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嘉和林嫣然的女频言情小说《清河往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酸甜蓝莓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里娘给我托梦,告诉我好日子要来了,第二天大早就有差爷来跟苏老爷道喜。嘉和高中探花郎,这几日就该回府了。他苦读十几载,终于盼到了这天。我觉得片刻都难熬,索性在府门口等。管家替我搬来竹圈椅,府里的小丫鬟们不再避着我,苏老爷更是不再对我吹胡子瞪眼的。我坐在竹圈椅里,懒洋洋地享受着阳光,企盼嘉和带给我的好日子。清河县离上京不过大半日的车程,可一直到第九日,我才等到一辆马车。他离开的时候是骑着一头瘦弱老马的,我不敢上前。车内人拨开帘帐下车,是嘉和!我正要冲上前,却见他回身扶马车里的人。是位姑娘,一位明媚活泼的姑娘。她娇笑着将手里的白猫递给嘉和,自己跳下马车。嘉和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可她却大大咧咧地推开了嘉和的手。嘉和笑眯了眼,手里轻轻地抚摸着...
《清河往事完结文》精彩片段
夜里娘给我托梦,告诉我好日子要来了,第二天大早就有差爷来跟苏老爷道喜。
嘉和高中探花郎,这几日就该回府了。
他苦读十几载,终于盼到了这天。
我觉得片刻都难熬,索性在府门口等。
管家替我搬来竹圈椅,府里的小丫鬟们不再避着我,苏老爷更是不再对我吹胡子瞪眼的。
我坐在竹圈椅里,懒洋洋地享受着阳光,企盼嘉和带给我的好日子。
清河县离上京不过大半日的车程,可一直到第九日,我才等到一辆马车。
他离开的时候是骑着一头瘦弱老马的,我不敢上前。
车内人拨开帘帐下车,是嘉和!
我正要冲上前,却见他回身扶马车里的人。
是位姑娘,一位明媚活泼的姑娘。
她娇笑着将手里的白猫递给嘉和,自己跳下马车。
嘉和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可她却大大咧咧地推开了嘉和的手。
嘉和笑眯了眼,手里轻轻地抚摸着那只大肥猫。
他以前就很喜欢猫啊狗的,可我嫌它们吃得多,不许他养。
我傻愣愣地站在椅子旁,倒是那姑娘先发现了我。
嘉和说,这姑娘是林侍郎的千金林嫣然。
我不晓得他怎么和刑部侍郎这样的大人物搭上了关系。
只淡淡嗯了一声,一直盯着他顺着猫毛的手。
他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进了府,他们俩去前厅,我绕道回我们的小院。
分开时,嘉和悄悄跟我说:“怡安,舅父要宴请宾客,我不能陪你吃午饭了,我早点离席,带你去吃醉香楼的点心。”
醉香楼……我给人浆洗一个月的衣服,怕才能买得起那里一小份点心。
我想指责他乱花钱,可想想,今天是极好的日子,我们也该享受一回。
一直到太阳落山,嘉和才回小院,和林嫣然一起。
他像是醉了,整个人的重心都在她身上。
惹得她忍不住埋怨:“重死了!
你快醒醒,告诉我是哪间屋子!”
嘉和停下脚步,视线停留在她脸上,有些委屈似的开口:“你前几日不还嫌我太瘦嘛?”
林嫣然无奈地笑,哄他:“少爷,您挪挪步,姑娘我真快受不住了!”
嘉和仍然耍着赖不肯动,我压制住心酸,快步迎上去,接过他。
林嫣然愣了愣,抱起她的猫走了。
好不容易把嘉和挪进屋,他却吵着要出府。
我火气更甚,揪着他的耳朵,骂道:“苏嘉和!
你给我老实点。”
果不其然,他委屈地瘪了瘪嘴,说:“怡安,我答应了你要带你去醉香楼的。”
亏你还记得,我气笑了。
“你醉成这样,耍什么疯?
明天再去。”
“今天就要去,不然我的怡安该生气了。”
相依为命这十几年,他把我的脾气摸得透透的了。
“嘉和,以后多的是机会。”
他掏出一个木匣子,献宝似的递给我。
是一对耳环,晶莹剔透,很漂亮。
“怡安,等我们回京置办了屋子,就成婚。
这算是定亲礼,以后得了月例,都给你买这些漂亮的玩意儿,糕点也要吃到撑。”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也忍不住闪出泪花。
嘉和,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苏府,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了。
第二天大早,苏夫人就派丫鬟来请我。
这十多年,我们都没打过交道,我想不通她找我做什么。
但终归是和嘉和有关,我跟着去了。
我不冷不热地叫了声苏夫人。
她却笑盈盈地凑近,握住我的手,说:“小安呐,算起来,你该叫我声舅母。”
的确,我娘是苏老夫人的干女儿,苏老爷的干妹妹。
可他们重利又冷血,并不待见我,就连嘉和这个亲外甥也躲避不及。
如今这般亲近,反常得很。
我不言语,疑惑地瞧着她。
“你跟嘉和又情同亲兄妹,我和老爷自然也是拿你当亲闺女待的。”
苏老爷儿女成群,哪里会愿意白养一个?
我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想让我别对嘉和生了其他心思。
我褪下苏夫人套在我手上的玉镯,说:“夫人,这镯子你等妹妹出嫁时做嫁妆吧。
我娘亲给我留了首饰,嘉和他也不计较的。”
她没有接玉镯,怔愣了一刹,抚摸着我手上的冻疮,有些伤神地说:“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嘉和讲情义,肯定会给你寻门好亲事的。”
我不愿意再掰扯下去,索性直说,嘉和就是最好的亲事。
苏夫人见我这般,也坦率:“昨天宴上,我瞧他和林家小姐亲近,就试探了一番,他默认了。
我知道你们互相在意,可你千万别拦了他亨通的官路。”
我不太相信的,苏夫人贯来不真诚,更不会为嘉和的未来考虑。
我和嘉和在小院挨饿受冻,她都不曾关心一句。
我们饿得去厨房偷食还差点被打个半死。
如今说这些,只怕是在忧心苏家的商路是否能更上一层楼。
“嘉和从来不在意什么官路,他苦读多年只是想带着我离开苏府。”
我不愿纠缠,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回小院。
老远就看到嘉和跟林嫣然坐在小院里晒太阳。
嘉和手中的狗尾巴草转悠个不停,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阳光有些刺眼,我不由皱皱眉头。
这惬意和谐的一幕被刺耳的鸡叫声打断了。
我随手操起扫帚匆匆上前,驱赶着那只踩着鸡头的白猫。
那猫倒也胆小,我不过吓唬一下,它就逃窜开,呜咽着走向林嫣然。
林嫣然俯下身子安抚猫。
嘉和夺走我手中的扫帚,有些气恼地扔在地上。
“骆怡安,你干什么!”
我被他凶得失神,回答不上来。
“绵绵是波斯进贡的猫,金贵得狠,你怎么这么鲁莽?
扫帚伤着它怎么办?”
原来那猫叫绵绵,真好听。
可我还是觉得那只母鸡最金贵。
一天只需要一小捧稻谷,一年可以生两百多个鸡蛋。
我想朝着嘉和吼回去,可不知怎么开口,那只母鸡没有名字。
是林嫣然来替我解围。
“嘉和,你不该生气的。
是绵绵不该欺负那只母鸡,怡安姑娘没错,何况又没伤着绵绵。”
“一只母鸡而已,绵绵不过是跟它玩闹。”
话一出口,我怔愣地看着嘉和。
是啊,一只土鸡而已,我未免太小题大做。
嘉和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刺痛了我,拉扯着我的手腕,张了张口,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如今这母鸡遭了嫌,可于我而言却是顶宝贝的东西,我逮了给沈大娘送去。
沈大娘心善,娘还在时,她就对我们多有照拂。
娘走后,她更是事事都想着我们。
这些年,我跟嘉和全靠她替我谋些针线活过活。
掂了掂,挺重。
又从竹篮里取了鸡蛋。
嘉和离家两个多月,我才攒了十几个鸡蛋。
放久了会臭,我不得不吃掉些,糟蹋了不少。
好在嘉和高中了,我以后都不必这般小心翼翼地攒着了。
沈大娘替我高兴,抹着泪说我跟嘉和苦苦熬了这么久,终于能去上京享福了。
我笑了笑离开,回忆起许多。
我娘带着我从那个家逃出来投奔苏老夫人的时候,嘉和已经没了娘,养在老夫人膝下。
他怯生生的,我也不大找他说话。
不到半年,老夫人因病走了。
临终前她嘱托我娘,留在苏府,照顾嘉和。
我娘只是老夫人的干女儿,老夫人都走了,再赖着实在不妥,犹豫着不答应。
“素云,锦绣命苦,就留下这么个孩子,求求你。”
我娘泪眼婆娑地应下,老夫人让嘉和跪下叫娘。
他哭着摇头,不肯开口。
老夫人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捶打着他,他才艰难地吐出那个字。
我娘哭着应下,夸他好孩子。
我被抢了娘,嚎啕大哭。
老夫人在我们三人的哭声中离开了。
因着老夫人的遗愿,娘带着我和嘉和住进了偏房小院,苏老爷也只得由着。
可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实在难以生存。
本就清贫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起初,嘉和跟我们并不亲近,也不再叫我的娘。
娘却事事以他为先,他在家里读书,我却要跟着娘出门干活,好不容易添碗菜,娘也嘱咐我少动筷子。
娘告诉我,嘉和没有娘,我得让着他。
这让我更不服气。
那几年,我是讨厌嘉和的。
最开始跟他亲近,好像是九岁那年,沈阿哥揪我的辫子,我站在侧门口哭着叫娘。
嘉和冲出来,跟沈阿哥扭打起来。
他身子瘦弱,结果可想而知。
尽管压根不是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把我护在身后,叫嚣着谁都别想欺负我。
那时候的嘉和,像一头嘶吼的小兽。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也有些许害怕的。
从那以后,我们亲近起来。
在家他会教我读书识字,也瞒着娘偷偷帮我洗衣服。
十二那年,娘走了,我好像很淡然,倒是嘉和受不了了。
他跪在娘的床前泣不成声,向她承诺,会护我一生周全,让我过上好日子。
我拿出娘留下的铜钱,细细数了两遍,准备去买一张草席。
嘉和牵着我去了前厅。
他将头颅深深埋在地上,祈求苏老爷给我们一锭银子。
苏夫人怨怼地剜了我一眼,客客气气地回绝了,送我们出门。
嘉和没有再张口,寒着脸回了小院。
我明白,向苏老爷开口几乎是用了全部勇气的。
娘的身子冰凉,她之前病了大半个月,颧骨高高凸起。
我去找沈大娘。
回来的路上,看着手心的几两碎银,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我们只能买一抬最便宜的棺材,但好在足以庇体。
娘的坟墓和嘉和娘的挨得很近,可下葬那天,他甚至不敢抬头看那边一眼。
有嘴碎的婶婶大娘曾经告诉我,嘉和是山贼的儿子。
肚子大起来,他娘就开始疯了,生下来后更是听不得见不得。
到了会说话的时候,只因为受不了他喊自己娘,在一个清晨用一根麻绳了结了自己的生命,那时候的嘉和不过五六岁。
嘉和的到来是不被期待的,他很努力地讨好,还是不被舅父舅母接纳。
我和娘,是他暗淡生活里的一缕微光。
现在娘走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互相依靠。
我蓄着泪水抱住沉默的嘉和,在娘的坟前低低呜咽。
那以后的日子,我们都像那天一样,像两只受伤的小兽舔舐对方的伤口。
还好,熬出头了……嘉和匆匆带着我离开了苏府。
我们在上京东街巷尾租了一间屋子,三间两进。
嘉和欣喜地拉着我东瞧西看。
“怡安,以后我们有自己的家了。
墙角下有棵杨梅树,来年结了果都是你的,咱们再也不用瞧舅父的眼色。”
他细细规划着院子里的每处角落,要种上满园的果树和花。
我同他一起,在他畅想的美好未来里笑得肆意。
最令我高兴的,是嘉和决心开始筹备婚事。
他带我到了上京最有名的裁缝店,做婚嫁的衣服。
老板拿出上好的锦缎,摸上去滑滑的,热烈的红色,我很喜欢。
正好碰到了嘉和的同窗。
瞧见我们亲密的样子,他立即露出八卦的笑容。
嘉和告诉他我们即将成婚,到时候还望他赏脸出席婚宴。
我臊红着脸低下了头。
他伸手摸了摸我手中的布料,说:“是好料子,不过颜色不太合适。”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他尴尬地挠挠头,说:“该选玫粉色的才对。”
我感觉到周围人鄙夷的目光,烧得我脸颊发烫。
像是在说我怎么没皮没脸地肖想不该想的东西。
嘉和皱皱眉,随即反应过来,紧张地握紧我的手,说:“怡安是我的妻,就该选大红色的。”
那位同窗怔愣半晌,说:“姑娘对不起,我以为……”我微笑着打断他,走出去。
嘉和追上来。
“嘉和,你知道,我不可能做妾。”
我不想和娘一样,哪怕贫苦一生,我也不愿做妾。
他紧张地握住我的手,说:“怡安,我知道,我从没想过让你做妾,我一定娶你为妻。”
我没吭声,既然不想,又是什么让你的同窗好友误会我只是你的妾呢?
难道我生的就不是能做官夫人的样子吗?
见我这样,他着急地向我解释:他的同科林侍郎长子,赏识他的才华,邀回府见了林侍郎。
去的次数多了,跟林嫣然熟络起来,林侍郎有意让他做女婿。
林嫣然是上京有名的才女,这事传开了,自然就惹得许多人误会。
他向我起誓,说自己当场就拒绝了林侍郎,不晓得怎么还流传着谣言。
我瞧着他那紧张的样子,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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