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越来越凉，越来越僵。
被身体紧紧锁着的灵魂已经探出了大半，挣脱着想要向外飞去。
这个过程很难很难，很慢很慢。
索性无人在意我，也无人打扰和施救。
可仅是楚风潇的一个脚印，便把我再度打回这个破烂的躯壳里。
他冷着脸踏进破败院落，金光涟漪从脚下激荡起来，化成金色锁链把我死死地锁了回去。
为什么，偏偏要这个时候来。
就差一点点，我就能离开这里。
楚风潇俯视着我，对上我不甘又痛苦的眼睛，“素婉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异世来的怪物，这都死不了。”
他无数次地玩弄我的性命，就是为了证实沈素婉所说的话。
可沈素婉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这个时代被教养起来，绝不可能露出半点破绽，沈素婉，她怎么会知道？
她不过是书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婢女，在男女主崛起反抗楚风潇暴政后死在乱战里。
难道，她也换了芯子？
6我满腔疑问都被扼杀在胸腔里。
楚风潇亲手把链子拴在我脖子上，拖去了沈素婉的寝宫，命我听床侍奉。
听他们恩爱，处理后事。
沈素婉醒来后痛哭许久，身体大不如前。
楚风潇寻了很多很多珍贵的补药给她，还想让她继续喝我的血。
可沈素婉生产的那晚喝了太多，现在一闻到血腥味就发狂，想起她死去的孩子。
一旦如此，就会有一场大闹。
楚风潇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也给了我喘息的机会。
可我根本没法安生太久的。
沈素婉不会放过我，她认定了是我咒死了她的孩子，楚风潇也只会纵容她。
她身体恢复后，就夜夜缠着楚风潇。
楚风潇为了哄她，为了诛我的心，命我跪着听床，伺候他们恩爱。
因为沈素婉闻不得血腥味儿，我身上的伤才能得到治疗，被药裹得死紧。
夜已过半，风声也歇了。
楚风潇带着一身汗下床，踩在我伏着的背上，浓烈的事后气味闯进我的鼻腔。
“燕子宣。”
他声音沙哑，听不出喜怒。
这道声音像极了曾经他情动时唤我的声音。
那时他从背后把我圈进怀里，一声声地叫着我的名字，“子宣，燕子宣，我爱你。”
我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恨还是疼。
“你这样跪趴着，真的很像个女人。”
楚风潇一脚把我踹倒，满身痕迹刺进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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