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让我的年仅6岁的女儿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开庭当天,身为顶尖律师的妻子,却站在被告席替凶手辩护。
我苦苦哀求,甚至不惜跪在她面前。
只想让她还女儿一个公道。
她却反过来质问我:
“人死终归不能复生,你就不能放活人一条生路吗?”
我本以为妻子是真的公私分明。
直到我亲眼看见她趴在凶手的怀里撒娇:
“萧阳哥,我再给你生一个孩子,好不好呀?”
……
一天前还在活蹦乱跳的女儿,现在就这么躺在了急救室的病床上。
我的母亲在一旁抹着眼泪,而我拿着手机的双手确是止不住地颤抖。
电话那头一直传来“无法接通”的系统提示音。
女儿浑身插满管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妈妈。
我只能强忍着泪水安慰女儿:“宝贝,再坚持一下。”
“等医生做好了手术,小岚就能见到妈妈了。”
可一直到女儿噙满了泪水的双眼,缓缓合上,电话那头也依旧是冰冷的系统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两小时后,医生走出急救室。
我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去,抓住医生的肩膀不停摇晃:
“医生,怎么样!我女儿怎么样!”
医生并未反抗,像是对这样的场景习惯了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用略带哀伤的语气缓缓说出了那句令我绝望的话:
“很抱歉,齐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瞬间,天旋地转。
女儿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一幕幕闪过。
我不愿相信,上午还生龙活虎的女儿,此刻却一动不动的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
我的大脑一阵眩晕,耳畔嗡嗡作响,恍惚间耳边传来了我母亲的哭喊:
“儿子啊,是妈不好,没有看好小岚。”
“你一定要抓住凶手,还小岚一个公道啊!”
……
女儿的尸体被盖上了刺眼的白布。
我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医生,推着冰冷的车子向太平间走着。
我说不出话,心如刀绞,行尸走肉般跟在旁边。
偌大的走廊里只有车轮转动的声音,直到我的手机铃声刺破了宁静。
老婆终于回电话了。
“我不是说过,在我工作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吗?”
“小岚的生日礼物,我昨天就已经托人送过去了。”
“我很忙!别一点小事就来烦我。”
“还有,我今天有事就不回去了。”
于秋梦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她甚至都不问我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要联系她。
我心如死灰,从微信聊天界面里点进她的朋友圈。
八分钟前,她更新了动态,是一张在ktv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于梦秋穿着白色紧身连衣裙,小鸟依人般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
脖颈处的吻痕格外刺眼。
文案是得偿所愿。
照片上的男人我可太熟悉了。
是于梦秋的继兄、初恋,还是她那不可亵渎的白月光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