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代姒傅希和的其他类型小说《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顿早餐用完,代姒整饬好自己,欣喜地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跑出来,见傅希和站在车旁等她,笑盈盈道:“子晤,我们走吧!”傅希和理了理袖口,未动。代姒见状,一阵好奇:“怎么啦?”傅希和依旧沉默不语。一旁津渡道:“夫人,先生临时要去公司处理公务,恐怕不能送您了。”“哦,原来如此~”代姒笑眼弯弯地朝边上自己车走去,“那你是特意在这里等着我,想要和我解释清楚吗?你也太有心了,我好喜欢呀。”“不是特意。”傅希和语气没什么温度。代姒闻言顿步,懵然地看向男人。傅希和目光躲开她,再次重复:“正巧还没出发而已。”代姒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了,就是说她刚才是自作多情。她看了眼边上的雾秾和津渡,一个和她一样懵,一个和傅希和一样躲着她的目光。“你怎么这样说话啊,很伤...
《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精彩片段
一顿早餐用完,代姒整饬好自己,欣喜地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跑出来,见傅希和站在车旁等她,笑盈盈道:“子晤,我们走吧!”
傅希和理了理袖口,未动。
代姒见状,一阵好奇:“怎么啦?”
傅希和依旧沉默不语。
一旁津渡道:“夫人,先生临时要去公司处理公务,恐怕不能送您了。”
“哦,原来如此~”代姒笑眼弯弯地朝边上自己车走去,“那你是特意在这里等着我,想要和我解释清楚吗?你也太有心了,我好喜欢呀。”
“不是特意。”傅希和语气没什么温度。
代姒闻言顿步,懵然地看向男人。
傅希和目光躲开她,再次重复:“正巧还没出发而已。”
代姒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了,就是说她刚才是自作多情。
她看了眼边上的雾秾和津渡,一个和她一样懵,一个和傅希和一样躲着她的目光。
“你怎么这样说话啊,很伤我的心……”她垂着眸小声说道。
见她这样,傅希和心里就跟刀划了似的。
为了让她别喜欢自己,就故意伤她的心?
他不应该这样伤她。
就算要她别喜欢自己,也应该是正确的方法,而不是这样。
傅希和想了想,抬手在代姒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唇角含笑地哄道:“这么不经逗?”
代姒委屈地瞪他一眼,视线落在右下方,嘟着嘴生闷气。
傅希和看小姑娘这样,朝边上两人睨去一道目光,两人立刻装作看风景似的走开了。
傅希和弯腰俯身,伸手捏了捏代姒的脸蛋,低声轻语地哄道:“哥哥错了,不气了好不好?嗯?”
任谁也猜不到,四九城里位高权重的傅大公子,在家竟然会这样低声下气地哄小姑娘。
代姒抬眸看男人一眼,心里堵得慌。
原本早上他凶她,她就挺委屈的,他还一直否定她喜欢他这件事,让她一头雾水,这会儿又故意逗她,一大早心里跟坐过山车似的,心情哪里好得起来?
“我现在心情不好,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吧。”她说完便闷闷不乐地上了自己的车。
京洛的冬天很长。古斯特行驶在街道上,道路两旁白雪皑皑,行人忙忙碌碌,看上去要与满世界碰个焦头烂额。
代姒坐在古斯特后座,车停在红绿灯路口,正巧周盎然打电话来了。
“你说你心情不好,傅希和惹你不开心了?”周盎然问。
代姒靠着车座,叹了一口气,“也不是,就是有些焦虑。”
“怎么啦?”周盎然温声问道。
代姒想到自己要说什么,突然就很难过,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口:“你知道他每年都攀登次旦雪山的事吧?”
周盎然:“知道,因为傅二伯父夫妇的尸骨还没找到……”
十六年前,次旦雪山上十七名攀登队员被掩埋在雪崩之下,由于次旦雪山终年厚雪以及一些未知因素,直到现在他们的尸骨都还没找到。
傅氏与易氏两大家族,每年都会花重金在搜寻队伍上,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自由攀登者、野外探寻家,但他们每次带回来的遗骸都不是那支攀登队队员的。
后来傅希和便亲自登山,每年进行一个区域的搜寻,虽然每次都没有结果,但至少他都平安回来了。
代姒垂眸道:“婚前他告诉我,他会在年后再上一次次旦雪山,他说这一次的危险程度很可能会让他再也回不来,他要我考虑清楚再嫁给他。”
一两个小时前,京洛,傅家。
傅希和刚从公司回到家,就被祖母那边叫去了。
天色已晚,明晃晃的厅堂内,两位耆老端坐在紫檀木椅上。
“你结了婚之后怎的这样叛逆!”傅鸿宸沉声呵斥了句。
他声音低沉浑厚,透着长年累月处尊居显的压迫感,一般人听到会下意识感觉到忌惮。
但傅希和岿然不动,只是眉心轻拧,眼底透着一丝疑惑。
一旁的顾黛容听到傅鸿宸开口就这么凶,觑了他一眼,然后温声对傅希和道:“希和,姒姒说你喜欢上别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句话听得人堕云雾中,傅希和拧着眉淡哂一声,“她说我喜欢上了别人?”
“是啊,这要是误会,你就赶紧跟她解释清楚,这要是真事,你就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好看看宋家那边什么意思,要不要把你浸猪笼。”顾黛容吓唬他道。
傅希和看她一眼:“不是误会,您把我浸猪笼吧。”说着,他就往边上紫檀椅上一坐,一句话也不说了。
顾黛容看没唬住他,哼了一声,悻悻道:“我已经收买了你身边的津渡,他都交代清楚了,你忙得根本没时间和其他女孩说话,姒姒肯定是误会你了。但我就不清楚了,既然是误会,你为什么不去找她说清楚呢?”
傅希和眼神沉了沉。
他要是说他今天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安上了个“朝秦暮楚”的罪名,有人会信吗?
索性,他干脆地应了一个字:“忙。”
“这不就是渣男借口吗!”顾黛容气得看向傅鸿宸,“你快说说他!”
“你怎的比你老子还差劲?!”傅鸿宸指着傅希和呵斥,“我年轻的时候,又要操持家业又要追你祖母,才二十出头就有了第一个孩子,你如今快三十了,结个婚还和自己夫人闹别扭,你丢不丢人?”
这又扯上丢人了。
在傅氏的理念里,强者在各方面都要强,不仅要事业有成,还要家庭美满。
真正的强者是能够高效的处理完公务,然后剩下的时间用来感受生活的,所以忙不是理由,只是不想做的借口。
但论丢人,其他和他一样大的还没结婚的多的是,他们天天被家里长辈训斥,也没见有什么丢脸的。
所以傅希和不想说话。
顾黛容见他又变成哑巴了,急忙道:“鸿宸你看,他又是这个样子,谁拿他都没办法!”
傅鸿宸也不想说话了,他居高位多年,再难的事也不至于觉得棘手,但碰到儿孙问题上就不一样了,他从多年以前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基因是不是真的突变了,为什么子孙后代一个个性格都那么怪异?
“你明天就去杭州和她解释清楚,听到没?”既然沟通不来,那就直接下达命令,傅鸿宸声色俱厉地道。
傅希和随口一应:“嗯。”
顾黛容看出来他不情不愿的,提醒道:“你不要嘴上答应的好,第二天又跑到你外祖父那里去。”
傅希和把眼撇开:“不会。”
顾黛容觉得这还差不多,便道:“那你回去吧。”
回了自己苑里后,傅希和站在书房,吩咐身后的津渡:“明天一早回港城。”
津渡张了张嘴,有些犹豫:“好……”
“算了,去杭州。”
话还没说完,傅希和再次出了声。
津渡顿时欣喜不已,兴冲冲应了句“好嘞”。
出去后,他把这件事和程雾台说了。
程雾台原本是跟随傅希和回来忙公务的,看天色已晚,处理完最后一点公务就准备回家了,但听了这话立刻就停下了步子。
两人站在院子里的杏树下细声嘀咕。
“我得把这事和雾秾说一下。”津渡把手里的碧根果扔了,拿出手机发消息。
程雾台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有些无语:“你发给她,然后她去通知夫人?你觉得先生不会和夫人说这事?用得着你来通知那边么?”
这话说得津渡就不爱听了,他叉着腰,一脸好笑地道:“我说你个木头,整天一副心事重重不开心的样子,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真就跟你说了,先生绝对不会跟夫人说他要过去!”
程雾台挑眉:“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啊。”津渡放下手,正儿八经地道,“当年我从福利院被领回来,就是为了做先生的解语花,他一个眼神,我就得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忽然改变想法,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改变。”
说着,他冷嗤一声:“你以为先生是因为想到祖父祖母的话,所以突然觉得愧疚,然后改道去杭州?才不是嘞!他是忽然想到夫人说他朝秦暮楚,被气到了而已!”
说完,他一把抢回手机,给雾秾发了条消息。
很快,那边就回了句:好的,已经和夫人说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津渡把消息亮在程雾台面前。
程雾台呵呵一笑,就问:“那你说,先生心里到底有没有夫人?”
津渡刚才还在得意洋洋的,这会儿听到这个问题,倏然一顿。
程雾台看他吱唔半晌说不出来,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来了句:“还先生的解语花呢~”
津渡被这句气得不轻:“那你来说说,先生心里有没有夫人?”
程雾台道:“不知道。”
“那你还有脸说我?!”津渡觉得程雾台真是有病。
程雾台瞥他一眼:“但我至少不会说自己是先生的解语花。”
津渡笑了:“你有这资格吗?你一个特助!”
“特助怎么了?”程雾台睨向他,“我是故意留在他身边做特助的,不像你,没得选。”
“啊对对对!”津渡摇头晃脑,“你是故意留在他身边做特助的,不就是因为当初你父母和先生的父母都是在雪山上出事的么?所以你俩惺惺相惜……”
话一说完,津渡脑子一顿,忽然意识到自己提了什么不该提的事。
果然,霎时间空气就冷了下来。
程雾台脸色已然变暗,津渡刚想道歉,他冷冷一句:“你懂什么。”就离开了。
津渡看着那道背影,连忙拍了拍嘴,满心懊恼:“怎么知道这事不能提,还一不小心说出来了,该死该死!”
***
那边代姒一边在浴缸泡澡,一边心情不错地哼了一首江南小调,把自己想象成坐在乌篷船上、穿着旗袍抱着琵琶的女子,嫩如柔夷的细指抬起时,上面还浮着柔美的泡沫。
“我有一段情呀
唱给那诸公听
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让我来唱一支秦淮景呀”
……
她唱得正开心,忽然就想起之前那次洗澡,一不小心被傅希和看到了,当晚傅希和就直接跑到了别的房间睡去了。
想到这,她停下了哼唱,“啪”一下打在了水花上,又生起了闷气:“气死我了!我身材这么好,傅希和看见了之后不把我当场上了,怎么还吓得跑别的房间睡了?”
简直气死她了!
她气呼呼地把身上泡沫冲了以后,走到镜子前吹头发。
吹着吹着,镜子里那张白皙红嫩又精致的脸,她看得赏心悦目,心情又好了起来。
吹完头发后,代姒又用几万一台的美容仪给自己做了个深度护肤,最后身上香喷喷的,皮肤水嫩嫩的,她心情彻底的好了起来。
然后她拿了瓶低单宁的干红,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边优雅地摇着红酒杯,一边站在门边打量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里用的是东方调的熏香,有种入画江南的清甜温柔,采光也是温暖明亮,不像傅希和偏爱黑漆螺钿家具,所以房间内充斥着古典深沉,和他的人一样古板严肃。
到时候傅希和来了,肯定会跟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那时候她就死都不说,然后把他引到房间,再等他没耐心的时候,上去就亲他一口!
他肯定会懵!
接下来她就说点甜言蜜语,傅希和跟普通男人不太一样,定力很好,而且一定会搞明白她想做什么才行,所以肯定会逼问她。
这个时候她再激怒他,叫他有种就让她哭着出去!
傅希和一听,胜负欲一上来,八成就受不住了!
虽然之前那次是她先怂了所以他没做后面的事,但这次就不一定了,她一定不会怂,一定会和他杠到底,一定会把他激得忍不住直接上了她才行!
太刺激了!!!
想到这里,代姒忍不住掩嘴娇笑出了声。
然后一场颠鸾倒凤之后,夜晚她再把傅希和灌得微醺,然后再把他勾引到房间,然后傅希和就会酒后乱性,再和她来一次!
她真的太会勾了吧!
代姒笑得花枝乱坠,两个漂亮的薄肩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一时没控制住想象,她把自己想象成潘金莲,然后把傅希和这位大公子想象成大郎,下一秒,妩媚地走到床边坐下,持着手里的红酒杯,对着枕头娇俏地来了句:“大郎,该喝药了~”
“哦不是,大郎,该喝酒了~”
“嘻嘻~”
这是什么人间小妖精呀!
代姒激动地踢了踢腿。
踢完,那双纤嫩如玉的腿放到床上,拂柳般的身子,秋水般的媚眼,乍一看很惊艳动人,仔细看更是勾人勾魂,活脱脱一个出水芙蓉的小褒姒。
大概是太兴奋了,代姒喝完红酒后有点微醺却困意还没上来,于是她躺在床上找了两本“霸道总裁小娇妻”的小说来看,一本正经的跟着里面的女主学了一些招数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
彼端,躺在床上的男人陷入了梦魇。
巍峨的雪山上,三号营地内十七名登山队员正在有序的忙碌,有的在烧水,有的在准备食材,以烹制晚餐。
半个小时后,暴风雪突然降临,狂风肆虐不止,晴朗的天空在转瞬之间被密布的乌云所遮蔽,猝不及防的雪崩将三号营地吞噬,十七名登山队员的身影,就此消失在了茫茫雪山之中。
“都怪我……都怪我……”
“父亲母亲——”
傅希和从梦中惊醒。
他额上布满密汗,疲惫地呼出一口气,深邃的眼帘抬起,透着阴暗与压抑。
尽管已经从梦魇中醒来,可他脑袋混沌,耳畔不停回响着暴风雪的声音里,夹杂着两道让他极为思念的声音。
“子晤,妈妈这次带着国家队准备攀登的可是你最喜欢的次旦雪山哦。”易知卿笑着用指尖点了点少年傅希和的鼻尖。
“不过,你还太小了,妈妈还不能带你一起去,所以这次爸爸妈妈先代替你登上柴日拉姆峰,等你再大些了,再带你一起,怎么样?”
开完会议回来的傅含璋见这一幕,把特助程钦之手里的卷轴放到傅希和手中,拍了拍他的肩,欣慰道:“子晤,这是爸爸亲手给你设计的别墅。等爸爸妈妈带着和柴日拉姆峰的合影回来,就有空着手这一片的开发建设了。”
站在易知卿一旁的云纤也忍不住满脸喜悦地道:“明年冬天,他就能坐在您亲手设计的露台上欣赏雪山了。”
易知卿道:“对了含璋,你和钦之虽然是自由攀登,但一定要听从我们队的指挥。”
傅含璋点头:“当然,夫人放心。”
四位大人相视一笑,旋即看向少年,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喜欢与疼爱。
少年傅希和此时已经有十三岁,稚气未脱的脸庞,展现出一种阳光与俊逸,满目星辰毫无戾气,朝四位大人们微微一笑时,透着一种温润若玉的气息。
风雪声逐渐变得肆虐凶猛,两道清晰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遥远,渐渐的,哭声、搜救声、哀悼声交杂着袭来。
“希和,这儿有你爷爷和伯伯叔叔们,你快跟奶奶去车上,好不好啊……”顾黛容哭了许久声音有些嘶哑,她拉着傅希和冰凉的手,红着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心。
傅希和的眼睛早就被风雪吹得视线模糊,可他还是死死盯着营地的方向,直到身旁与他差不多高的一道身影倒下,他倏地松开祖母的手,着急地喊道:“程雾台——”
少年程雾台昏倒后醒来时,眼眶里还盈着泪珠,他侧首去看边上守着他的少年,哽咽道:“傅希和,我梦见我爸妈了,他们说他们好冷;我再也没有爸妈了。”
“我也没有了……”傅希和垂着眸缓缓道。
“可是你还有那么多亲人!”
傅希和被程雾台的怒吼声怔到,他看着眼前从小就在一起玩的好朋友,忽然之间有些不认识他了。
“我只有一个奶奶,她听到消息后因为过度伤心也离开了这世上,现在我没有任何亲人了,我是孤儿了……他们都抛下了我……”程雾台难过地擦着眼泪。
傅希和始终绷着的弦在看到程雾台的恸哭后,也忍不住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落,他痛苦地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说喜欢次旦雪山,他们不会想要开发这里,也不会想要登上山峰,这一切都怪我。”
这些记忆让傅希和的脑子发疼,他抓着被子,近乎要失控。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一个声音:“失去爱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你要做的事很危险,趁她没有爱上你之前,离她越远越好,否则你出事后,她的痛苦不比你如今的少。”
这句话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地浮现在他脑海里,他连忙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药,倒了一粒药片,咽了下去。
他嗔笑,再次声明,“说了,只是闹别扭。”
傅希和淡嗯,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代姒的生日解锁密码,眼神也懒得给他一个。
宋墨丞看着男人点开微信给自己妹妹看,这人模狗样的作派,让他又想起来,他拿男人当最好的兄弟,结果男人照顾他妹妹照顾成了他妹夫这件事。
他凝了凝眸,“三岁一代沟,你一把年纪,她玩你手机怕不是在玩老年机。”
傅希和往后一靠,长指点了点膝,眸光依然定在小姑娘身上,没打算应他。
代姒抬眸,“哥你忘了,你比他还老两个月。”
男人听到她说“比他还老”,压了下眉,嘴角却扬了下。
宋墨丞扬眉,“哥老一点没事,你丈夫老,不行。”
代姒低声嘟囔,“丈夫老就不行……所以嫂子不会是因为嫌你老才甩了你的吧?”
宋墨丞嗔笑着点头,“行,也敢跟哥抬杠了。”
他记得所有的妹妹里,就代姒一张小嘴整天叭叭个不停,但以前她怕他,后来有段时间她突然不怕他了,还时常主动给他打电话,关心他,但每次都要问句:“哥,希和哥哥最近在干嘛?”能干嘛,那会儿这男人在国外学建筑学,回国后因为要经手两大财团的事务,不仅京港两地跑,还要为了风景园林建筑方面的事宜时常去苏州,他觉得这种乏味枯燥的行程没什么好说的,就随口应一句没干嘛,这小孩竟然气得一连两个月电话都不打一通。
现在看这小丫头护夫的劲儿,恐怕当初打电话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打听傅希和的消息,关心他是次要的。
代姒看他一眼,嘴角带浅笑,但不理他,垂眸后自顾自点着男人的手机。
打嘴仗这事在他们之间常有,一来一回,句句如刀,专往对方软肋处插,被气得严重的,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宋墨丞现在最忌讳别人提他被甩这事,这还是被自己妹妹护夫心切才插的一刀,怕是插出了刀上淬毒的效果。
傅希和手抵住下颌,嘴角一抹笑意险些遮掩不住。
他的小姑娘在护他,还是在她最怕的兄长面前。
宋墨丞见妹妹这么护着,心里确实觉得被扎了一下,近日又感情不顺,更见不得好兄弟春风得意,还是重心放事业上有意思些,“希和,刚刚说的事……”
他话还没说完,这男人又被老婆吸引了注意。
代姒没兴趣看男人微信,划了半天发现一个有意思的App和游戏都没有,便点开App商店,偏头看着男人,“我下个游戏?”
实际上她拿自己手机玩也行,但她有点期待下载以后,过段时间男人会因为好奇她爱玩的游戏,而点进去了解,这样以后说不定还能陪她玩,也不会一直那么古板。
“你下。”
男人不仅同意,还饶有兴致地看她要下载什么。
宋墨丞哑然失笑,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侧首去找沈识琛聊。
津渡在外面处理完一些琐碎事,想着是时候去拿先生的手机,从隔间一进包厢,就见先生一手环着夫人的腰,微垂眼眸,耐心十足地看着夫人拿他手机玩开心消消乐…
其他人想同他讲话,他头都不抬一下,只微微抬一下手,示意对方先别讲。
津渡:“……”,他看了一眼,还是识相地决定先出去守着。
“还讨厌我么?”
见她玩的开心,男人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询问。
这位周秘书长是省委厅局级干部,但傅氏是有不少正部级干部的势族,具有红色背景的民族资本家族,他哪里敢惹黑白两道都敬而远之的傅大公子。
况且,她从哥哥那儿得知,这位周秘书长要不是因为已过世的父母曾救过一位傅氏子弟,不然早就被拉下马了,他在傅氏面前现如今就是一条不能犯任何错的狗。
倘若大公子知道了他在这儿……简直不敢想,估计她哥也会被迁怒。
“我给我哥发个消息。”奚若依拿出手机道。
代姒见她在编辑消息,转头看向贺蕴慈:“你现在还想吐吗?”
奚若依发完消息,抬眸便问:“贺小姐身体不舒服?不如我给你把个脉?”
贺蕴慈原本觉得没什么大事,但奚若依背后是最赫赫扬扬的中医世家,既然说了这话,她自然是乐意。
一会儿后。
奚若依朱唇微微上翘,“你怀孕了。”
“真的?”贺蕴慈捂着嘴,少见的震惊。
奚若依从容一笑:“太太要是不相信我,也可以去医院做个血检。”
“不是,我、我就是太惊讶了。”贺蕴慈脸上露着难以自抑的喜悦,连话都说得结巴了,“我太想要个宝宝了,终于……”
代姒被这份喜悦感染,不禁伸手轻握贺蕴慈的手,眼中满是羡慕之情,“蕴慈姐,恭喜你,我也好想能有个宝宝。”
贺蕴慈眸中笑意满满,“你们想要不是很容易么。”
代姒心说哪里容易了。
早上她问傅希和想不想要个宝宝,男人到现在都没给回复。
和他做一场,难。
简直难于上青天。
代姒轻叹,纤细娇美的手轻盈搭在桌上,她撑着下颌,长睫下水盈盈地美眸透着郁闷。
两人见她这样,不解地对视一眼。
奚若依伸手轻抚她的头发,“看你忧愁的,心情好一点,不然容易生病的。”
代姒郁郁寡欢,“我怕是早就病了,正好,你帮我脉一脉。”
奚若依见她伸手,便真的给她把了一下脉。
忽然,奚若依紧蹙了一下眉。
代姒心里猛地一紧,“怎么了?我不会真得了什么病吧?”
奚若依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代姒簌然坐直,微微张唇,秾丽的脸上满是着急。
奚若依伸手稳了稳,“不急不急,你听我说,这病也好调理。”
代姒满眼认真地点头:“嗯嗯,你说。”
奚若依一本正经,“此病名为相思病,需要麝香0.05g、榔头香10g、速香3g、云头香0.3g、海狸香1g、伽香5g、龙涎香0.3g、红木香6g、灵猫香0.5g、地蜡香6g、飞沉香3g、通血香1g、香根鸢尾5g、以及傅希和一位!”
代姒目瞪口呆。
一旁贺蕴慈听了不禁捂嘴淡笑。
“原来你在耍我啊!”
代姒抱着手臂,扭过头去,娇嗔地蹙着细眉。
奚若依被她那酥甜的娇嗔磨得耳软,笑着哄,“别生气嘛,还不是因为你太可爱了,想逗逗你。”
代姒斜睨着她,轻轻哼了一声,“好吧,下次开玩笑可别提傅希和,讨厌他。”
贺蕴慈温柔一笑,“他怎么你了?”
奚若依也问,“他又惹你不开心了么?”
还不是因为男人一直不回复要不要宝宝的事。
代姒心里气呼呼的,但又不想说这事,耍小性子地撅着嘴:“就是莫名其妙这一秒讨厌他。”
奚若依:“好好好,那以后都不提他。”
猫么,脾气就是这样,说不高兴就不高兴。
远处,高阔落拓的男人正好出来。
正准备接他那娇贵的傅太太回包厢的傅希和,听到那句话,矜贵清冷的脸上,隽眉蹙了下,疏离黑眸浮现一丝疑惑。
傅希和对代姒说的这句话已经熟悉到免疫,眼帘都懒得掀一下,极淡地应了句:“我谁都不喜欢。”
代姒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便问:“那为什么热搜的事,你不否认?”
傅希和掷地有声:“我否认了,对你有好处?”
代姒语噎。
缓了缓,她不死心地又道:“是没好处。但你以前不是很忌讳别人说你喜欢谁么?”
傅希和听了,果不其然,沉默了一瞬。
代姒见状,以为自己说对了什么,刚要继续发问,就听傅希和道:“从决定娶你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忌讳了。”
“啊???”代姒登时睁大双眼,“什么意思啊?”
傅希和道:“字面意思。”
代姒为之语塞。这可难办了,傅希和不想说的事,任何人都没办法。
她一筹莫展地想:实在不行她就直接来硬的吧!
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傅希和神色一凛,问:“倒是你,又折腾出这件事是做什么?”
代姒心中一喜,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她动了动身子,准备演戏,故意欲言又止地道:“我……其实……”
“嗯?”
傅希和见她嗫嚅半天说不出来,压低了眉宇。
凛锐的气场立刻让四周的气压下降,代姒继续装作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忸怩道:“那个……你跟我过来就知道了……”
傅希和看她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端详了几秒,即便察觉出她似乎在打什么算盘,但还是起了身。
厅外,雾秾站在窗台外看到两人一起上楼后,为之一喜。
这时,程雾台和津渡也凑了过来。
三人凑在窗户前轻声嘀咕。
程雾台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疑惑挑眉:“好好的,怎么说着说着上楼了?”
雾秾就道:“哎呀,人家夫妻俩,有什么不能上楼的?”
津渡觉得此话有理,点点头道:“别理他,他轴得很。”
程雾台睨他一眼,觉得这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于是懒得再讲一句了。
楼上。
代姒把门打开,傅希和看了眼她的闺房,立刻收回了目光,止步于门口。
“就在这儿说。”
不容置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代姒转过身,咬了咬殷红下唇。
“我……就是……”
傅希和看这她这副样子,心觉古怪:“就是什么?”
代姒低着头,犹犹豫豫:“哎呀,我……”
傅希和见状,以为她是不敢说出口,所以伏了伏身子,凑近问了句:“到底怎么了?”
谁知话音刚落,代姒伸手抱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就吻了上去。
霎时间,代姒只觉得那股气息更加浓郁了,心里还痒痒的。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啊……
她原本想亲一口就好,却没想到刚要松开,男人的大掌突然就捏住了她的腰。
紧接着,她被抵到了门边。
措不及防的一下,她懵了一瞬。
忽然她就听到男人发出一声极其克制的喘息声。
然后,他松开了她。
两人收回手时,她的手背恰巧与他的手心摩擦而过。
四下陷入了寂静。
代姒懵懵地盯着男人唇瓣上的口红印。
她觉得完了……
节奏完全被打乱了。
本来被亲懵的应该是他。
结果现在被亲懵的是她。
搞得她脑子里完全想不到下一步该做点什么!
想了想,代姒小嘴一撅,先发制人:“你亲我!”
傅希和看她一眼:“不想我亲你,就别主动亲我。”
代姒:“我、我想你亲我啊!”
傅希和:“……还有呢?”
代姒听了,瞄了瞄他:“还有想你、想你上了……唔……”
一只大手突然就捏住了她的脸。
她的嘴被挤成了小鱼吐泡泡的形状。
傅希和道:“这个不可以。”
代姒听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瞟了瞟窗外。
傅希和见她有话要说,松开了手。
代姒双手轻轻揉了揉脸,循循善诱:“子晤,你快看外面的风景。”
傅希和闻言目光投过去。
窗外只是一片雪景,没什么特殊。
傅希和不以为然地回眸。
却听身旁女孩道:“难道你没觉得,外面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么?”
话音刚落,倚在门边的代姒就妖娆地撩了一下她的大波浪卷。
傅希和:“……”
他看着这妖娆精致的小妖精,压了下嘴角。
眼前的小姑娘,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潭水,她的脸本就小,五官立体精致,楚楚动人,脸蛋充满了胶原蛋白,平添几分可爱,而她也从不掩饰,知道自己有多美。
这份率真性情根本让人没法讨厌。
代姒眼看着男人的目光由她的眼睛移到鼻尖、嘴唇、脖颈,再由脖颈转到锁骨,然后……
然后硬生生把眼挪开了。
代姒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这是怎么回事嘛!傅希和这样的大公子,平日里见的撩拨多如牛毛,她又不会大喊“非礼啊”,怎么就不能再多看她一眼!
代姒欲哭无泪,道:“子晤,我整了这么两出戏,还冤枉你朝秦暮楚,你就不生气吗?”
傅希和睇她一眼,道:“你还知道我会生气。”
代姒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不教训我!不惩罚我呢?!”
傅希和眼中浮现一丝疑惑,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忽地变得复杂,然后严肃认真地问了一句:“你有受虐倾向?”
代姒:“……”
傅希和甚至还贴心地补充道:“心理出了问题许是压力太大导致的,我现在就让津渡联系医生。你不要不好意思,我保证,没我的允许没人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代姒差点真的要一口气背过去!她心说这霸道冰山一口气说了四十二个字,竟然还是因为觉得她有病,想劝她好好治病!
她焦急地揉了揉头发,疑惑道:“我没病,我只想问,以你之前的反应,你现在不应该把我摁在床上,然后那个那个,弄哭我吗?!”
傅希和听了,端详地看她两秒,她的脑袋边上有几缕发丝凌乱了,显得人娇憨可爱,但随之,他也明白了什么。
“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才故意这么做的。”
代姒看着傅希和渐渐冷下去的脸,倏然一怔,赶紧捂住了嘴!然后幽幽地转过身,试图狡辩:“我……我没有,我不是。”
身后目光洞悉一切的傅希和,虚应一笑,漫不经心伸手把控着那小脑瓜子转过来面对他,“宝宝,别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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