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敖念姬决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虐渣打脸一条龙敖念姬决明全文》,由网络作家“不负骤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舒烨当初投资这个小剧组的时候,是想给裴念要个角色玩的。用的也不是他的名号,而是借了下属一个分公司的名义。只不过这剧组还没开拍,他就已经厌倦的她,转而把女一号的位置给了宋明薇。只是没想到裴念的公司也恰巧给她接了这部剧,现在闹出来这么多事。敖念对于他的质问无所谓的耸耸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件事我已经道过歉了,二少也别太过分。”周舒烨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么呛声过,心中怒火高涨。“你有种,等着被雪藏吧。”敖念从善如流的点点头,顺便报以微笑:“好的。”整个片场里鸦雀无声,都被她的胆量震惊了。周舒烨压下怒火,看了她半晌,忽然笑了一下。就在敖念以为他脑子被她给气坏了的时候,这人说了一句话,雷的她顿时愣在当场。“你是不是为了引起我的...
《快穿:虐渣打脸一条龙敖念姬决明全文》精彩片段
周舒烨当初投资这个小剧组的时候,是想给裴念要个角色玩的。
用的也不是他的名号,而是借了下属一个分公司的名义。
只不过这剧组还没开拍,他就已经厌倦的她,转而把女一号的位置给了宋明薇。
只是没想到裴念的公司也恰巧给她接了这部剧,现在闹出来这么多事。
敖念对于他的质问无所谓的耸耸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件事我已经道过歉了,二少也别太过分。”
周舒烨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么呛声过,心中怒火高涨。
“你有种,等着被雪藏吧。”
敖念从善如流的点点头,顺便报以微笑:“好的。”
整个片场里鸦雀无声,都被她的胆量震惊了。
周舒烨压下怒火,看了她半晌,忽然笑了一下。
就在敖念以为他脑子被她给气坏了的时候,这人说了一句话,雷的她顿时愣在当场。
“你是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故意这么气我?”
“?”这个人类的脑回路是坏掉了吗?
“老子最讨厌女人纠缠我,你识相的最好滚远点,听见了没?”
片场众人听见这话都竖起了耳朵,看敖念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听这对话,这里头还有事儿呢?
看不出来啊,这姑娘看起来普普通通没什么名气,居然还曾经攀上过周二少爷?
这样的话,也不难猜测刚才她在片场里头出手打宋明薇的原因了。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啊。
就连一直为敖念说话的吴导都忍不住皱起了眉,看她的眼神里带了些不赞同。
“你确定要在公开场合说这种话?”敖念一笑,眉眼间全是妩媚狡黠之色。
“剧组附近经常会有狗仔队,我一个三十八线的小明星不害怕,但是你周二公子这样的身份地位,要是让人知道你……”敖念瞄了一眼他腰腹,“某些方面不太行,这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这话成功的让众人安静如鸡,气氛僵硬到大家恨不得假装自己不存在。
然而敖念的话,还是让一干人等八卦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向了周舒烨的腰腹处。
周舒烨花心风流,这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换过的女朋友数都数不清,但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说这位太子爷不行的。
这么爱玩,身体不太行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么一想,这话可信度瞬间飙升了不少。
还没被人这么冒犯过的周舒烨脑门青筋暴起,瞬间爆发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想掐住面前这个女人的脖子,让她不敢再这么放肆。
“你以为是女人我就不会打你吗?”
小桃尖叫一声,想拉敖念退开的时候已经晚了,周舒烨愤怒的脸转眼就到了近前。
然而,在他的手指还没触上敖念衣领的时候,他忽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样,转瞬间倒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既快又诡异,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
就连周舒烨自己都有点傻眼,捂着肚子半天都没起身,一直到宋明薇过去扶他,他才终于回过了神。
腹部的钝痛像是被壮汉狠狠捶了一拳似的,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柔柔弱弱站着的敖念。
这个女人不可能有这种力道的,而且刚才她压根就没动啊!
“二少怎么了?”敖念故作疑惑的问,“怎么忽然间表演起特技了?抽风了?”
周舒烨甩开宋明薇要扶他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惊疑不定:“你刚才用了什么把戏?!”
“嗯?你在说什么?我刚才站着没动啊,大家都看见了。”
“刚才肯定有人打我!”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敖念否认三连,“你一个大老爷们,碰瓷我一个小姑娘,这说得过去吗?”
“卧.槽!老子碰瓷你?!我——”
吴导大喝一声:“都闹够了没?”
这一声好歹是成功制止了两个人的争吵,他看向余怒未消的周舒烨:“周二少,你撤资就撤资,我们剧组你也来闹完了,现在高抬贵手别再折腾了。”
吴奋导演虽然年纪不算大,但是有点背景,而且跟圈子里不少人都熟。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舒烨也不好真的把事情往大了闹。
低声骂了一句,他用手虚空指了指敖念:“你给爷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周舒烨便转身离开了。
宋明薇想拉住他,结果被他一声‘滚’骂的脸色苍白。
她本来叫他来是想来找回场子的,结果现在场子没找回来,还惹得金主丢了这么大的脸,回去之后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宋明薇红着眼看向事不关己的敖念,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裴念,你别得意,咱们俩以后慢慢玩。”
成功把人气走的敖念心情愉悦,自然不会管她这毫无杀伤力的狠话。
“好的,有事电话联系。”她朝宋明薇挥了挥手,“快去追你的二少吧,哄不好的话说不定分手费支票上少好几个零呢。”
宋明薇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身快步走出了片场,追人去了。
一场无形撕逼大战大获全胜,敖念身心舒畅了许多。
不过除了她之外,剧组众人都是心有戚戚焉。
得罪了周家二少,以后他们剧组在圈子里可难过了。
“裴念。”吴导深吸一口气,“你跟我过来一下。”
见他脸上难掩怒气,小桃担心的小声叮嘱:“念姐,你跟吴导道个歉吧,他也不容易,今天这事传出去,他以后圈子里也难混。”
周氏主要是地产起家,十年前涉水娱乐圈,开始把主要重心转移到了这上头,如今已经是圈里圈外公认的龙头老大。
周家的二少爷在这么一个小剧组受了气,回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除了始作俑者的敖念,吴导肯定是最先顶锅的人。
敖念对于这个吴导印象不错,于是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的。”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休息室。
刚一关上门,吴导就忍不住开始拍桌子骂了起来:“裴念你有没有脑子啊?这么往死了得罪周舒烨那个傻X,你在圈子里以后还混不混了?傻不傻啊你?!”
姬决明眯起眼睛,盯着紧闭的屋门看了一会儿,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接到消息的时候,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按理说后妃若是与人私通,就算是背后有摄政王在,也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不管真假,这都是一个给与尉迟家致命一击的好机会。
但是接到消息的时候,他最直观的感受却并不是机会来临的喜悦,而是被背叛的惊痛。
这样的下意识反应,才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
见他脸色难看,暖情不着痕迹的勾了一下唇角,随即小声道:“娘娘如今跟那陌生男人在一起,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呢……”
“闭嘴!”姬决明阴郁的看了她一眼。
暖情浑身一颤,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忽然间冲她发火:“陛下恕罪,奴婢只是太担心皇后娘娘了。”
她明明是帮他找了个重伤尉迟家的大好机会啊!
他怎么会是这种反应?难道不是应该高兴的夸她吗?
姬决明脑子里乱成一团,也没心情去顾虑她的感受,干脆直接猛地伸手推开了门。
只听得‘哐当’一声,门板撞到两边墙壁上,巨响让人心头一紧。
在宫灯光线的照耀下,眼前的一切毫无掩饰的显示在了众人眼前——
呛鼻的灰尘在四处飘荡,而屋内则是空无一人。
暖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里一紧,猛地偏头看向了一边的李胜,见他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心里更加慌乱了。
怎么会没有人?!
姬决明冷着脸在屋子四处看了看,而后将目光投向李胜:“你说的人呢?”
“回、回陛下……”李胜苦着脸回答,“奴才也是接了宫人的来报,惊慌之下这才禀告您的……”
其他人早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但是一无所获。
“陛下,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先找到皇后娘娘比较要紧。”暖情凑到他身边小声道,“说不定那人将娘娘带到别处了?”
姬决明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他不是傻子,这件事情现在想来恐怕是跟暖情脱不了干系的。
但她那些龌龊心思他并不在乎,他现在只关心皇后人去哪了。
“去,在附近仔细搜查一遍。”
而在他们正上方的横梁之上,两个人影正小心翼翼的藏在那里,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敖念牢牢的缩在柯北祯怀里,瑟瑟发抖,手指牢牢的攥着他的衣襟,一副生怕掉下去的样子。
而柯北祯则是一张俊脸绷得死紧,像是恨不得把怀里的女人直接推下去。
因为时间紧迫,又无处可躲,他只来得及将她身上繁复的衣裙随意裹了裹,便抱着她用轻功躲在了横梁上。
而现在,报应来了。
怀里人衣衫不整,他的手根本没处放,因为不管放在哪里,似乎都不合适。
她似乎很怕高,把他抱的紧紧的,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去。
而他也不可能真把人推开不管,万一掉下去,那麻烦就大了。
最后,他只能神情麻木让自己尽量无视这些,屏住呼吸以免被底下的人发现。
不过,敖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好机会。
她抬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没被面具覆盖的半张脸,越看越觉得这人长相合她胃口。
她一只手放在他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另一只手则悄悄绕到他背后,手指顺着他的脊柱缓缓下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着。
柯北祯身子陡然僵了一下,额头青筋暴起,他忍无可忍的攥住她作乱的手,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敖念无辜的眨眨眼,无声的张了张嘴:“我不是故意的。”
他冷冷的注视着她,显然是不相信她的鬼话。
她耸了耸肩,被他攥着手腕,好歹乖乖的没再乱动。
调戏这种事情需要循序渐进,一次性做的太过,别人只会觉得轻浮。
尤其是柯北祯这人本来对原主就没什么好感。
敖念窝在柯北祯怀里,看着底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姬决明,颇感有趣。
他在她面前是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锋利冷漠的表情的,这样的他反而更有趣一些。
这会儿功夫,底下人已经在附近里里外外搜了一圈了。
“陛下,外头搜遍了,并没有找到皇后娘娘的踪迹,不过……”安顺低声禀报,“奴才们在屋子附近发现了一名昏倒的侍卫。”
姬决明眼里的戾气一闪即逝:“把人带上来。”
“是。”
等到那侍卫进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清醒过来了,他大概也明白了此时的情况,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胆敢私入冷宫禁地。”姬决明扯了扯嘴角,语调平缓,“谁给你的胆子?”
侍卫抖得厉害,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完整,半晌才道:“是……是皇后娘娘约奴才在这儿见面……”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安顺就已经先一步上前给了他一巴掌:“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污蔑皇后!”
那侍卫一声都不敢吭,连连磕头求饶,身体抖的像是筛糠一样:“奴才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求皇上饶命啊!”
屋子里一片死寂,周围的宫人都低着头,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三更半夜约一个侍卫在这种冷宫僻静之处相见,这代表什么?
鸦雀无声之中,上头的敖念却是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她也不在乎柯北祯探究的眼神,自顾自的看着下头的一众人,唇角笑意凉薄。
原主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头被抓了个正着,姬决明后来表示相信她,并且当场斩杀了那个侍卫。
当时原主心里既感激又安慰,以为他是信任她的,这事算是翻篇了。
不过,直到她的儿子被姬决明亲手掐死之后,她才知道他不是不想追究,只是还没到追究的时候罢了。
没有男人能够忍受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可能,尤其是皇帝。
不得不说暖情这一招陷害很简单,但配合着姬决明的多疑却有奇效。
在经过最初的震怒之后,姬决明已经重新镇定下来了。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角落里安静站着的暖情,之后将视线移到了跪着的侍卫身上,轻描淡写道:“拖下去,处理掉。”
敖念觉得自己这个怀疑完全是有理有据的。
当年那个时间段正好是尉迟乾刚当上摄政王没多久,朝堂上的政敌很多,所以这件刺杀案大概被归结到这上面。
大概没人会往当时衣衫破旧的受伤少年身上想。
而且事后尉迟乾是调查过的,柯北祯当时说出来的籍贯和身份确实没有问题。
“皇后娘娘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柯北祯冷笑,“我一个乡野小民也值得派死士来追杀?”
而当敖念看到他想也不想直接否认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的。
她挑了挑眉:“开个玩笑而已,你的反应倒是挺有趣,难道是被本宫猜中了?”
果不其然,柯北祯黑了脸色:“皇后娘娘若是无事,臣就告退了。”
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唉,说起来,陛下的同胞兄长大皇子,若是还活着,大概跟你同岁呢……”
身后带笑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耳中,成功让他的脚步僵在了原地。
他脸上不自觉的闪过一抹杀意,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他的身世,这世上除了他自己和当今皇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这个女人从哪里得知的?还是说她只是在诈他?
柯北祯心里惊疑不定,一时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敖念施施然起身,越过他走上前,将房门关上了。
轻微的声响让他警惕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瞧你说的。”她笑吟吟的朝他靠近,“本宫一介弱质女流能对你柯大将军干什么?”
这话在他看来可没什么可信度。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一种让他浑身不自在的眼神上下扫视着他,像是在看什么美味佳肴一样。
柯北祯竟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而当他反应过来自己这丢人的举动时,脸都有点绿:“你别再过来了!”
敖念是龙族里有名的任性自我,别人说什么,她就是要跟人反着来。
用现代人类的话说就是熊孩子。
她见柯北祯生气,反而开始兴奋起来了:“你躲什么?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
要不是他从来不打女人,他现在一定拿剑直接劈了面前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眼看再退一步他就要撞到墙壁了,柯北祯终于忍无可忍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他脸色黑如锅底,“臣还是先离开避嫌吧。”
从小到大,她没少欺负自己跟暖情,他对她娇蛮任性的脾气也算是了解的,她可从来没用过这种态度对他啊!
他仗着自己武功卓绝,动作极快的闪身就要绕过敖念出门,结果却被一只细嫩如春笋般的手抓住了衣袖。
“北祯哥哥这么急做什么呀?”敖念的手泥鳅一样顺着衣袖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手,“再陪我聊几句嘛。”
冰凉细滑的小手握着他的手,柯北祯懵了一下子,随即触电一样想要甩开。
可惜那看似细弱的五根手指却像是铁钳一样牢牢箍在他手腕上,丝毫挣脱不得。
他脸色阴沉了下来:“你会功夫?”
要是一般的弱女子他不可能挣脱不开的。
敖念含情脉脉的杏眼里水光荡漾:“我爹爹原本就是武将,我会功夫很奇怪吗?”
啧,这么近距离看,这个人类长得挺有味道的。
或许……她可以等到报复完,并且享用过他的身体之后,再吃掉他?
正这么想着,外面晴空万里的天空中忽然炸开了一道惊雷,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屋内二人都吓了一跳。
这回换敖念脸色黑了起来,猛地回头看向外头的天空,妩媚含情的杏眼里闪过一抹血色。
呸!
她就是想一想,又没真的要吃掉他,这该死的世界规则至于大晴天打雷警告她吗?!
柯北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吸引了注意力:“晴天霹雳?”
这可是不祥之兆啊。
经过这么一搅和,敖念顿时没了调戏人的兴致,却也不甘心就这么放他走。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间看向他身后,脸色大变:“快看!”
柯北祯被脑子里还在想打雷的事情,忽然听到这一声惊呼,不疑有他,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身后。
敖念狡黠一笑,趁他不注意,飞快的拽住他脖子上的一根红绳一扯,竟扯下了一块玉佩。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她眼疾手快的一把将玉佩塞进了怀里。
等到柯北祯反应过来上当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都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卑鄙?!”柯北祯皱眉,面带隐怒,“快把玉佩还给我。”
“不还,有本事你就来抢啊。”她挺了挺胸,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
他面沉如水,锐利的凤眸看了她好一会儿。
原本还以为她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幼稚爱欺负人。
柯北祯最终还是选择一言不发的打开门走了。
他走了之后,敖念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从怀里拿出那块抢来的玉佩,质地上佳的羊脂白玉上雕刻着一只幼虎的图案。
雕工虽然不怎么精细,但是小老虎憨头憨脑的十分可爱,能看得出雕刻的人是很用心的。
回忆起之前在姬决明脖子上看到的那块龙形玉佩,虽然样式不同,但据她观察,玉佩的质地和雕工风格都极为相似。
想到之后暖情有着柯北祯的护持,一路披荆斩棘,踩着摄政王府一百多条人命坐上后位,她就膈应的厉害。
拿着玉佩在手心里随意的上下抛着,她笑的玩味:“不是仗着救命之恩为所欲为吗?老娘让你一无所有。”
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敖念也没再多待,直接告别了尉迟乾起驾回宫了。
走的时候,她还带走了两个王府的婢女。
这两个婢女是两姐妹,名为容霜、容雪,是尉迟乾手下的暗卫,原本是出嫁的时候打算让原主带进宫的。
只不过原主那个傻子不喜欢这种防备性的做法,非常厌弃她们,尉迟乾没办法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现在身边正是缺人的时候,这两个婢女的到来正中她的下怀。
回宫没多久,姬决明就又一次差人送药来了,来的还是他身边得力的大太监安洪明。
“皇后娘娘,陛下正在澄远殿批阅奏章呢,说是晚点到您这里休息。”安洪明笑眯眯的打了个千,吩咐小太监将药端上来,“这是给您调理身子的药,皇上关心您,特意嘱咐奴才趁热送过来,看着您喝了才安心呢。”
敖念看着手边还冒着热气的药碗,眼中杀意被长长的羽睫掩住了。
她轻笑一声,施施然端起了那碗药轻晃了晃:“陛下对本宫真是情真意切呢。”
说罢,她不再多言,将那药一饮而尽。
天蒙蒙亮的时候,敖念迷迷糊糊就感觉到身边热源正在远离。
不高兴的伸手环住,她手脚并用缠了上去。
正准备起床去上朝的姬决明哭笑不得:“这还不让朕走了?”
怪不得古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
外头寒风萧瑟,室内温暖如春,又有美人在怀,要不是靠毅力撑着,他都想做一回从此不早朝的昏君。
他眼下一片乌青十分醒目,显然昨夜里没睡好。
她葵水恰好来了,他本来是想去别的宫妃那里的,可又经不住她的撒娇,最终还是留在了凤栖宫,结果一晚上都没睡好。
“好烦……”敖念咕哝两声,勉强挣开眼皮,“陛下又要走了?”
“吵醒你了?”姬决明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脸颊,“该去上朝了,等朕忙完了再来看你。”
敖念胡乱点点头,就在她又要睡过去的时候,有人把她晃醒了。
姬决明手里不知道何时端了一只玉碗:“乖,先把这药喝了,喝完再睡吧。”
鼻端苦涩的中药味道让敖念清醒了几分,下意识的皱眉。
而这时,她脑海里忽然冒出了廉贞的声音——
“别喝,那是避孕的汤药,连续服用会导致不孕的。”
这句提醒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敖念拥被坐了起来,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玉碗上,脸上丝毫不见异色:“陛下,这是什么药呀?”
姬决明把药碗递给她,温柔的道:“之前太医请脉的时候就说过你体寒,受孕不易,这是调理的汤药。”
她微微晃了晃手里的药碗,长长的羽睫垂下:“原来是这样啊,陛下对臣妾真好。”
这么难得的心意,她可要好好想想以后怎么报答他呢。
姬决明以为她没发现,暗自松了口气,催促道:“快趁热喝了吧,等你调理好身子,早日为朕诞下龙嗣。”
敖念挑了挑眉,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而这时寝间外面,宫人悄声提醒该去上朝了。
他应了一声,回头摸了摸她的脸:“好了,朕去上朝了。”
敖念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去冲他挥挥手:“那您去忙吧,臣妾继续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到自然醒。”
后宫里没有太后,她就是最大的。
为了能睡懒觉,她还特意嘱咐各宫不需要晨昏定省,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别的宫里,妃子晨起是要帮朕更衣洗漱的。”姬决明哭笑不得,“到了凤栖宫就成了朕伺候你了,念念不表示一下吗?”
敖念笑了,直接从被子里伸出玉臂拽住他的前襟一拉,后者被迫往前倾身靠近,两人近在咫尺。
她媚眼如丝:“别的妃子有臣妾好看吗?”
即便是刚睡醒,发丝凌乱,脸上脂粉未施,她仍然有着惊人的美貌。
再加上晨间慵懒的风姿和白的晃眼的香肩,让姬决明眼睛都要移不开了。
这种绝色尤物,哪个男人能扛得住呢?
“后宫三千佳丽,唯你一人称得上世间绝色。”这话他说的真心实意。
他话音刚落,敖念忽然凑近了他,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吸可闻。
她轻轻朝他吹了口气,揽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撒娇:“陛下可真会说话。”
鼻端异香扑鼻而来,姬决明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空洞。
他呼吸粗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念念好香,怎么会这么香?”
这种香味很奇特,他从来没有闻到过。
敖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星眸之中流光溢彩,她撒娇道:“那陛下喜欢么?”
“自然喜欢。”
“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他现在力气多的只想当场办了这妖精。
“好了。”敖念收回手臂,重新钻回被窝,“您现在精力充沛,可以直接上朝处理朝政了。”
“……”
虽然很气,心里又被她勾的痒痒,但是上朝时间快也到了,姬决明只能无奈的带着被撩出来的火气匆匆离开了。
屋内重新安静了下来,敖念懒洋洋的看着头顶用金丝银线绣成龙凤和鸣的床帐,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歌。
“刚才那碗药你为什么要喝?”廉贞又一次问道:“而且,你刚才给他喂了什么东西?”
那股异香实在是有些不太正常,他有点摸不准她到底想做什么。
敖念嗤笑一声:“区区一个人类,你还指望让我给他生小崽子吗?喝了便喝了,不过……”
她眼中笑意全无,血色翻涌的瞳孔渐渐竖起:“给我挖坑,是要付出代价的。”
逼人的威压无声无息的蔓延开来,空气里一片死寂。
明明没有风,殿内的灯烛却都剧烈的晃动着,明灭不定,最终随着‘哔啵’的一声轻响,火焰瞬间熄灭。
室内重归黑暗,只听得漆黑中传来一声轻笑——
“一点龙息而已,就当做是给他的回礼了。”
*
被吵醒之后,敖念也没了继续睡的兴致,直接起床洗漱用饭,然后开始梳妆打扮。
大红色的宫裙上,朵朵白梅盛放,带着一抹诗意的艳丽。
眼尾用朱砂勾勒出的弧度美的摄人心魄,甚至带了几分妖冶之感。
秋梨一边给她挑选首饰,一边好奇的问道:“娘娘,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您打扮的真的好美。”
“美就对了。”敖念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等会儿派人去跟皇上请示一下,本宫想家了,下午回一趟王府看望父亲。”
按理说宫妃进宫之后,基本上这辈子也就只能在宫里老实呆着了。
但是架不住原主有个大权在握的爹,回家也就说一声的事,这种特权不用白不用。
原主嫁进宫没多久,就已经回去过好几次了,总归满朝文武甚至是姬决明,没人敢说半个不字的。
整天在宫里头欺负暖情,也没什么意思,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派了人去请示姬决明,毫不意外的得到了同意的答复,敖念愉快的坐上一早就安排好的凤撵,优哉游哉的出宫回摄政王府去了。
王府距离皇城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前头侍卫开道,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王府门口。
尉迟乾先前接到宫里的消息,早就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翘首以盼了。
敖念大老远的就瞧见了尉迟乾身侧站着的修长身影。
他一身疏离冰冷的寒意,眉目俊秀,右边半张脸戴着银质面具,露在外头的眼睛好似夜空一般漆黑深邃。
她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
柯北祯本人真是跟原主记忆里一样好看,是她喜欢的类型,也算不枉费她今天特意出宫走这一趟。
自从妻子去世之后,尉迟乾一直都没有再娶,自己一个人辛苦把女儿养大。
在他的观念里,女儿就是用来宠爱的,她只要无忧无虑的就好了。
尉迟乾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跟以前有着很大不同的女儿。
她真的变了许多,起码以前的她是说不出这种言辞犀利的话的。
“你真的长大了。”他叹了口气,“不瞒你说,咱们家现在的情况的确是危如累卵。”
姬决明表面上对他仍然十分尊敬,但是暗地里排斥他不是不知道。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心爱的丈夫,他不想让女儿为难,更不想把她牵扯进去这些纷争里。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既然没有篡位的念头,那就只能退让,然后找折中的办法平衡跟小皇帝之间的关系。
敖念忍不住叹气。
这便宜爹守着那点子君臣之义,最后得到的是什么下场?
他黄泉之下看到全族横死,女儿和外孙惨死冷宫,心里可曾后悔过?
“爹爹,我能猜得到你的想法。”敖念凄然一笑,“但我需得提醒您一句,覆巢之下无完卵。您想退让,可姬决明他会放过我们家吗?”
没有权势作保,就等于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悉数奉上,任人宰割。
尉迟乾沉默思索了片刻:“可如今没有退路可言,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自古权臣越过皇帝把持朝政的,不管有没有谋反之心,大部分后期都会被清算。
没有几个帝王会允许臣子的权力比自己还大的。
尉迟乾抿了抿唇,“起初我是想放权的,但是你一直闹着要嫁给他。后来,我本想等到你在后宫安稳之后就慢慢隐退的,而现在……我却是不敢轻易放权了。”
年轻的帝王越来越多的展现了自己的爪牙,两人在朝堂上的矛盾也越来越多了。
他想保住女儿和身家性命,就不能轻易放权。
敖念点点头:“爹爹,你的想法是对的,不能放权。”
“你也别太担心。”尉迟乾怕她被吓到,连忙安慰:“你若是早日诞下太子,有个儿子给你傍身,情况兴许能缓和一些。”
敖念却觉得他的想法很可笑,明明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看来他是真的没搞清楚姬决明到底是个怎么样睚眦必报的人。
不给他来点重头戏,这个便宜爹是不会下定决心站在她这边听从摆布的。
“儿子?”
敖念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似的,捂着嘴笑了起来,然而眼圈却是悄悄红了,“姬决明不会让我怀上他的孩子的。”
一看她状态不对,尉迟乾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给她擦眼泪:“你别哭啊,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爹啊。”
他这一安慰,敖念哭得更厉害了。
她也不大声哭,只是默默的流泪,这样反而比大声哭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可怜。
尉迟乾心疼的不行,劝了好一会儿都没用,急得直跺脚,干脆一狠心怒声道:“好,你不说,我现在就去找姬决明问个明白!”
“我说了又如何?爹爹也不会信我。”敖念捂着脸啜泣,“反正在您眼里,暖情什么都好。”
他摸不着头脑:“暖情?这又关暖情什么事儿了?”
“父亲不必多说,去请一位信得过的大夫来给我号脉,您就能明白一切了。”
宫里头各种阴损的招数有多防不胜防,这点尉迟乾是知道的,他不再犹豫,直接让人去请府里供养的大夫来。
一盏茶之后,那号完脉的老大夫整个人脸色都变了:“这……”
“怎么样了?!”尉迟乾比谁都急,“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老大夫神情凝重,小心翼翼的询问:“皇后娘娘近日可是服用了什么药物?”
敖念神色平静的收回手腕:“晨起时,有人给本宫喝了一碗药,说是调理身体易于受孕的。”
老大夫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只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先前您未进宫时,一直是在下为您请脉的,您身体虽然略有些体寒,但是并不算太严重,可如今……”
他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尉迟乾猛地一拍桌子:“你直接说!”
大夫吓得一哆嗦:“皇后娘娘如今的身子却是出了大问题,体内寒气极重,像是服用了什么大寒的药物所致。好在如今发现的时间早,若是连续服用,只怕以后终生难以受孕。”
原来的世界走向里是没有喂药这一茬的,毕竟姬决明很少会跟原主同房,也就无所谓永久避孕问题了。
敖念在心底冷笑一声。
这是想上她,还不想让她怀孕,这个狗渣男!
原主当初能生出孩子来,也是运气好。
只可惜,暖情三言两语之间就让姬决明相信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龙种,而是跟侍卫偷情生下来的。
姬决明这人疑心极重,越想越是觉得原主给他带了绿帽子,去冷宫找原主对峙的时候,两人起了争执。
加上彼时尉迟乾已经倒台,他心中多年积聚的怨恨早已爆发,竟然当场生生扼死了尚且年幼的亲生儿子。
原主几乎当场就疯了,之后更是被柯北祯灌下毒药而死。
临死前,暖情张狂的笑声得意又恶毒。
回忆起那段记忆,敖念在共情的影响之下是能感觉得到原主的情绪的。
浓重的绝望和怨恨铺天盖地而来,也难怪这滔天的恨意能突破时空壁垒找到他们进行委托任务。
大夫在敖念的示意下已经退出去了,而尉迟乾还僵硬的站在原地。
‘终生难以受孕’几个字像是一道惊雷一样狠狠劈在了他头顶,劈的他半晌都回不过神。
眼中血红一片,几乎想也不想的取下墙上挂着的长剑就要往外冲去。
“爹爹即便是此时提剑冲进宫去又能如何?”敖念端坐在座位上,神色清冷,丝毫没有阻拦的打算,“带兵将皇宫里的人全都杀光?然后改朝换代?”
他脚步顿住,但仍然提着剑没有回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女儿被人伤害!今天我定要进宫去给你讨个说法!”
“那如果我告诉爹爹,喂避子汤这主意是暖情提出来的……”她歪了歪头,轻柔的话语字字锐利如刀,“您会亲自手刃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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