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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心肠李卿落庄魏

李卿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川儿定然只是恐吓她的。只是,曲氏这心里仍然反常的泛起一股密密麻麻,抑制不住的愧疚。她扭头看向儿子,终于有了一丝怪罪之意,“川儿,你不是说,你会把握分寸,只是想让她去珠儿坟前烧个纸罢了!为何会闹成这样?”裴老夫人闻言,一声冷呵:“这么说,曲氏你对落儿所言,都并不否认了?”曲氏脸色一白:“母亲,儿媳……儿媳一时糊涂,确实和川儿做了一些错事。可是母亲也体谅一下儿媳的心情,儿媳只是太过思念珠儿,才会如此……”裴老夫人:“你少拿此事当借口!都当我老糊涂了,可以随便被你们糊弄了吗!?”“我可不是你们两个蠢货,我还清醒着呢!”面对祖母的怒火,李恪川终于也不再隐忍:“祖母!”他抬头目光冷静,却含着浓浓寒霜冰雪的看向前方一老一少二人。“祖母。此事和上...

主角:李卿落庄魏   更新:2024-12-11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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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卿落庄魏的女频言情小说《蛇蝎心肠李卿落庄魏》,由网络作家“李卿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川儿定然只是恐吓她的。只是,曲氏这心里仍然反常的泛起一股密密麻麻,抑制不住的愧疚。她扭头看向儿子,终于有了一丝怪罪之意,“川儿,你不是说,你会把握分寸,只是想让她去珠儿坟前烧个纸罢了!为何会闹成这样?”裴老夫人闻言,一声冷呵:“这么说,曲氏你对落儿所言,都并不否认了?”曲氏脸色一白:“母亲,儿媳……儿媳一时糊涂,确实和川儿做了一些错事。可是母亲也体谅一下儿媳的心情,儿媳只是太过思念珠儿,才会如此……”裴老夫人:“你少拿此事当借口!都当我老糊涂了,可以随便被你们糊弄了吗!?”“我可不是你们两个蠢货,我还清醒着呢!”面对祖母的怒火,李恪川终于也不再隐忍:“祖母!”他抬头目光冷静,却含着浓浓寒霜冰雪的看向前方一老一少二人。“祖母。此事和上...

《蛇蝎心肠李卿落庄魏》精彩片段


川儿定然只是恐吓她的。

只是,曲氏这心里仍然反常的泛起一股密密麻麻,抑制不住的愧疚。

她扭头看向儿子,终于有了一丝怪罪之意,“川儿,你不是说,你会把握分寸,只是想让她去珠儿坟前烧个纸罢了!为何会闹成这样?”

裴老夫人闻言,一声冷呵:“这么说,曲氏你对落儿所言,都并不否认了?”

曲氏脸色一白:“母亲,儿媳……儿媳一时糊涂,确实和川儿做了一些错事。可是母亲也体谅一下儿媳的心情,儿媳只是太过思念珠儿,才会如此……”

裴老夫人:“你少拿此事当借口!都当我老糊涂了,可以随便被你们糊弄了吗!?”

“我可不是你们两个蠢货,我还清醒着呢!”

面对祖母的怒火,李恪川终于也不再隐忍:“祖母!”

他抬头目光冷静,却含着浓浓寒霜冰雪的看向前方一老一少二人。

“祖母。此事和上一回母亲的眼疾用药之事,都乃我一人所作所为,请别怪我的母亲。她也是被我哄骗,才会帮了我。”

“确实是我一人恨极了李卿落。凭什么她还能好生活着,珠儿却没命了!?”

“凭什么她连去珠儿跟前烧柱香也不肯,而珠儿却是死都在给她腾位置!”

“凭什么她成了李家的女儿,珠儿却再也没人记得?”

裴老夫人:“那凭什么李卿珠就能霸占,本就该属于落儿的一切,死了却都还要害得落儿被亲人所恨,痛苦不堪!?”

三人皆是一脸震惊的望着裴老夫人,似乎从未如此想过。

裴老夫人冷笑:“我也不指望你们还能良心发现了。”

“但是这李家,只要我回来,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此事就不会如此作罢!”

“李恪川,你心狠手辣,不分亲疏血缘,不顾手足之情,三番两次的迫害自己的嫡亲妹妹,下手狠毒实在令人发指!”

“落儿如今这身上二十三处外伤,背上有钝器所伤,还身受内伤不知究竟多深,这一切都是你这个亲哥哥亲手加害的!”

“曲氏,你不配为人母!身为落儿亲身母亲,不想着将亲骨血接回来赶紧弥补,却将那野种的死都怪罪在亲生的这个身上!亲生的她到底有什么错?”

“从出生之日起就被歹人带走,好好一个千金的命,却过上猪狗不如的日子!”

“一天你们的福也没想到,吃的全是苦!”

“一双手全是茧子豁口,比你们爷俩拿刀刷枪的还要粗糙。”

“从来没穿过一件好的衣裳,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好觉。”

“她受的这些苦,原本都应该是那李卿珠该受的人生!怎么就没人替她心疼了?”

“我看她最大的错,就是从你这个最没用的娘肚子里出来的,不然也不会被贼人盯上!”

“李朝靖,我瞧你也是天生贱骨头!就喜欢那没有血缘非亲生的娘和女儿。娘的苦也还没吃够,将来还要再吃女儿的!”

“你们三个,一个比一个做的绝情无义,根本就不配当落儿的亲人。”

“以后落儿之事,全部由我来管,这个家,她也不用再去讨好你们谁了!”

三人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些话像针扎一般,都缓缓刺进他们心中。

只是一时,都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罢了。

李朝靖脸色一直就没好过。

母亲骂他的这些话,虽然很不好听,但他自己也是一个激灵。

当年,他也是等母亲走了自己大了一些,他才晓得果然母子也还得是亲生的,才会真的毫无私心。

那邓氏日积月累的装不下去了,后来还不是为她自己的亲儿子,谋算着将军府的一切。

一想到这里,李朝靖心里毛毛的。

不过,只是珠儿到底已经死了,这种事自然已经不会再发生了。

对那落儿……到底没有养过,如今年岁也大了,便是嫁到忠毅侯府,她对娘家又能有几分看顾?

嫁的又不是世子,娘家也无需她的帮衬。

能给她一门好亲事,难道不是娘家给她的天恩了?

亲缘本也是强求不了的。

那曲氏的心里此刻听着,竟还真有了几丝疼痛。

她受伤那么严重?

这事真是川儿做的?

那到底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人,虽然没有养过,但是好歹也曾在自己肚子里十个月……

她这副憔悴的样子瞧着,也让曲氏有几分心疼了。

川儿这回当真是有些过分了!

曲氏默默低下头去,没想到,她在刘家过的日子那么不好……

不过这一刻她心里最庆幸的,还是珠儿没有在刘家长大。

到底,因为缘分,成全了她们母女一场!

李恪川心里自然是最不服气的。

若不是曲氏拉着他,他已经起身甩头走了。

裴老夫人并不在意他们怎么想了。

只是冷静下来,说着自己要对他们的处罚:“曲氏罚去佛堂思过一个月,抄经书一百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出!”

“李朝靖,拿一千两银子给落儿,弥补此事落儿伤痛及所有亏欠。”

曲氏对自己去佛堂一事也忍下了,她没有受过婆婆站规距的苦,如今就当是补上罢了。

可听到要拿一千两银子给李卿落,她顿时瞪大了眼,不怎么愿意。

“母亲,这、这么多?她一个女娘,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裴老夫人冷笑:“那你以为,多少合适?不如一百两就将她给打发了如何?”

“你自个儿说,自她回家后,你给她置办什么东西没有?你又想让我骂你一顿是不是?蠢货!”

李朝靖一把扯住曲氏:“别说了!一千两就一千两!你自己坑害了她,是该拿出这笔钱!”

李朝靖膝盖都跪疼了,现在只想赶紧了了这件事。

曲氏丧着一张脸,显然对此事,十分不乐意。

裴老夫人懒得和他们再扯,也不想看到他们,挥了挥手就让他们赶紧都滚了。

李恪川盯着裴老夫人,几番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起身搀扶着曲氏,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裴老夫人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问身旁坐着的李卿落:“落儿,祖母没有处罚你阿兄,并非祖母包庇他。祖母是觉得,你想用自己的法子收拾报复他,祖母猜对没有?”


李卿落抬头望向将军府上空。

阵阵浓烟从后院升起,火光照亮了半个天。

李卿珠,你终究是忍不住,走了这步棋。

李恪川脸色大变,口中痛楚惨烈的大喊了一声:“珠儿——”

然后拔脚就疯了似的冲进了门去。

曲氏觉得眼前一黑,身后的婢女犹疑了一下才上前搀扶住了她,并频频看向李卿落。

李卿落站在原地,老老实实,眼观鼻鼻观心的杵着一动不动。

上一世,她倒是关切的立即搀扶住了曲氏。

可曲氏却是嫌恶的将她一把推开。

想必当时心中已经认定,李卿珠的自焚,与她李卿落的回来脱不了干系了。

这一世,李卿落自然不会再自讨没趣。

曲氏此刻心中又痛又急,只神色复杂的深深看了李卿落一眼,然后也急急忙忙的哭着喊着,进了府。

“珠儿,你可千万别吓阿娘阿——”

李朝靖脸色亦是铁青,李卿落看见他捏成了拳的手正在微微发颤。

他回头呵斥一众还呆着的奴仆们:“都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救火!若是珠儿她有个什么好歹,我拿你们是问!”

说完,他也顾不得裴老夫人还在,更是完全将刚回家的亲女儿李卿落抛掷脑后,急切的也赶紧进了府去。

李卿落回到裴老夫人身旁:“祖母。”

张嬷嬷在一旁嘀咕抱怨:“明知老夫人您和姑娘要今日回府,不出来相迎已是万分没有规矩的,却还在这档口闹自焚,莫不是故意做戏的吧?”

裴老夫人像是没有听见。

只是目光深幽的看向李卿落,心道:还真叫她给料准,竟发生了这等意外情况。

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她的算计?

李卿落低眉顺眼的,对刚刚父兄还有母亲的态度,似乎也并无委屈之情。

裴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先侧头看向张嬷嬷,“让她们多留意点儿。”

张嬷嬷点点头:“奴婢晓得了。”

裴老夫人拉起李卿落:“走,咱们也瞧瞧去!”

如同上一世那般,整个将军府乱成一团。

所有人都在急着救火。

摔做一团,哭喊连天。

李卿落置身其中,终于又回到了这一刻……

只不过,上一世她孤身一人,茫然无措的站在角落,无人问津,事后还被所有人怨恨憎恶到了骨子里。

他们虽然没有立刻就指着她的鼻子骂,但是却在得知李卿落‘死讯’的那一刻,所有怨毒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仿佛当场已被射的千疮百孔!

这一世,她挺直了脊梁,淡淡的看着那场大火。

李卿落即便是真的死了,这一切,也本就与她无关。

这一世,他们休想将她再踩进地狱里!

扶着祖母,李卿落静静的等着。

大火难以扑灭,烧了整整一个时辰,烧毁了李家十几间相连的房屋,才终于将最后一个火星子给打熄了。

曲氏几度哭的昏厥了过去。

李朝靖在原地不停的走来走去,已经发了好几趟火,甚至请来了城中的打火队。

李恪川更是亲身投入火场里,拉也拉不住的,一边凄苦的喊着‘珠儿’,一边流着泪的拼尽了全力,想要将他心爱的妹妹给救出来。

但是地上躺着的一具具焦黑的尸首,沉痛的给了所有人打击。

“这是大姑娘的手镯子!是大公子在上一次姑娘生辰时,亲手送的那副天青碧玉的翡翠镯!”

仆妇认出其中一具焦黑尸首上的首饰,顿时放声痛哭的扑到了地上。

李恪川愣愣的看着那副焦黑的尸首没了反应,整个人都傻了一般。

曲氏悲痛欲绝的再一次哭喊着:“珠儿——我的珠儿——为何,究竟为何会这样……”

几个嬷嬷一起才扶住了曲氏。

有人将李卿珠留下的那封绝笔书信递给了李朝靖。

“老爷,您瞧瞧吧,这是姑娘留下的遗书……”

李朝靖抖着手打开,看着李卿珠字字如泣的委屈和害怕,堂堂骠骑大将军也红了眼眶。

李恪川将书信夺了过来。

“阿爹阿娘,哥哥,请原谅珠儿的不孝和愚笨。珠儿自愧十六年来占了妹妹的人生,占了妹妹本该享受的荣华富贵,安乐康健,占了阿爹阿娘还有哥哥的宠爱。珠儿一直心生不安,自惭形愧。可是珠儿已经很幸福了,能拥有这么多的爱,是珠儿此生最大的幸事!只是珠儿真的很害怕,害怕妹妹回来,珠儿会失去这一切,那时珠儿定会万分痛苦,所以不如先让珠儿解脱……”

“以后有妹妹在阿爹阿娘面前承欢膝下,在哥哥面前欢乐,想必珠儿的离去,你们也不会那么伤心……”

李恪川读着读着,竟活生生的呕了一口鲜血。

“大公子!”

“川儿!”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曲氏看着地上那具焦黑的尸体,锤着胸口,眼睛已经哭的红肿:“珠儿——你可是娘的心肝儿阿!虽不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但娘却一直都将你当作眼珠子一般的呵护珍贵!就算有了旁的姐妹,娘也是以你为重的!”

“这些日子,娘忽略了你,是娘不对。但你怎能这样惩罚阿娘——”

“珠儿,我的珠儿!!你这是要了娘的半条命阿——”

伤心欲绝的哭喊声,几乎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仆从们都低头嘤嘤的啜泣着,无人不为此事感到悲痛。

除了裴老夫人和李卿落一行人。

她们站在一旁看戏,表情几乎都是无动于衷。

是那么的冷血无情,格格不入。

李朝靖扭头,在人群中准确无误的盯上了李卿落。

李卿落抬头与他静静直视,并无闪躲。

她眸中的冷静和清醒,反倒让李朝靖心中暗吃了一惊。

李恪川捏着拳头,迈着颠乱的脚步也朝李卿落走去。

李卿落看着他过来,看着他扬起手,许是这一世有了祖母在跟前,他那一巴掌,终究没有如上一世那般甩下来。

李卿落却记得清清楚楚。

上一世,李恪川听闻李卿落的死讯后,急匆匆从外赶回来,一巴掌将李卿落扇在了地上。

这一世,他只能愤恨的盯着李卿落,张口吐出那句恶言:“死的,为何不是你——!?”

李卿落:“死的,为何要是我?”


今日的事,并非裴老夫人重拿轻放。

而是她还要听一听,李卿落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李卿落起身,先在裴老夫人脚边坐下。

然后低头,温顺的趴在裴老夫人的膝盖上。

“祖母,对不起。落儿借着您的势力,今日真的,好好的出了一些气……”

虽然,心里也并没有痛快多少。

但是祖母骂的那些话,句句真心,都是为了李卿落。

她虽然有利用祖母,借着祖母的势力的心思才走到这一步,但实在惭愧至极,所以想让祖母知道,她其实是个多么阴私的人。

裴老夫人却并没有怪罪她。

反而温柔的摸摸她的头。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也是走投无路了。”

“我们祖孙俩,何其相似?”

“只是我曾经有个厉害的娘家,祖母自身也有底气,所以才能一甩袖子,远离红尘。但是你呢?”

“你身体里流的,可也有我的血。你的遭遇,怎么能让祖母不心疼?不去管你?”

“祖母愿意被你借势,从祖母同意和你下山的那日起,祖母就是愿意的!”

原来,祖母什么都明白?

李卿落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卑鄙!

没想到,她重生一世,还能收获真正的亲缘之情。

那便是她上一世错过的祖母!

祖母的真心,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

这一刻,祖孙俩握着彼此的手,缺失的所有情感,好似都在这一刻找到了甘霖,浇灌了她们早已干涸的内心。

以后,她们再也不是孤独的了。

祖孙俩相视一笑,这一瞬间,之前所有的阴霾误会,好似都跟着一起烟消云散。

裴老夫人心情好了很多:“祖母以后不强求你去他们跟前,去修复什么狗屁父女母女兄妹情了。他们没心,祖母有!”

“我们落儿以后有人疼,我们落儿以后,就跟着祖母好不好?”

李卿落笑了:“好。祖母,我跟着您上青松观去吧?落儿愿意青灯一辈子。”

裴老夫人戳戳她脑袋:“傻孩子,还是嫁人去吧。去山上,虽然去远离了红尘,但是太苦了。”

苦?

怎么会呢?

有祖母呀。

李卿落还不明白。

裴老夫人不与她说这个,又问了一遍,她到底想如何收拾李恪川。

李卿落:“祖母,孙女心里确实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裴老夫人:“你说,祖母听听。若是可行,祖母可以帮你!”

李卿落摇了摇头:“祖母,这件事您让孙女自己做吧,您毕竟是他祖母,下不了手的。”

裴老夫人冷哼一声:“瞧不上谁呢?我的心,硬着呢!”

李卿落笑:“不,祖母是世上,最心软的祖母。”

裴老夫人搂着她,高兴不已:“小猴头。罢了,我把邓嬷嬷派给你,以后她就去你身边,有雀儿,她们祖孙俩会更默契帮你做事。”

“祖母再给你个东西,这个令牌,是祖母的信物。你若是想要什么人手做事,就拿令牌让邓嬷嬷去给你办,整个金陵城,几乎没有她办不到的事!”

一块牌子落到李卿落的手上。

李卿落受宠若惊的捧着。

祖母出身开国将侯的裴家,自己又是当年大梁唯一的女将军。

这牌子什么分量,可想而知。

李卿落立即收好,“那落儿就谢过祖母了。”

裴老夫人见她这副毫不扭捏又落落大方的样子,心中仍止不住的酸楚。

这么好的孩子,他们怎么就偏偏瞧不见呢?

不过,裴老夫人仍正着脸色,严肃的与李卿落说了一件事:“落儿,答应祖母。你想如何设计你兄长都可以,但唯独,要留他一条性命!”

李卿落低下头去,半响后才点了点头:“是,祖母。落儿答应您。”

她还真动了杀心了?

裴老夫人原就知道,她心里是个有自己成算的女娘,绝不会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罢了,由她去。

这回,她也是确实是受够委屈了。

那李恪川,也该吃些苦头了。

不然这李家,迟早没落。

李卿落在静慈堂歇息了两日后,便又回了红枫馆去。

红枫馆虽然闹鬼,但李卿落却并不怕。

她觉得,这世上的鬼,哪有人可怕?

再说红枫馆的到底是人还是鬼,也要揪出来才知道。

一回到红枫馆,李朝靖就派人将一千两银子给李卿落送了过来。

裴老夫人派了几个有身手的嬷嬷在红枫馆外面守着,说是李恪川十丈内都不许靠近。

以后,李卿落也不必再去给她爹娘请安,甚至任何事都不必再和前院招呼,只管和静慈堂那边说就行。

甚至,她想出门去赚钱这个想法,裴老夫人也不是那么反对了。

只是让她先养好身子。

李卿落对此比收到一千两银子都还要高兴!

不过,到底她也有些家底了,立即就让雀儿将这一千两收好。

然后又从自己以前的小私库里拿出五两银子,让雀儿去办一桌好酒席,今晚在红枫馆大家一起吃喝庆祝。

看到她的私库,雀儿都惊呆了。

“姑娘,您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李卿落眨眨眼:“我之前不是偷偷跑出去做了一回生意么?加上机缘巧合得了两回算是天上掉下来的银子,便是那时攒下一些的。”

雀儿惊愕的长大了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这事传到裴老夫人耳朵里时,她也很吃惊。

“当真?她自己,已经有了一百两的私房?就之前钻狗洞出去了两回,就赚回来的?”

邓嬷嬷点着头,说的千真万确的。

裴老夫人不由一笑:“有些意思。果然是我裴秀珍的后人!”

“对了,她近来可有什么行动?”

裴老夫人已经等了许久,她也想知道,李卿落到底会对李恪川怎么报复。

那李恪川也是心知肚明,知道他的妹妹会报复他似的,近来也异常安静。

就像是蛰伏在黑暗里的一头野兽,在等待给李卿落这个主动出击者,可以致命回击。

这兄妹二人,算是彻底反目成仇了。

一想到此,裴老夫人还是叹了口气。

邓嬷嬷:“姑娘让老奴去做了三件事。”


她的干脆和洒脱,让张嬷嬷实属意外。

这个姑娘,仿若变了一个人般。

刚去那山里见到她时,许是因为常年劳作和被折磨的缘故,她整个人瞧着,都有些木讷。

如今,这样子瞧着像是越来越灵光了?

张嬷嬷呵呵一笑,“这里面兴许有什么误会呢?让老奴先拷打拷打这些刁奴!”

张嬷嬷又亲自回去了一趟。

再回来时,这些挨了板子又继续被上刑的人也松了口了。

原来,他们确实接了将军府家主的口令,让他们来青松观,将迟迟未归的二姑娘给请回去先与家人团聚。

只不过,他们又得了大公子的亲口吩咐,说这二姑娘让一家子人都等她属实太不像话,所以要给她一些颜色瞧瞧,也不必和颜悦色的请了,直接绑了回去就是。

所以,他们才敢如此行事。

李卿落委屈且茫然的听完这些话,当即落了泪。

“真是我亲生的哥哥,说的这种话?”

她做出一副委屈茫然,且又难以接受的样子来。

张嬷嬷瞧了,都为她感到心疼。

心里也气的要命:这大公子也太不像话了!真是失了体统,这天下岂有这样对待亲妹妹的哥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又传来别的响动。

张嬷嬷叫人去瞧瞧怎么回事。

下人很快过来回话:“嬷嬷,是苍松后山那边的贵人过来说,说咱们这边吵着他了。让咱们快些将此事处置,不然他可不会给好果子吃……”

下人脸上都带着惊慌之色,一旁的李卿落心中疑惑:苍松后山,住着贵人?

会是谁?

让祖母的人都如此忌惮!

李卿落来青松观也有好几日了,不过她很听话,没有到处乱逛乱闯过。

但她现在很想打听一下,苍松后山那边的情况。

张嬷嬷一拍腿:“哎哟,这位祖宗可惹不得。你快去回话,说咱们这儿立即便会处理好,绝不会再打搅了贵人的清净和修养。”

等人急匆匆去回话,张嬷嬷扭头压低了声音,气哼哼的冲着将军府的下人开口又怒道:“我瞧你们就是满口喷粪,污人清白!大公子岂会说这种话,做这种事!?既然你们今日拿不出腰牌来,绑了人,那就是匪徒!”

“来人,把这些混账都扭去官府,也别等了,现在即刻就送去!”

“是!”

几个仆人上前来,抓起地上那些喊着求饶的,堵了口,立即就走。

院子里很快就恢复了清净。

李卿落还一副天真样子的问张嬷嬷:“嬷嬷,他们……或许真是假冒将军府的人,也不定吧?”

张嬷嬷怜惜的拍拍李卿落的肩:“姑娘,你心里明白……若他们是呢?大公子得罪了你,你今儿选择报官,也算是得罪了他了,你怕不怕?”

得罪他李恪川?

李卿落心中只有冷笑。

上一世自己可没有得罪过他,他还不是厌恶自己至极,想着法儿的折磨她这个亲生的妹妹?

表面上,李卿落只苦笑着摇了摇头:“怕?我本就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张嬷嬷笑了:“谁说姑娘是孑然一身了?走吧,老夫人要见你。”

李卿落抬头,满脸惊喜。

“祖母,真的肯见我了?”

张嬷嬷微笑着点了点:“难不成,老奴还能骗你?姑娘请跟我来。”

李卿落赶紧整理了一下仪容。

她的衣服布料并不算好,不过是干干净净。

头上也没有任何的珠钗首饰,只一根麻花辫,发质瞧着也算不得多好。

皮肤麦色,还有些粗糙。

常年的风吹日晒和辛苦劳作,让她虽然有一身的力气,但却称不上什么漂亮的女娘,只一双眼睛异常的明亮有神。

说她是将军府最粗鄙的女奴尚且都不会有人相信。

将军府真正的嫡女千金?

裴老夫人盯着眼前跪着的女娘,轻轻摇头叹了口气。

张嬷嬷见状,立即挥手带着莺儿她们都退了下去。

堂中再无旁人了,裴老夫人才问李卿落:“说吧,你究竟为何非要见我?”

李卿落望着裴老夫人,她也在心中惊叹。

没想到,祖母这么年轻?

与她想象中的样子,实在大相径庭!

祖母虽然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但她脸上的皱纹实在是屈指可数,头发也没有几根白色的,而且就算是上了年纪也不难瞧出,她曾经定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英雄!

容颜依旧英气不减,气质不凡!

祖母竟是这样的。

这让李卿落对祖母,竟有一丝不同的孺慕之情。

她曾经,也是大梁朝,赫赫有名的女将军吧?

真可惜,嫁到了李家。

“你盯着我作甚?”

裴老夫人没有等到李卿落的回话,见她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虽然没有恶意,但仍让裴老夫人不甚自在。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猜测自己是否实在是太老了?

却听李卿落说:“祖母气质非凡,孙女实在仰慕,所以一时看失了神,还请祖母勿要见罪。”

裴老夫人听了一愣,半响后‘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仰慕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老夫人笑着笑着,一阵心酸。

她与儿子的冤孽,孙辈又有何辜?

所以,在李恪川和李卿珠幼时被李朝靖夫妇带上山来,说是拜见祖母时,裴老夫人虽然未见儿子媳妇,但却见了李恪川兄妹。

李恪川还算端正有礼,但那李卿珠却让裴老夫人很是不喜。

她小小年纪,一进堂屋,一双眼睛就东转西转的到处打量,见长辈也不老实站着,浑身扭捏。

眼里写满了算计,身上刻着做作。

当着自己的面,还在李恪川跟前装的像个柔弱的小白兔的,但是下人回来却说,她转头就将廊下自己养的猫给踹了几脚。

呵,真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阿。

和那邓氏的做派倒是挺像。

而李家男人,都吃这一套。

所以,裴老夫人后来再也没有见过李卿珠。

自己不见李卿珠,李恪川便也渐渐不想来了。

他对自己,也只有应付和不耐烦,甚至还因为自己这个祖母不见他妹妹,好似还心生了不满。

这等勉强的行为,裴氏又怎能瞧不出来?

不想来,那以后就都别来了!

真当她裴金枝稀罕?

都滚吧!

果不然,那小白花就不是李家的种。

难怪自己当初瞧她第一眼就不顺。

反倒是这丫头,虽然被恶人折磨成这副样子,但骨子里倒还有几分不同的样子。

能坚持这么几日,非要见到自己这副诚心;

面对将军府的刁奴也能临危不乱,还敢选择报官,似乎鱼死网破的想要与她阿兄抗争……

呵,不管她是蠢,还是心有算计,都让裴老夫人有些意思。

李卿落哪知裴老夫人怎么想?

她此刻只觉得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所有的心思,已经无所遁形。

所以,裴老夫人再问她究竟是什么心思时,她张口就老实说:“孙女想请祖母,同孙女一同下山,进金陵,回将军府!”


李卿落重重点头,“是,祖母,落儿记住了。”

李卿落也未曾想过,一切都要去靠祖母,她知道这世上唯一能靠的,永远只有自己。

裴老夫人问她:“你就不问问,祖母要你做什么事,你就答应了?若是祖母让你做的,并非你愿意或是十分为难之事呢?”

李卿落:“祖母帮了落儿大忙,是落儿欠了祖母。所以无论任何事,落儿都会赴汤蹈火。哪怕杀人放火,落儿也在所不辞。”

裴老夫人竟有几分感动。

不过随即又骂她:“呸呸呸!老身要你杀人放火做什么?老身岂是那种人?”

一旁的张嬷嬷她们都跟着笑了起来。

许久未见老夫人像今日这般情绪激烈,而又鲜活的样子了。

“不过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准备准备,明日,咱们下山。”

第二日。

山上的道士们虽然都有些舍不得裴老夫人和李卿落的离去,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有聚总有散,本是人生常态。

而且,裴老夫人本就从不属于青松观。

离去前,裴老夫人又让张嬷嬷给青阳子送了一百两银子。

青阳子含着泪,不舍的将裴老夫人这座财神婆暂时送走,挥着小手:“善人,要回来阿——”

李卿落回头看了一眼,转身问张嬷嬷:“他便是青阳子?怎会如此年轻?”

瞧着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而且穿着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样子竟有几分俊美。

张嬷嬷:“就是他,不是个太正经的道长。”

刚说完,路岔口,竟遇上了一行人。

李卿落上了马车陪裴老夫人,便听到张嬷嬷过来说:“老夫人,是苍松后山小院住的那位贵人。贵人说昨儿个咱们送去请罪的东西收到了,问老夫人若是不介意,可以与咱们同行进城,护送咱们一趟!”

李卿落眉眼低垂。

昨日李恪川又来道观大闹了一场,到底又扰了那贵人的清净。

就连祖母对那边似乎也是有几分忌惮的,所以立即让张嬷嬷亲自带着杜游画圣之作,送了过去当作赔礼。

昨日李卿落出门撞见了张嬷嬷,才知道此事。

听说对方也不推诿的就收了下来,今日看来,他对那请罪的东西倒是很满意。

李卿落未曾读过书,更不知道杜游是谁,但想必是很名贵的东西,不然只怕事情不会如此善了。

裴老夫人连忙回话:“你去回话,说那便叨扰麻烦贵人了。”

裴老夫人没有客气,两队人马,一前一后的便同行了起来。

李卿落没有试探关于那贵人之事,这让裴老夫人很满意。

她轻轻拍着李卿落的手,突然叹道:“你若不是被那歹妇换了身份,自幼能在金陵长大的话,定然是个极其出色的女娘。”

李卿落望着裴老夫人,心中狠狠一动。

无论前世今生,这还是第一个,为她被换了身份而感到遗憾之人。

祖母,她是真心的,为自己这个孙女而感到一丝心疼吧?

“祖母,或许……这一切都是孙女的造化。”

裴老夫人:“那也不是你那蠢爹笨娘就此放过那刘家人的理由和借口!真是糊涂。敢做出换了千金身份之事,这毒妇乃至她家人,都该是杀头之罪,他们竟然为了那野种,不予计较,真是一门子蠢货!”

李卿落:……

祖母骂起人来,还真有几分痛快。

李卿落暗暗记在脑子里,学在心中。

不过,今日总算要进城了。

就是不知上一世,李卿珠安排的自焚戏码,是否还会上演?

那日自己没有立即回府,定然是打乱了李卿珠的计划。

不过她的自焚能做的天衣无缝,让整个李家的人都没有发现真相,想必也是计划的十分周详,必然不会轻易放弃。

呵。

若她不再自焚假死,李卿落还不知这戏该怎么唱下去呢。

就是要死。

死了,就让你再也不敢活过来!

她眸中透出一股狠意,裴老夫人无意瞧见,正是疑惑时,突然马车颠簸,祖孙俩竟摔抱在了一起。

李卿落连忙扶着裴老夫人关切问道:“祖母,您没事吧?”

张嬷嬷在外大喊了一声:“老夫人小心,有劫匪!”

劫匪?

李卿落脸色立即大变,并一把将裴老夫人护在身后。

“祖、祖母,我们定然不会有事的!”

那贵人虽然只有几个人马,但嬷嬷她们好像都有些身手。

不过,大家都是老弱妇孺的,若是劫匪数量众多,必然也难对付。

一想到此,李卿落也有些害怕起来,但是却始终将裴老夫人护在自己身后。

连她自己都忘了,裴老夫人当年可是叱咤战场的女将军。

外面打斗了不过一会儿,声音就静了下来。

裴老夫人拍拍李卿落的肩,“好孩子,陪祖母下车去瞧瞧。”

李卿落虽然手都在抖,但却还是咬紧了牙绑搀着裴老夫人,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马车外,地上横尸遍野,竟然有十数个劫匪!

不过,现在除了其中一个还被揪着问话,其余的都已经死了。

但就在这一瞬间,余下的那个劫匪也被瞬间割了头颅。

瞧着杀人的,都是那贵人几人,张嬷嬷她们兵器上连血迹都未沾上。

李卿落撇开头去,不想多看。

却在扭头时,突然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那眸子,像毒蛇。

黑的深邃,闪耀着一抹寒光,藏着森森的冷意和杀气。

李卿落不由自主,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大胆!竟敢冒犯当今肃王之貌,看我不挖了你的狗眼!”

一个近侍厉声呵斥,抬手做了一个挖眼的手势就冲李卿落扑了过去。

“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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