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洋楚怜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赵洋楚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酥酥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南!”楚怜被木卿抓住,她挣脱不了,见着沈墨走了出来,她怒道:“沈墨!你有气冲走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哼,我自然是冲你来的,夫人莫急。”他一把将楚怜扛在肩上,吩咐木卿一句:“把她关起来。”她指的是江南,为何要关她?“沈墨,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江南,你关她做什么!”“我劝你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楚怜只觉这个姿势十分想吐,他下楼梯步伐很稳,可是在他肩上的楚怜就不一样了,每下一层她的肚子就被硌的生疼。这一身的盔甲硬的很。“放我下来!!沈墨!”把她放进马车,沈墨道了句:“回府。”雨水击打地面,乌云不散,官兵们席卷而来,抓了人便立马撤退;潜阳楼里今日实属一场大热闹场面,没几时就有人传来了。“江南姑娘竟然是骨森城来的间谍,真是万万...
《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赵洋楚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江南!”楚怜被木卿抓住,她挣脱不了,见着沈墨走了出来,她怒道:“沈墨!你有气冲走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哼,我自然是冲你来的,夫人莫急。”他一把将楚怜扛在肩上,吩咐木卿一句:“把她关起来。”
她指的是江南,为何要关她?
“沈墨,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江南,你关她做什么!”
“我劝你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
楚怜只觉这个姿势十分想吐,他下楼梯步伐很稳,可是在他肩上的楚怜就不一样了,每下一层她的肚子就被硌的生疼。
这一身的盔甲硬的很。
“放我下来!!沈墨!”
把她放进马车,沈墨道了句:“回府。”
雨水击打地面,乌云不散,官兵们席卷而来,抓了人便立马撤退;潜阳楼里今日实属一场大热闹场面,没几时就有人传来了。
“江南姑娘竟然是骨森城来的间谍,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隐藏的太深了,这都多少年了。”
“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儿。”
马车里,楚怜用力挣脱,手都红了都解不开那皮质黑绳,她停下来气愤的看着他:“你抓错人了。”
“抓没抓错,不是你说了算,就凭她出手袭击我,就够她在牢狱待一辈子了。楚怜,你能不能安分点!”
“你管我安不安分,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沈墨气的拳头攥的‘咯咯’,楚怜不由的往后缩,一下子没忍住脾气,看着他眸中的怒火,心道这下完了。
他突然猛的冲过来,用力咬在她的肩颈处,楚怜‘啊!’叫出了声。
“沈墨!你属狗的嘛!”
他突然停了下来,黑眸森森近在咫尺,楚怜的翘鼻正磕在他侧脸,突然想起昨晚的梦;狗,这个字,于他而言就是那三年的侮辱。
“楚,怜,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那三年的事,既然你这么不乖,想要惩罚,那我便成全你。”沈墨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说罢便拉开与她的距离,抱臂闭上眼睛:“希望你到时候别来求我。”
他像是强忍着怒气,胸口起起伏伏。
她扭过头看窗外,冷静过后才察觉:“我要去玉清楼,你这是去哪?”
驾车的木卿突然发声:“夫人,我们正在回府。”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楚怜低垂着头,看着自己两只手上捆着的皮质黑绳,又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他定是不会帮我解开的;于是乎她小心的挪向门帘处,一会挪一下,一会挪一下,终于她打开帘子。
“木卿你帮我解开这绳子好不好?”
“呃……夫人还是好生坐着吧,莫要惹城主生气。”木卿拒绝就拒绝还把沈墨搬出来,她撇着嘴又坐回原位。
到了城主府,他扬长而去,木卿竟也随他而去,丝毫没有管她一个被捆住双手的人怎么下去。
上次沈墨下马车至少还绅士的用手扶她,眼下这情况,都是因为‘狗。’
唉,下个马车有何惧?
“啊!”她万万没想到下雨天这地面如此之滑,摔了个狗吃屎不说,还沾了一身泥。
手肘处似乎擦破了,她倒吸一口凉气,雨滴打在人身上,忍着疼站起身几步才进了府。
一进来,那些女婢的眼神个个盯着她,似乎都在问:“她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早就和离了吗?”
“是啊,回来就算了,怎么一身这么脏啊,你看你看,她手上怎么还被捆着,真是笑死人了。”
楚怜低垂着头,真是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不懂怎么回事,虽然总是再说不必在乎别人的评头论足,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有什么不在乎。
她按着记性走,突然沿路走过来一个白衣姐姐,举着把赤红油伞现在一颗杏树下,似乎想吃杏子;楚怜见着周围没人,她实在想解开手上的皮质黑绳,于是乎就跑过去。
“姐姐姐姐,是不是想吃杏子,我会爬树我给你摘,你帮我把绳子解开好不好?”
那把赤红油伞遮住了她的脸,听到有人叫,白禾回了头,看着张略微熟悉的脸沐浴在细雨里,随即注视到她脖颈处的咬痕。
“你是赵洋的妹妹?”白禾微微皱眉,她上次就觉着这个女子一定有问题,于是乎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楚怜看到她的脸之后,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这么衰,一进门那么多人直接选了个最厉害的角色。
“我……我叫阿楚,姐姐叫我阿楚就行。”
白禾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楚怜往她的伞下躲了躲,毕竟淋着雨和人说话睁不开眼睛;谁知,白禾竟然走开,不知是否故意,她撑着伞指着树顶上那一枝长得最饱满的杏子。
“你若答应我把那枝杏枝一连串的摘下来,我就帮你解开。”
楚怜顺着她手指去看,那……那枝杏起码得有个五米吧,她咽了咽口水,已经上了梁山哪有下来的道理,一口答应了她。
“好。”
终于解开手腕,上面都勒出红印,她活动了几下之后,开始攀上那颗树;下雨天不免有些湿滑,索性直接脱了鞋子,刚找到一个树杈休息片刻,便听到树下的白禾催促:“你快些啊,下了好大的雨呢。”
楚怜汗颜,真想道一句:你还撑着伞,我直接冒着雨给您摘杏子,就不要催我了。
白禾好没耐心,一直催,一直催。
或许她是真的希望楚怜一脚踩空然后摔死在这里吧,要不然真是做不出这么急不可耐的样子。
爬上来才觉得高,楚怜声音抖了抖:“姐姐,要不,我摘这枝给你吧,这枝貌似杏子结的更好。”
白禾‘哼‘的一声:“知道你不行,就不帮你解开绳子了。”
楚怜有些不好意思,最高的那枝杏,以她的身高根本够不到,脚下也没个踩的实物,就这么悬虚着上去,怕是上去下不来呀。
听了下面一堆牢骚话,楚怜才知,这白禾就是故意整她的,怎么能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呢。
从她刚才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就应该知道。
潜阳楼
楚怜一进门嘴角微微抽搐:“有没有长得稍微阳刚一点的,不要这些狐里狐气的,我们要正经阳刚一些的。”
龟公鼻子下面是个八字胡子,目露色相,身似煤气罐,头戴金丝帽,装的一副好架子:“呦~是楚怜来了,不巧了,我这都是些狐里狐气的小妖精,你若是不喜欢可以走啊。”
“嘿,你会不会做生意,我和江南姑娘过来玩的,你怎地赶人走?”说着,楚怜便叉腰作吵架状。
江南拉了拉她的衣袖:“夫人,我们走吧。”
那龟公绕到楚怜身后,两眼放光:“江南姑娘?!!哎呦还真是,得了,今个儿你们只管消费,我给你们上头牌。”
听着这话还算心里舒坦,楚怜勾了勾嘴:“先说好,头牌不会也像这样的吧?”
龟公捂嘴低声笑,还捶了楚怜的胳膊一下:“待会你看看就知道了。”
捂着胳膊,楚怜拉着江南跟着龟公走,边走还边四处看看,在这一间一间的小房间里,用木板隔开,似乎这里并不是很高档,屋子里的声音一路过什么都听到了。
“哎呀,哥哥从哪里学来的招术,真是太舒服了。”
“哥哥我又来找你了,今天你可要比上次更卖力哦。”
“……”
楚怜起初是觉新鲜,而后也不禁耳朵满烟,两眼虚浮,脸颊泛红;而走在她身后的江南假用衣袖遮脸,神色淡定,嘴角竟还有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个,能不能找个隔音好一点的雅间?我加钱。”为了江南她可是下了血本,这刚从赵洋那挣的五十两银子,全砸潜阳楼里了。
为了她的性取向,楚怜可真是花了钱了,把荷包给龟公的时候,半天不松手,还是那‘煤气罐’用力抢去才到手的。
‘没事,钱可以再挣,姐们的性取向刻不容缓。’
跟着龟公来到一间上好的雅阁,里面空气很大,有面墙上还挂了些道具,楚怜一眼望去咳嗽半天;那墙上有个皮质的黑绳她在鸨鸨那里见到过,她跟着沈墨去骨森城的路上,还用那皮质的黑绳捆住过他。
当时他看到这绳,脸色焦黑焦黑,原来是这么回事。
“两位贵人先在此等着,我去叫哥哥们下来,给你们好生挑挑。”龟公说着便退了出去。
江南这才坐了下来:“夫人,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这地方我觉得不该来。”
“来都来了,长长见识再走,江南你可答应我的,得和哥哥们说上一百句话才能离开,我可是花了银子的。”
“既然如此,那便依着夫人了。”
龟公速度快,不久后就听到廊外有很多脚步声,楚怜抹了把下巴的口水,看着眼前这一排的帅哥哥,不自觉的站起了身。
“哈哈哈哈哈哈,钱花的值啊。”她左看看右看看,甚是喜欢。
这一排都是头牌,各式各样都要,皆是衣裳整齐的朗朗公子;有的眉目传情不似门口那些哥哥般油腻、有的则好冷英俊丝毫不担心没人选他、还有的温润如玉声音也如同小溪流般缓缓道来。
“两位贵人,可有选中了?”其中一位生的好一双桃花眼的哥哥,主动开口,他的眸子不时的盯着楚怜,用折扇遮了半张脸似乎垂涎欲滴。
楚怜嘴角勾笑:“不急,哥哥们可否先脱了上衣?”
众人一惊,江南立马羞红了脸:“夫人,不妥不妥。”
“我们此番来是寻为阳刚点的哥哥聊聊天,若是柔弱点的哥哥就自行离开的。”楚怜拍了拍江南的手,以示安抚。
有些哥哥自觉不算阳刚,平时也少锻炼,毕竟这潜阳楼里女贵人多,也会有个别男顾客,所以不乏有些哥哥身子娇弱。
出去了好几位哥哥之后,屋子里还剩下五位。
他们按照楚怜所说脱下了上衣。
楚怜呼吸一滞,这……这几个都是精品啊,她不自觉的走上前在他们中间穿梭,越走气息越混乱,直到走到最冷峻的哥哥面前时。
突然被他冷凝的视线注视:“贵人可选定了?”他似乎很生气,用这种方式,目光很冷,长得漂亮,虽然是个男人不过就冲着胸肌,阳刚之气足够了。
她一拍板:“就他了,你们都可以出去了。”
说罢她坐回了桌边,剩下的四个哥哥失落的穿好衣服,准备开门离去,有个哥哥还没好气的来了句:“他不就脸长的漂亮点嘛,摆着张臭脸。”
一打开门,四个哥哥纷纷往后倒在地上,浑身瑟缩:“城……城主大人!”
“!!!!!谁?”楚怜走到门边,突然觉有两道目光像利剑一般朝她射来。
他阴郁的脸让人生畏,那几个哥哥可是楚怜花了银子的,这下子全被吓跑了,就连那冷俊的哥哥都穿衣溜了。
屋子里就剩下楚怜和江南。
她故意大声:“城主大人来此莫不是也来寻……寻乐子?”
沈墨一身盔甲湿淋淋的,腰间一把利剑,整装待发,身后还有一群赤膊上阵的官兵,他们一个个占满了整个潜阳楼的廊,楚怜见着这阵仗第一反应是:她不会因为嫖娼要被抓了吧?她可什么都没干啊。
半晌他薄唇微启:“我来寻你。”
“……”楚怜一拍额头,果然犯法了,唉,真是千不该万不该想这么一个破招,这下好了把自己又作进牢狱了。
她正想着回头和江南说一声不要害怕,可一回头那里还有人在。
“咦!江南?江南?你去哪里了?”楚怜回头想去找,谁料,双手被人用一根皮质的黑绳捆了起来,她一回头才看到,捆人的正是堂堂城主。
这皮质黑绳果真耻辱,还不容易打开,她挣扎了几下终于知道它的厉害。
沈墨正要将人带走,突然耳边有道劲风,他一把将楚怜推出门去,门‘哐当’一下关上,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桌子翻飞,窗户破烂。
龟公心疼的现在远处,暗道:“呦~轻点,那件雅阁里东西很贵的。”
须臾。
门开,沈墨打开了门后,江南一口血喷涌而出,她脸上哪里还有娇弱模样,身边是柄断了的软剑。
再次醒来的时候,楚怜的双手被麻绳捆住悬在空中,而身下是个正在煮沸的热水大缸,那股子热气蔓延至脚边,她深深的明白这不是梦。
抬眸一看,白禾有趣的看着她笑:“醒的很快,楚怜妹妹知不知道‘温水煮青蛙。‘”
楚怜咽了咽口水,看了下捆在麻绳的另一端是一大袋的沙袋,若是沙袋断了,那么她一定会掉进脚下这个石头大缸。
她的脚踝也被麻绳捆得死死的,脚下的大缸很大,像是石庙里用来储存水用的;若是真掉进去,不被热水烫死也会被溺死,像她双手双脚被束缚的情况下,没有生还的可能。
白禾走至缸边,手指轻轻抚水试探温度:“要不说楚怜妹妹醒早了呢,水还没烧开呢。”
“白禾姐姐想杀我?”楚怜也不挣扎,因为她知道女主角白禾的手段,小说里她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也让她守住了沈墨的后宫,统一五城沈墨称帝,她就是唯一的后位。
所以楚怜一开头就很是清楚,再怎么作,也不能作到这位姐姐头上来,但终究是惹了她,抢了她男人能不惹了她吗?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你情我愿的事。
“哼~你倒是明白的很,自打我第一眼瞧着你就知,你就是个祸害。”白禾脸上露出凶相:“抢走了沈墨哥哥,还害得青云城陷入战乱。”
“前面那句我承认,只是……为什么是我害得青云城陷入战乱,这哪里是我一个女人可以控制的?”楚怜实在憋屈,怎么还乱扣帽子,她若是承认了不就成千古罪人了?
白禾杏眸微瞪:“你终于承认了,说!你是怎么勾引沈墨哥哥的?”
楚怜哭笑不得,若不是怕说出来死的更快,她一定会告诉白禾:是沈墨勾引的她。
脚下的水已经开始冒泡,燃眉之急就是止住这白禾的疯狂之举,可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你若是想知道我怎么勾引我沈墨,先放我下来,我告诉你好不好?我不仅告诉你,我还教你。”
听听,多么无私啊,谁能说出这种话来,除了楚怜还能有谁?她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手上的绳子突然失去了韧性,她直直的掉入大缸里。
她浅绿色的轻纱漾开在水面,人跌落在水里。
掉下去那一刻,水有些微烫,但不至于烫死人,她猛的回想,十个人也不能说出刚才那番话,这不是挑衅嘛!
水下越来越热,越往下就越热,为了能够呼吸,双手被捆住也尽力往上游,好不容易游上来,冒出头喘口气。
突然!
头顶盖上了一个巨型的大缸盖子,是石头做的,在里面根本推不开,上面似乎还压了东西,只听见‘砰’的一声有东西砸在盖子上。
“妹妹好好享受,我就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白禾的声音尖锐刺耳,听着让人瘆得慌,她不会这么走了吧。
盖上石盖之后,大缸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水面开始冒泡,起初是一个两个,然后是一堆两堆。
楚怜一头的汗水,青丝浸在水里,呼吸越来越沉重,胸口似乎有东西压住,她潜入水下解开了脚踝的束缚,再次潜上水面的时候,只能张开嘴大口呼吸。
缸里已经热的人神志不清。
她用牙齿解开手上的绳子,借着仅剩的意识用力推着石盖,可惜,就算她用尽力气也纹丝不动。
浅绿色的轻纱失去抵抗,她游不动了,随着重心一直跌落缸底,意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断掉的,最后一刻她竟然还在想:沈墨不知道打赢了没有?
––––––
青云城外的弥天大火,无疑给了骨森大军一个沉重的打击,即便是夺城也没想过会死伤这么多人,沈白还有蛊术未用,虽然城已破,但代价未免太大。
沈墨带着残兵从城中的暗道撤退,赵洋的这法子还是不错的,至少没让他们那么轻易的得到。
这一切他一定会再夺回来的。
城外的火烧尽,骨森将士们涌进了青云城,城池中丝毫没有战乱的痕迹,甚至连人都没有,保存完好,他骑着马踏在街道上,眼神清冷孤傲。
“别让他逃了,追!”他此番来的目的是夺城,也是抓沈墨,他深知阿楚的蛊毒需要解药也需要药引,解药他可以制,只不过费些时日,而药引他只取沈墨的心。
将士们了令,开始四处搜捕,不放过一处。
他审视些四周的一草一木,原来这就是阿楚生活的地方,毋庸置疑是个好地方,以后在这安家也不错。
石庙里。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惊叫:“城破了!城破了!叛军入了城!快跑啊!快跑!!!”
王念生突然分神,手中的大刀被挑飞,左眼一痛,闷叫一声。
“伤你一只眼是为了提醒你,往后可要看清楚人再说话。”江南收剑离去。
院子里只剩下王念生捂着左眼跪在地上,他颤着手捂住左眼,那里血流不止,视线模糊,应该是瞎了。
江南发现夫人不见,白禾也不知所踪,心中突觉不好,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在石庙里搜寻,早就该杀了那个女人。
她越找越慌张,直到看到一个正在燃烧的石头大缸,石头盖子上还压着一袋沙袋。
石庙本就是荒庙,为何有人烧水???
江南挑开沙袋,奋力推开石盖,水已沸腾,她心一紧看到水底似乎漾开一朵绿莲。
丝毫不顾的跳下去,楚怜被捞上之后浑身红彤彤的,除了一点微脉之外,已经探不到气息了;江南立马把她放平,双手交于她胸脯,匀速的按压,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夫人!夫人!你别吓我!!!”
“夫人!!你醒一醒!!!”她很小被父亲五两银子卖给了沈白,在他身边学了武艺和一种救人溺水的方法。
一是按压出体内的侵入水,二就是给人渡气。
江南捏住了夫人的鼻子,打开了她的嘴,给她渡了几口气,又继续按压她的胸脯。
“不要死!!夫人!!!求求你了!!不要死!!”她泣不成声,手上的力气不敢停下。
这个世上她除了夫人没有在乎的人了。
所以不要死!
不要死!
江南点了点头:“夫人放心,就这点小秘密,江南一定守住。”
她出门端来一盆热水,用帕子浸湿后给夫人擦手心,也不知这是什么奇效法子竟然浑身的疼痛感都消失了,立马陷入梦乡。
秋日盎然,凉风习习,江南给夫人加了件外衫,担心外面的风太大:“夫人,今天白日里是不是没那么痛了?”
楚怜身子软绵绵,感受了一下,似乎真不痛了,这法子可行啊,看来今晚还得续上。
城中有些流言蜚语,都说那些说过楚怜坏话的人都莫名消失不见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但都没有戳破。
这日,青云城的新城主登基仪式,需要沈白游街,百姓送上手灯祈福,巧选了今日当作黄道吉日。
青云城是盛产好男儿的地界,古人有云:青云之志,初建青云的先辈们,以青云命名,就是寓意青云城的百姓可以有青云之志。
沈白乘坐用金雕刻的轿子,数十人抬,四面镂空,用的薄纱轻掩,风扬起时,百姓才晓里面坐的是两个人。
城主身旁有位紫俏佳人作陪,而那佳人不就是恶毒女楚怜嘛!
百姓个个面容惊恐,那些流言蜚语难不成是真的?若是这样,这不如同恶鬼游街吗!
碍于城主玉面温润,笑意满眼。且眸中全是楚怜的样子,百姓纷纷埋头,双手将橙光的手灯举过头顶,大喊:“明灯祈福,愿青云平安顺遂!”
“明灯祈福,愿青云平安顺遂!”
“……”
“沈白,你不是叫我出来逛逛吗?怎么这么大阵仗啊!!”楚怜用手遮挡,生怕被人瞧见了,一身浅紫透白的襦裙,衬的她皮肤更白了,这胆怯的模样更是可爱至极。
“阿楚,以后这种场面还有更多的,你忘了我还欠你一场婚礼?待我平定五城,我许给你一个万丈光,用黄金铺地,鲜花作衣,迎你入门,可好?”
他说的深情不带假意,楚怜却神往别处,眼下该如何是好,好在沈白不是说现在娶她,若是知道她身在曹营心在汉,不知会如何?
轿子旁,江南微微垂眸,她随着轿子走,眸中只有自己脚尖。
楚怜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沈白权当她是害羞,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满面春风:“阿楚,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便护你一生,那些伤害你的人,我都会替你处理干净。”
她觉着手上一紧,但自己无力挣脱,因为……蛊毒又发作了,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现在的体态,只是手上冰凉,沈白又如何察觉不出来。
“阿楚,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他侧目一看更觉不妙:“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冒虚汗了?”
方才听了他的话,心中泛着凉意,怕是现如今情绪稍微波动一下就会蛊毒发作了,楚怜开始明白小说里给沈白的称号是:玉面蛊王,变态少年了。
顺他者生,逆他者亡。
阳光少年只是他的一个伪装,真正内心里的东西才是让人更可怕的,至于那些是什么,楚怜没勇气去知晓。
自牧阳闯了秘密营地以后,即可选择策反,就是一个讯号。
沈白并非善类,只有她还在妄想改变他的心性,若是改变了他不知还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江南似乎发现了夫人的异常,回头对上她的眸子,心中不免一紧。
“城主,不然奴先带夫人去休息吧。”
楚怜咬紧牙关才挤出一句话来,她捂着肚子,额间有滴汗滑落:“沈白,女儿家总有那么几天尴尬的,你就不要那么大声,免得我更尴尬。”
听到这,沈白才放下心来,但眉头依旧拧着,他手心里的凉意不免有些担忧:“江南,你让医师好好替阿楚看看,开着中药调理一下。”
听闻过女子的葵水,一月一至,有些女子体弱,葵水来时便会昏倒,浑身泛着寒意就像现在阿楚的模样,偶有听娘亲提起过,得用中药温养才能调理。
江南扶着夫人离去,百姓们不敢吱声,现如今谁敢乱嚼楚怜的舌根,怕是活了才那么干。
游街大概在午后结束了,一场全城人的狂欢在于午后太阳正烈之时,新上任的城主会撒金子,赋予青云繁荣昌盛之意。
百姓们就等着这下了,经历了几任城主就之前的沈墨撒的最多,不知这沈白作为沈墨的哥哥会撒多少呢?
说着吉时已到,一声锣鼓响声之后,百姓们纷纷双目瞪圆看向天空,这着实让人兴奋了。
下黄金雨了!!!下黄金雨了!!!!
财这种东西,沈白从来不缺,他大手一挥便散了几千两黄金,一场罕见的‘黄金雨’落在青云城,也载入佳话。
“夫人,已经过了七天了,你的蛊毒可怎么办?”江南愁的小脸拧在一起,反倒是楚怜不觉有甚麻烦,虚弱的挤出一个笑容:“放心,早死晚死都得死。”
“呸呸呸!!夫人若是再说这样的丧气话,奴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啊,我这么错了。”有时楚怜真是觉着自己有房姨太太,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一到自己瞎说一些丧气话就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就如同现在,江南止不住掉金豆子,楚怜哄都哄不好。
忽的,府外似乎有很多人吵闹,楚怜一回头,大吃一惊:“金子!金子!!我去!江南快快快!!!去抢一点!!!快去啊!”
“那些金子能有夫人重要吗?”
“……”哎呀,完了呀,被江南拿捏了。
这什么鬼世道,竟然有人不喜金子,却喜欢她?真是让她有些小骄傲,若不是她此时走路都虚浮不已,像个八十多的老太太,还真是想抱着江南转圈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快死了,笑一下还得咳嗽半天。
咳咳咳咳咳咳咳………………
江南急得直掉泪珠,不时给夫人拍着背:“真不知道,夫人脑袋里装了什么?这时候了还笑那么大声。”
楚怜缓过劲来,朝着她吐了吐舌头:“不然嘞,有人替我哭,我不就得笑了。”
牧阳拽着鹰的翅膀紧跟了上去,天色昏暗,除了头顶的月光泛着蓝意,四处都乌漆嘛黑的,她走了几步,又得跑一下,因为那个没良心的小郎君实在走的太快了。
“你等等我。”她跑上去,拽着他的衣角:“你……你要去哪啊?现在青云城里可都是沈白的人,你不会要闯进去吧?”
木卿停下脚,低头看了看衣角上拽着的手。无奈道:“小姑娘,不要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好不好?我解释不清的。”
“不用解释,这除了我就是你,再就是这鹰,没人需要解释的,你真要闯青云城送死?”她惊讶的瞪大眼睛。
“是你傻还是我傻?我自然不会现在去闯,还有!你为什么跟着我?是不是为的暴露我的位置,然后好给沈白报信?!”
“哇!天地良心,我出来的时候沈白还一直待在府上,大黑夜的没人看见。”她松开手开始扒拉卿胸前的衣服:“今日我真要看看,你有没有良心?”
“啧!干什么!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粗鲁?”木卿逮住她的两只手,横眉竖眼的正要说她一通,谁知她身后的鹰叫了一声。
“啊–––”这鹰叫的跟乌鸦声差不多。
木卿立马松开她,审问道:“它在叫什么?是不是在传递信息?好招来其他的伙伴把我抓走?”
牧阳木木的看着他,真是佩服他的想象力。
“它刚在骂你。”
“骂我?骂我什么?”
“骂你是个王八蛋,竟然抓女孩子的手,还那么凶,好心当成驴肝肺,没良心的小郎君。”
木卿抱臂低头看她:“耍我呢!它就叫了一声,怎么可能说了那么多,我看这些话,是你想说的吧。”
“啊–––”鹰又朝着他叫了一声,声调和刚才略微不同,但是只是短短的一声。
牧阳和鹰的眼神如出一辙,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好似在鄙视刚才他的怀疑,木卿撇了撇嘴,又问:“它又说什么?”
“它说,你是个笨蛋,叫我不要和你说话。”
“嘿!我就不信了,你让它再叫一遍,明明我听着都一样,怎么可能说的意思不同。”
“啊–––”鹰果断又叫了一声。
牧阳这次没翻译,用手肘怼了怼鹰的翅膀,仔细看她好似有着脸红:“说什么呢!我就是无聊,出来玩的。”
木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鹰:“它说什么?”
“它……它……”
“看吧,我就知道是你编的,小姑娘可不能心眼那么坏,小心半夜鬼来找你。”说罢,木卿朝林子深处走去,等牧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人影了。
听了他大晚上说什么鬼不鬼的,就瘆得慌,她往鹰的翅膀里躲:“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阴森森的怪吓人的对吧。”
“啊–––”
“我……我才不害怕,我是担心别人看到你害怕。”
“啊–––”
“你才胆小鬼!”
随后,夜空上一只巨鹰飞过,上面坐着一个妙龄少女,头发是无数个小辫子,甩在脑后,她紧抱着鹰的脖子,朝青云城飞去。
待她们走后,木卿才从树下下来,他哼了一声:“什么破鹰还会骂人,真是主人什么样,鹰什么样。”
趁着夜色浓郁,木卿手里拿着两柄剑去找沈墨;他答应兄长要好好活着,也一定会帮兄长报仇。
“不用找了,楚怜一定在沈白身边。”赵洋思忖良久才开口:“而且一定在城主府上,此时此刻一定在府上。”
沈墨薄唇微启:“救她出来。”
王念生自告奋勇:“城主,我去,就算是死我也要带夫人出来。”
孟凡是一众残将中全是完好的一个,他这点伤势顶多算个皮外伤,自得知王念生看个人都看不住之后,就一直言语奚落他。
眼下又听他自告奋勇这么一出,立马起身怼道:“你这点功夫还想进府把夫人救出来,别夫人没救出来,人还搭进去。”
王念生横了他一眼,随后低头,听城主发话。
“我去,你们在外边接应。”
赵洋眼色凝重:“沈哥哥,怕是还要等两天,这两日光城主府周边的官兵就几万,再过两日,沈白肯定要将之前的青云城百姓召回,到时候人多了可能还会好下手些。”
“两日就两日,等!”
远处传来脚步声,惨将们纷纷浑身绷紧,统一看向一个方向,直到走出来的是木卿将军,这才松了口气。
“木卿!你去哪了?一晚上不见你人。”赵洋上前看了看他有没有受伤。
他面色不好,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沈墨注意到他手上的两柄剑,眉头紧锁,心头一震。
木卿把手中的剑,双手奉上给沈白,沉痛道:“兄长,他被沈白杀了。”
“什么!”赵洋看着那柄木棉大哥常用的剑,这剑从小就跟着他,从不离身,学武的时候师傅就说过:剑在人在。
沈墨痛心的闭上了眸子,良久才开口说话:“会报仇的,一定会的。”
残将们虽活了下来,但有的还不如死去,断手断脚的痛疼让他们生不如死,家园被毁了,他们残缺的活在世上,心中难免悲凉,躺在地上看月亮时,不免被泪水打湿了眼眶。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木卿腰间有两柄剑,他似乎成长了,这一天他判若两人,平日里木讷的样子,被眸子里的坚韧替代。
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沉声道:“千岭城背信弃义在先,那我也就不必信守承诺了。”
木卿明白他在说什么,千岭城里有沈墨安插的眼线,而且他和千岭城的城主有过来往,不算盟友,也算的上个利息关系。
半个月前千岭城城主听闻他的护城事迹,颇为大赞,想要沈墨能够出面帮他击退鹰崖城多年的攻击。
沈墨自然不会好心从他,所以提了要求;只要千岭出兵援助青云城,那就一定帮他击退鹰崖城。
而事实证明,千岭城的城主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既然如此,那他沈墨也只好顺势而为了。
攻下千岭城,他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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