手机,拖着步子走到公交站台。

公交车到了,站台上的人一个个上车,最后只剩下她一人。

司机大叔好心问了一句,“姑娘,走不走?”

黎月沉思几秒后,摇头,“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

转身,她走到马路对面去等车。

半小时后,黎月抵达雍府,刚走到05包厢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男人的哄笑声。

一片嘈杂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风哥,你家那个叫黎月的小丫头多大了,好像也有二十出头了吧。”

“你说风哥那个小跟班?你这么关心人家年龄干什么,难不成是看上人家了?”

“你们不觉得黎月长得很像充气娃娃吗,细胳膊细腿的,感觉一用力都能掐断。”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就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像。”

“那你得问问风哥啊,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早尝过了。”

“风哥可是正人君子,一看就不是那样的人。”

“正人君子也是正男人啊,正常男人看到黎月那样子,都得起反应吧。”

“胡说什么呢,风哥这些年一直等着小雨呢。”

包厢里传来男人们一阵不怀好意的笑。

其中夹杂着一道女声,说不出的惹人怜惜,“阿风,你该不会真像他们说的,对黎月那丫头......”

“他们嘴欠,你也信。”

项南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板正严肃。

如果不是前几天的晚上他还将她压在卧室墙上,不顾她反抗地强吻她。

就连黎月自己都差点信了,她和这个叫项南风的男人,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包厢里的男人们已经转了口风。

“就是,小雨你别多心,风哥对你痴心着呢,这么多年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我们看得最清楚了,你离开这三年多,他身边都没有女朋友。”

“黎月就更不可能了,风哥又不眼瞎,怎么看得上一个佣人的女儿?”

“别说风哥了,我都看不上黎月,她那么差的出身,又长了那么一张勾人的脸蛋,只能给男人当玩物......”

黎月眼眶胀得生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转身要走,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包厢里的男人显然也听到了,“谁在外面?”

黎月僵硬着推开门。

她逆光站在那里,身影纤细柔弱的一抹,远远看上去,好似随时会融化在光里。

那群男人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忽然良心发现,对她格外热情。

“黎月啊,快进来坐。”

“黎月,你什么时候来的?大家刚才喝多了,发酒疯呢。”

黎月默不作声,捡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沙发正中间,安思雨紧挨着项南风而坐,大半边身子倚在他胳膊上,两人之间的气氛舒适又亲密。

项南风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从始至终,没朝黎月的方向看过一眼。

安思雨忽然问黎月,“月儿,听说你是芭蕾舞专业的?”

“嗯。”

“既然今天大家这么高兴,你给大家跳支舞呗。”

“对,黎月跳一个,给咱们助助兴。”

“是啊,咱们还从没看过黎月跳舞呢,大家说想不想看?”

包厢里的众人纷纷起哄。

项南风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兀自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杯子里暗红色的液体反射着灯光,映照在他眼里。

他眼里一片漆黑,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黎月放下手机,犹豫片刻后还是出了门。

在这个家里,她从来都只是寄人篱下,没资格说不。

刚走到项南风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男女暧昧的声音。

“阿风,轻点,我有点承受不住了......”

“小雨,你也心疼心疼我......”

“阿风,我害怕,万一被人听到就不好。”

“怕什么,这是在我家,谁敢到外面乱嚼舌根。”

女人的声音一点点变得破碎不堪,隔着门断断续续传来。

黎月浑身僵住,仿佛连血液都不会流动了。

她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房间,对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呆坐到凌晨。

显然,那条信息并不是项南风发的,是安思雨用他的手机发的。

安思雨要宣誓主权,要她彻底死心。

其实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黎月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淌,风一吹满脸冰凉。

第二天早上,黎月是被楼下传来的狗叫声吵醒的。

她在梦中惊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就发现房间里的雪球不见了。

她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立马穿衣服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被眼前血腥的一幕惊住,脚一软差点从楼梯滚下去。

“雪球!”

黎月疯了般从楼梯冲下来,连滚带爬到雪球跟前。

雪球早已不是平日里她熟悉的模样,平时它摸上去暖暖的软软的,可此刻它是冰冷的,僵硬的。

黎月哆嗦着把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抱进怀里,雪球小小的身躯被鲜血染透了,血还在顺着它的爪子不停往下淌,把她的衣服都染红了。

地上有一滩污秽物,是雪球被打到大小便失禁留下的。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女声,“快把这死狗扔出去,臭死了!”

黎月抬起头,就见安思雨正躲在项南风身后,捂着鼻子。

项南风看黎月的眼神里有不忍,但和他对安思雨的偏袒相比,淡得几乎看不见。

雪球在黎月怀里发出几声无力的呜咽之后,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黎月感觉不到痛了,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像一具行尸走肉。

“雪球,我抱着你,你放心地睡吧。”

“等你睡醒了,就会在温暖舒服的地方,再也不会被关在房里,不会饿肚子,不会挨打......”

安思雨摇了摇项南风的胳膊,“阿风,她是不是疯了?那狗明明都已经死掉了。”

“那么臭,血淋淋的,她还抱在怀里,真是吓死人了,她是不是不正常?”

项南风没有说话,看黎月的眼神里隐隐透出担忧。

黎月忽然抬起头,她看他的眼神那么陌生,像从未认识过他,“项南风,你这个凶手。”

安思雨不忿,“喂,不过是一只狗而已,说什么凶手......”

黎月厉声打断了她,“你闭嘴!”

她两眼猩红,像一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妖,安思雨被她眼底的冷意震慑住了,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项南风将安思雨拉到身后,“黎月,我说过的,它只可以待在房间里,不能乱跑。”

他的语气那么生硬,仿佛此刻说的不是一只有血有肉的小狗,只是被丢弃的垃圾。

黎月彻底崩溃了。

“它饿了!它昨晚就没吃饭,它饿得受不了,只是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它确实没有听话地待在房间里,你们可以骂它,把它抱回来给我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打死它!它是一条生命,它是活的,它也知道痛的!”

耳边仿佛有金属刺破空气的声音,那么尖锐,黎月感觉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不停地在想,雪球死之前有多痛,多无助......

它大约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曾经被它视作男主人的人,能对它下死手。

黎月呆滞地抱着怀里雪球凉透的身体。

雪球用自己的生命向她证明,过去三年,她有多傻。

她竟然和这样一个冷血残忍的男人,同床共枕三年,甚至还曾期许一辈子。

黎月忽然低低地笑出声。

她在众人讶异的目光里,抱着雪球的尸体,一步一步往前走。

刚走到大门口,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前栽去。




黎月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梦里,她哭着求项南风不要抢走雪球的尸体,让她带回老宅门口的院子安葬。

安思雨说不行,指着自己雪白裙摆上的狗爪印兴师问罪,“这死狗往我身上扑,说不定有狂犬病,尸体必须扔去垃圾焚烧厂,不然说不定会传播病毒。”

黎月拼命解释,雪球没有狂犬病,它有定期打疫苗的,它只是黏人而已。

可安思雨不听,项南风也面无表情看着她。

最后,安思雨高高在上指着她,“要我原谅可以,狗死了,你代替它下跪道歉。”

黎月沉默地看了她许久,缓缓跪下去。

在膝盖碰到地面之前,被项南风一把扯了过去,“你疯了吗!为了一条狗而已。”

项南风吩咐佣人把她手里的狗尸体抢走。

黎月在他怀里拼命挠打嘶喊,却什么都改变不了,眼睁睁看着那脏兮兮的一小团被扔上了垃圾车。

车驶了出去,她在项南风怀里昏了过去。

黎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胸口的刺痛让她的脑子一点点变得清晰。

那不是梦,是她昏迷前真实发生的事,雪球的尸体真的被他们当作垃圾处理掉了。

她痛苦地将脸埋进掌心,再抬起头,眸子里已经只剩下一片漆黑的空洞。

她再也不会为了项南风难过,一次都不会。

......

项南风晚上回来时,见楼上房门紧闭着,拉住一个佣人问,“她呢,今天出门没?”

黎月醒来以后已经连续三天把自己关在房里,饭菜都是佣人送去的,她却也只吃了一碗粥,其他的原封不动撤走。

佣人战战兢兢,“没有,赵妈说小姐一句话都不说,她和小姐说话,小姐也没有一点反应,赵妈说有个病叫失语症,莫不是小姐得了那个病......”

赵妈是家里和黎月最亲近的佣人,她去都不管用的话,别人去更无济于事。

项南风皱眉,片刻后他转身上楼,停在黎月卧室门口,“黎月。”

敲门没得到回应,项南风直接拧开了门把手。

他一眼就看到那道身影正安静坐在书桌前,听到开门声也没有回头。

项南风动作停下来。

他本想进去的,但现在看到她好端端坐在那儿,这几天悬着的心好似忽然就落到了实处。

他就这样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悄无声息转身离开,没进去打扰她。

她不想见他,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黎月面前的书桌上,摊开着一本笔记本,有些年头了,纸张都微微泛黄。

她平静地一页页翻过去,每翻一页,就撕下放进旁边的碎纸机。

月13日:项夫人把我带回来,她说这里就是我以后的家,我问爸爸呢,项夫人说以后我没有爸爸了。

9月8日:我被表小姐关在了杂物间,是南风哥打开门找到了我,他递给我一根棒棒糖,说月儿乖,跟哥哥出去。

10月21号:今天我扭伤了腿,天黑之后,南风哥在路边找到了我,他背我回家。他的背很宽阔温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像树枝间的清风,像山里的明月。

12月15号:南风哥在沙发睡着了,他的睫毛很长,我伸手去摸的时候,他握住了我的手。南风哥好像在梦里说了句,月儿别怕......我脸红了,低头跑开的时候,赵妈问我是不是发烧了。

3月21日:今天有男同学来家里找我玩,被南风哥撞见了,我没跟那个男孩子出门。南风哥好像生气了,他告诉我别早恋,我太小了。我其实想说,我不喜欢那个男孩子,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项南风整个人都愣住了。

项夫人说了很长一段话,可他只听到了第一句,“黎月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项夫人被他吓了一跳,“你这孩子,这么激动干什么?”

“黎月一个月前就接受了云城许家的求亲,她没告诉你?我想着她平时跟你亲近,会亲口告诉你的,就没多此一举。”

“云城......许家。”

“是啊,多好的一门亲事。”

“云城那么远,黎月怎么可能答应嫁过去?”

“许家二公子是大学教授,黎月自己说喜欢有书卷气的男孩子,他俩再合适不过。”

“到底是她喜欢,还是您喜欢?”项南风忽然有些失控,“妈,您前两年就想攀附许家,苦于找不到门路,您现在把黎月嫁到那么远的地方,难道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

项夫人脸上挂不住,“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许家的那样的门楣,难道还配不上黎月了?”

“她不过是个佣人的女儿,也就是挂着我们项家养女的名头,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许家沾上半点关系。”

“许家二公子能看上她,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项南风冷笑了一声,“您打心眼里看不起她,就连她的婚事,也被您当作交易筹码。”

项夫人被气得捂住胸口,扬起手,一耳光清脆地扇在他脸上,“你这个不孝子,竟然为了一个佣人的女儿,跟你妈这么说话!”

项南风像被抽走了魂,站在原地动都不动,“她不是佣人的女儿,她是我的人。”

项夫人没听清,“你说什么?”

项南风扭过头,眼尾微微发红,“我说,黎月是我的人,她十八岁生日那晚就已经成了我的人,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项夫人腿一软,扶住旁边的栏杆才没跌倒,“你这个混账,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黎月是你名义上的妹妹,我不管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但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决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更不能传扬出去!”

“否则不仅是我们项家名声受损,就连许家也不会放过你们,如果许家退婚......”

项夫人不敢再想下去,几乎要原地昏厥。

项南风没理会母亲,大步走到黎月房门口,“都给我滚出去!谁再敢动一下房里的东西,我让他爬着出去。”

男人们都被他身上的戾气吓到了,他们只是混口饭吃,不想招惹任何麻烦。

项南风将房门反锁,任凭项夫人在外头怎么敲门都不理会,只是一个人坐在黎月房里。

他拿出手机来给黎月打电话,嗡嗡的震动声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

项南风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声音来源,走过去,便看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

黎月竟然连手机都没带走。

项南风将手机残骸一块块从地上捡起来,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

他认识一家手机维修店的老板,手艺很不错,黎月的手机兴许还有救。

明明是已经被原主人丢弃的东西,就连项南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

离开时,他注意到了垃圾桶里的日记本。

被撕掉了很多页,剩下的页面都是一片空白,项南风随手翻看着,视线在最后一页定格。

标准的簪花小楷,是黎月的笔迹。

项南风,下辈子我不想再遇见你。




黎月收回视线,“我跳不了。”

旁边的男人动手动脚,“今天是小雨的接风宴,人家都开口了,你还矫情什么?”

黎月往后缩,没让男人碰到自己,“我不......”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已经传来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黎月,就当给小雨一个面子。”

项南风说这句话时,甚至没看她一眼。

黎月整个人僵在原地。

“跳一个!”

“跳一个!”

黎月忍着酸胀的眼眶,声音很轻,“我腿受伤了,跳不了。”

众人顺着她的话看过去,这才发现她小腿上绑着纱布。

安思雨忽然起身朝她走过去,一脸歉意,“月儿,你的腿怎么了?”

黎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轰”的一声响,安思雨身体一歪,直接倒了下去。

她白嫩的额头磕在了茶几边缘。

“小雨!”

项南风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将人搂进怀里。

黎月错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明明没碰到安思雨,安思雨怎么会跌倒。

黎月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啪”的一声响,在密闭的包厢显得格外清晰。

醉醺醺的男人们停下来,愕然地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黎月捂住半边红肿的脸颊,满眼难以置信,“项南风......”

项南风怒不可遏,“黎月,小雨只是想看你跳舞,你在学校天天跳,给她跳一个又怎么了?你不跳也就算了,小雨也没勉强,她好心好意来查看你腿上的伤,你为什么要把她推倒?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恶毒!”

黎月看着他,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了,最后只剩下一片死寂。

她当真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这就是和她谈了三年地下恋的男人。

过去三年里,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和她耳鬓厮磨。

情到浓时,一遍遍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让她一辈子别离开他。

曾经,黎月一度以为那就是爱情。

毕竟两人之间除了没有名分,做尽了情侣之间该做的事。

可她没想到,原来男人的身体和心可以分得这么开。

“我没有推她。”

黎月强撑着晕眩站起来,留下这句话,便趔趄着走出了包厢。

项南风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黎月,眼底一片灰暗,仿佛再也透不进半点光亮。

他的心脏骤然缩了一下,起身想要追出去,怀里人却在这时发出一声低吟,“阿风,我头好痛。”

项南风立马低下头,“小雨,我带你去医院。”

安思雨在他怀里笑了,“阿风,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

黎月接连一周都没有再见过项南风。

他工作很忙,过去三年里,如果不是为了特意等他,黎月和他其实很难遇见。

一周后的深夜,黎月走进客厅,便在沙发上看到了他和安思雨。

安思雨额头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挽着他的一只胳膊不知在说什么,项南风听得很认真,唇边带着温柔的笑。

黎月收回视线,一个都没说转身上了楼。

开门的时候,从她的房间传出两声低低的狗叫。

楼下的安思雨忽然变了脸色,“阿风,家里有狗?”

项南风朝黎月的房间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关在房里,你放心,不会跑出来。”

安思雨对他这个答案似乎不满意,语气越发楚楚可怜了,“阿风,你知道我不喜欢狗,也答应过我家里绝不会养狗的,怎么能食言呢?”

有那么一瞬,黎月很想解释,雪球不会在这里待多久了。

一周后她就会离开,就会把雪球带走。

但她也知道,安思雨想要的并不是她的答案,她想要的只是项南风的态度罢了。

黎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卧室。

刚走没两步,雪球就扑到她脚边,围着她呜呜转着圈。

黎月知道它这是饿了。

她早出晚归,雪球被关在房里一整天,应该是佣人忘记给它喂吃的了。

她从包里拿出仅剩的香肠,剥开塑料纸递到雪球嘴边。

雪球吭哧吭哧几口就吞了下去,吃完又仰起脸朝她不停摇尾巴,显然是还没吃饱。

黎月只能将它抱进怀里,“现在厨房已经没吃的了,明早我给你拿早餐,但你要乖乖的,只能在房间里吃。”

晚上睡觉前,黎月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项南风发的,来我房门口,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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