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妈互换了身体弟弟撕毁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重男轻女的妈妈拉偏架反而怪我没把通知书放好。
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结果半路出了车祸,被大卡车撞飞。
再睁眼时,竟变成了我妈。
我流着眼泪蹲在地上,捡起我的大学通知书碎片。
弟弟在一旁得意的冲我做鬼脸。
“怎么了怎么了?
又吵什么?”
我妈从客厅走过来。
“妈,他把我通知书撕了!”
我试图能从我妈眼里看到一丝惋惜和对弟弟的责怪,就像之前无数次希望的那样。
可妈妈还是一如既往,上下检查了下我弟没什么事后,轻描淡写地说:“撕了就撕了,这就是老天不让你上大学,你没那个命,还是老老实实在家,过两年嫁人得了!”
“妈!
你在说什么?
我上了十几年的学就为了上大学啊!”
虽然不意外我妈说出这种话,可心里的失落还是不受控制的泛出来。
“你和我说话什么态度!”
我妈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她总是这样,没话说的时候,就拿出家长的权威来教训我,就好像我是一只必须受她驯服的小狗。
“吃我的,喝我的,还敢给我顶嘴,你是翅膀硬了,这家待不下去了是不是!”
我妈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旁边的弟弟也一脸看戏的表情。
“是!
我是待不下去了,这个家,从来就没有我的位置!”
“待不下去你就滚!
少在这哭哭啼啼的惹人烦!”
我抹了把眼泪,手里攥着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哭着跑了出去。
我要离开这里,我想要喘口气!
一心想要逃离的我根本没看见飞驰而来的大卡车。
“砰”的一声,一切都变成了白色,我感觉自己飞在半空中,知觉渐渐消失。
再一睁眼。
我旁边睡了一个中年男人,正打着呼噜!
“啊~!”
我尖叫起来。
“臭娘们!
你有病啊!
大清早叫什么叫!”
中年男人翻过身来,是我爹。
我怎么会睡在我爸妈的卧室?
我跳下床,跑到镜子面前。
里面赫然映出我妈李桂芳的脸。
难以置信,我竟然穿到我妈的身体里面来了?
那我的身体又在哪?
我火速跑到书房,里面的李青青正哎呦哎哟的站在镜子面前惊讶呢!
而旁边的日历里,清晰的写着现在是2023年5月1号。
此时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行字:“您与您的母亲互换身体,互换时间为两个月。”
看来,我和我妈交换了身体,我们回到了我高考前一个月,而两个月后,我们就会回到彼此的身体里。
李青青看见我进来,更是一脸撞了鬼的表情:“你是谁?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是李桂芳,但现在,你是李青青了。”
我和她解释。
“什么意思?”
我妈还是似懂非懂。
“就是说,你和你女儿互换了身体。”
“你这死丫头!
搞什么!
快换回来啊!”
看来她不知道两个月以后会换回来的事。
哼,也该让你尝尝做你女儿是什么滋味了。
我笑着和李桂芳说:“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您不是一直想永葆青春吗?
现在您变年轻了,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岂不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我妈果然被我说动了,毕竟,谁不想返老还童,一下子回到二十年前呢!
正对着镜子臭美着,我弟进来了。
一脚踢在李桂芳腿肚子上:“我饿了!
给我做饭去!”
李桂芳被踹懵了,之前弟弟嚣张跋扈,也没对她这样过,“你这孩子!
怎么没大没小的!”
“鬼叫什么!
赶紧去!”
我弟翻了个白眼,继续回客厅打游戏了。
李桂芳看着我,我把她之前说的话还给她:“快去啊!
你姑娘家家的,现在不学着做饭,以后看哪个婆家敢要你!”
当惯了大人的李桂芳哪里受的了这种委屈,扬起手就要打我。
我直接把脸放到她面前,“你打啊!
反正打烂了也是你自己这张丑脸!”
李桂芳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一向温顺的女儿居然这样跟自己说话。
但转瞬,想到自己有了年轻的身体,又美滋滋的幻想了起来。
我妈接受了和我告白的小伙儿等他们都出门以后,我开始翻箱倒柜。
之前我上学,我妈和我哭穷,说家里没钱供我,一个月只给我五十块。
学校盒饭五元一份,我大多数时间都吃不起,只能啃五毛一包的方便面。
很快我就在床底下翻到了一张存折,里面躺着五十万!
存折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李天骄的学费。
李天骄是我弟,现在才刚刚上初二,他们就给他存了五十万的学费!
真不愧是爸妈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子!
不过我爸妈都是工薪阶层,工资不高,怎么能一下子有这么多钱?
先不管了,我先取出来五万块钱,准备当我后面上大学的学费。
连着户口本,都藏在了柜子深处。
一切都为我秋天能上大学做准备。
晚上,我在客厅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等他们回来。
家里的家务和做饭一直都是我做的,我妈借着锻炼我的由头让我包揽了所有活儿。
不做或者做的不好吃,轻则打骂,重则连一个月五十块的生活费都给我断掉。
之前我一直为了能上学忍着。
现在我当妈了,肯定要行使她李桂芳赋予我的权力啦!
五点半,李天骄和我爸都回来了。
六点,李桂芳才哼着歌推门进来。
我眉毛一挑,哟,她看起来很高兴。
想起今天是王老师通知我被一所985大学看中,保送的日子。
怪不得她高兴呢,不用高考,有大学上,看起来前途一片光明啊!
李天骄先是忍不住,一个人字拖直接扔到李桂芳脸上:“浪什么浪!
赶紧去做饭!
我都要饿死了。”
此时的我爸,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进卧室了。
李桂芳看向我。
我也赶紧把视线往电视上挪,就像她之前做的那样。
我以为威风惯了的李桂芳会反抗,可她只是放下书包,撸起袖子进厨房去了。
奇怪,之前我妈都觉得女孩上大学没用,纵使她会为了自己能上大学开心一会儿,也不至于让她可以忍辱负重啊!
好奇心驱使,我翻开了自己的书包。
里面躺着一封情书。
我想起来了,这天确实有个男生跟我表白。
他一米八的个子,国字脸,长的浓眉大眼,白白净净。
之前我只想上大学,直接拒绝了他。
这次我妈直接把人情书都拿回来了。
我又想起,有一次,我妈刷短视频,对着一个博主傻乐,狂给人点赞。
我凑近了看,那个中年男博主,也是这个类型,国字脸,浓眉大眼。
这样一想,我妈就是喜欢这个类型的。
难怪平时在楼下和街坊聊天,都说我爸丑呢!
看着在厨房里正哼着歌的我妈,视线一转,又看见正在镜子面前试新工作服配的绿帽子的我爸。
啧啧啧。
晚上吃过饭,我路过自己的卧室。
透过门缝,看见李桂芳拿出一条小白裙,正对着镜子臭美呢!
这条小白裙我自己都舍不得穿,是过年的时候姑姑送我的。
我妈从来没给我买过新衣服,基本都是捡亲戚剩下的穿。
晚上,看李桂芳睡着了,我把那条裙子拿了出来。
早上,我在沙发上还没睡醒,就听见李桂芳的尖叫了。
是的,自从互换了身体以后我就在沙发上睡觉了。
跟踪我妈和人约会,居然让我发现了大秘密“啊!”
“吵什么!”
我揉着眼睛,问她。
“我的裙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桂芳捧着刚从衣架上摘下来的衣服问,上面赫然有一大块黑色。
“哦,昨晚我给你洗了。”
李桂芳看着晾衣竿上刚刚和她白裙子贴在一起的,李天骄的黑裤子,崩溃的说:“你怎么能把白衣服和黑衣服放一起洗呢!
这肯定染色啊!”
我学着她的语气:“我给你洗衣服还有错了?
一把屎一把尿给你拉扯这么大,现在洗个衣服都是错了?”
“我没说你错,我说现在衣服染色了!”
“我该你的吗?
给你洗衣服还有错了,以后你都自己洗!”
“我没让你给我洗啊!
这衣服昨天好好的挂在我屋里!”
“造孽啊!
真是造孽啊!
我就不该生你出来!
生你出来就是为了气我的!”
我坐在地上直拍大腿,李桂芳气的吹鼻子瞪眼。
四下看看,李天骄和我爹都没被吵醒,我也不演了,拍拍裤子,直接站起来。
“妈,很生气很崩溃对吧!
可这只是平常你惯用的教育我的方式啊!”
李桂芳愕然的看着我。
“从小到大,你都特别擅长把一件小事变成我的人生批斗会。”
“把我的写好的作业本撕下来烧锅炉,把姑姑给我买的新书包送给邻居,老师布置的手工作业,我耗费整整一周叠好的笔筒被你一脚踩烂。”
“每次我尝试和你沟通的时候,你都是曲解我的意思然后大吵大闹,几句话就给我扣上不懂事,不孝顺的帽子。”
“现在我也让你体验体验无法沟通,无可奈何的滋味!”
李桂芳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末了,才蹦出一句:“你有妈才这么管着你!
多少人想被管着还没人管呢!
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似乎是找回了之前的状态,李桂芳用我的眼睛冲我翻了个白眼。
家长怎么会有错呢!
家长对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不对也是有苦衷的。
还好我现在是家长了。
我冷哼一声:“所以啊!
有人给你洗衣服是你的福气!
被染色了也没问题,你可别不知好歹了!”
回过神来的李桂芳,气的直跺脚。
“你。。。
你。。。”
“你什么你,你还想打我不成!
我可是你妈!”
真爽啊!
当个蛮不讲理的大人可真痛快!
李桂芳最终无可奈何,进屋里又换了条之前亲戚给的旧格子裙出来了。
背上书包就要出门,我仔细一看,头上还夹着两个粉色的小夹子呢!
这是要去约会?
好家伙,这可真是千年铁树开了花——我妈这枯木又逢春啊!
我赶紧穿上鞋跟在后面,您想怎么浪我不管,可别用我的身体跟人家亲亲抱抱举高高!
想想都犯恶心!
一路上,我看着我妈和国字脸年轻小伙儿约会。
那小伙儿可真会啊!
给我妈买冰淇淋,给我妈背书包。
还会讲笑话,逗的我妈咯咯笑。
眼看着我妈的小脸儿越变越红,小伙儿觉得时机到了,伸出手直接牵住了我妈的手!
我妈一点没反抗,反而脸上羞红的像朵花儿一样。
真是造孽啊!
妈,您可是60年代的人,这搁您年轻的时候,和小伙子手牵手在大马路上是要被吐沫星子淹死的!
眼看小伙子的嘴就要撅到我妈脸上了,我赶紧冲出去。
没等我上前,一个中年妇女先冲了过去,甩了我妈一嘴巴。
我都看楞了,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
那中间妇女开口大骂,“你个小婊子,居然敢背着我儿子出来勾引男人!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还有你!”
大妈指着小伙儿,“看你长的一本正经,居然勾搭有夫之妇!
你要不要脸!”
有夫之妇?
我一个十八岁黄花大闺女,高考都没结束,怎么就成了有夫之妇了?
国字脸小伙儿哪经历过这场面,直接甩开我妈手,灰溜溜的跑了。
连个背影都没给我妈留下。
走近一看,我才发现那中年妇女和我们一个小区的。
她儿子天生痴呆儿,现在都三十多岁了,智商还不如三岁小孩子。
话也说不清楚,一张嘴就流下一大滩口水。
之前我在小区里见过几次,当时还觉得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