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娅坐在时见川旁边,就这样盯着他。
认真的时见川,好像带着一点光环,就连鼻梁旁边的小痣,都透着性感。
秦娅有点口渴,也不管什么了,接过时见川倒的一小杯红酒,直接灌了下去。
电视说红酒度数不高,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一口下去,她眼睛亮了几个度。
舔了舔嘴角的酒,一滴都舍不得浪费。
时见川松了松领口,往后一靠,慢条斯理的看着秦娅。
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着红酒。
视线里藏着的东西,越来越入骨。
一杯都没喝完,秦娅脸连着脖子都透着粉色。
她甩了甩头。
“我脑袋好重。”
“地也在转,好晕啊。”
她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朝着时见川求救。
小可怜样的。
时见川喝下最后一口酒。
起身,解开了袖口。
声音低沉暗哑,丝绒般质感。
“娅娅,过来。”
秦娅晕晕乎乎的,醉了的她比平时还要乖巧。
她朝着时见川的位置走了几步,时见川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手紧紧扣在她腰上。
他空荡荡的心好像终于被填满。
内心的野望喷涌而出。
压抑了许久,他已经快要疯了。
他抱起秦娅,嘴唇印在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地方。
朝圣一样,虔诚至极。
……
醉酒之后,秦娅醒来有点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
她揉着脑袋起床,脑袋晕乎乎的。
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看见时见川第一眼,她就皱了皱眉头,委屈巴巴的走过去,“我有点不舒服。”
时见川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昨晚那个酒度数有点高,我没注意,抱歉。”
秦娅摇头,“我取的酒,关你什么事?”
她像个好奇宝宝,“喝了酒就会这样浑身难受吗?”
时见川,“宿醉会这样,厨房有戒酒汤。”
秦娅不太想喝,但是确实难受,她先去浴室,打算刷个牙。
她慢吞吞的抬手。
头发滑落,睡衣领口边缘,有一点点红。
她扯了一点下来,锁骨的位置红了一大片。
她皱眉按了下,不怎么痛。
“老公,家里有灭蚊的吗?我好像被蚊子咬了。”
电视里被蚊子咬了的,就是这样一块一块的红的,严重的还会肿起来。
她喝了醒酒汤,还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但今天是周末,时见川好不容易在家,她还是喜欢和时见川待在一起。
跟着时见川忙前忙后。
时见川在书房办公,她就坐在旁边画画。
秦娅学的油画,但是她素描也不错。
她唰唰唰的勾勒出了时见川的画,自己看看还是挺满意的。
她下意识在结尾处,落了个花式签名。
不像她的名字,一时间她也没看出来像是什么。
她献宝一样的将画递给时见川。
“看看,帅不帅。”
“这就是我脑海中,最帅的男人。”
“他简直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性格也很好,那股冷冷的劲,贼勾人。”
“你说,他怎么能这么完美。”
“真是不是上帝的毕设吗?”
“就连鼻子上的那颗痣,都堪称是点睛之笔。”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都不让我碰,哎,要是哪天能让我摸摸就好了。”
秦娅一连串的彩虹屁,倒豆子一样的吐出来,眼珠子直溜溜盯着时见川。
时见川停下了手中的电脑,眼眸微垂,“你喜欢这样的?”
“当然,我可喜欢了,喜欢的不得了。”
时见川手停顿了好一会儿,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公司最近有点事,要出国一趟。”
秦娅的脸唰的一下垮了下来,“要去多久?”
“顺利的话,一周,不顺利的话半个多月。”
“这么长时间。”秦娅的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带我一起去。”
时见川,“我去工作。”
秦娅,“我又不会打扰你工作,我自己逛行不行?”
时见川没说话,继续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
“时见川,你是不是在躲我?昨晚我喝醉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见川声音很平淡,“没什么。”
“你就是在躲我,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有点不对劲了。”
秦娅有点烦躁,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她和时见川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秦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莫名的有些委屈。
时见川的冷,在秦娅的眼神里,维持不了几秒钟,他语气柔和了些,“真没有,国外确实有些事,早就定好了。”
秦娅对于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但她没有办法。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秦娅兴致都不太高,吃饭都显得没精打采的。
时见川余光好几次落在了秦娅身上,打开的报告,许久也没翻动一页。
有些烦躁。
时见川避开秦哑,又点燃了一根烟。
他烟瘾不大,只有在烦躁压抑不住的时候,才会抽上这么一根。
一点猩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他脑海中无数次盘旋着,不去了的念头。
做出这个决定很难,放下却很轻松。
就这样,就这样很好。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秦娅。
半晌,他拨通了谭修的电话。
“和Gemstone的合作,我去谈。”
谭修跟着时见川很久了,有些话只有他敢说,“这次时间有点长,时总决定好了?”
“嗯。”
“可夫人那边情况不是很稳定,您怎么突然决定要出国了?”
时见川眸色深深,“谭修,我快装不下去了。”
“最开始,我只想陪在娅娅身边就好,后来,我想要她喜欢我,爱我,想要她的全部,想要她永远只看着我一个人。”
“人性真是贪婪。”
谭修,“现在夫人很喜欢您。”
时见川扯了扯嘴角,“她啊,我最了解她了,她可以喜欢任何东西。”
喜欢的时候可以对你千好万好,不喜欢了,能在一瞬间抽离所有感情。
“夫人现在身边只有您,迟早有一天——”
“昨晚她喝醉了,想起了一部分记忆。”
时见川,“她的记忆在恢复,谭修,我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