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楚怜被木卿抓住,她挣脱不了,见着沈墨走了出来,她怒道:“沈墨!你有气冲走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哼,我自然是冲你来的,夫人莫急。”他一把将楚怜扛在肩上,吩咐木卿一句:“把她关起来。”
她指的是江南,为何要关她?
“沈墨,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江南,你关她做什么!”
“我劝你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
楚怜只觉这个姿势十分想吐,他下楼梯步伐很稳,可是在他肩上的楚怜就不一样了,每下一层她的肚子就被硌的生疼。
这一身的盔甲硬的很。
“放我下来!!沈墨!”
把她放进马车,沈墨道了句:“回府。”
雨水击打地面,乌云不散,官兵们席卷而来,抓了人便立马撤退;潜阳楼里今日实属一场大热闹场面,没几时就有人传来了。
“江南姑娘竟然是骨森城来的间谍,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隐藏的太深了,这都多少年了。”
“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儿。”
马车里,楚怜用力挣脱,手都红了都解不开那皮质黑绳,她停下来气愤的看着他:“你抓错人了。”
“抓没抓错,不是你说了算,就凭她出手袭击我,就够她在牢狱待一辈子了。楚怜,你能不能安分点!”
“你管我安不安分,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沈墨气的拳头攥的‘咯咯’,楚怜不由的往后缩,一下子没忍住脾气,看着他眸中的怒火,心道这下完了。
他突然猛的冲过来,用力咬在她的肩颈处,楚怜‘啊!’叫出了声。
“沈墨!你属狗的嘛!”
他突然停了下来,黑眸森森近在咫尺,楚怜的翘鼻正磕在他侧脸,突然想起昨晚的梦;狗,这个字,于他而言就是那三年的侮辱。
“楚,怜,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那三年的事,既然你这么不乖,想要惩罚,那我便成全你。”沈墨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说罢便拉开与她的距离,抱臂闭上眼睛:“希望你到时候别来求我。”
他像是强忍着怒气,胸口起起伏伏。
她扭过头看窗外,冷静过后才察觉:“我要去玉清楼,你这是去哪?”
驾车的木卿突然发声:“夫人,我们正在回府。”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楚怜低垂着头,看着自己两只手上捆着的皮质黑绳,又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他定是不会帮我解开的;于是乎她小心的挪向门帘处,一会挪一下,一会挪一下,终于她打开帘子。
“木卿你帮我解开这绳子好不好?”
“呃……夫人还是好生坐着吧,莫要惹城主生气。”木卿拒绝就拒绝还把沈墨搬出来,她撇着嘴又坐回原位。
到了城主府,他扬长而去,木卿竟也随他而去,丝毫没有管她一个被捆住双手的人怎么下去。
上次沈墨下马车至少还绅士的用手扶她,眼下这情况,都是因为‘狗。’
唉,下个马车有何惧?
“啊!”她万万没想到下雨天这地面如此之滑,摔了个狗吃屎不说,还沾了一身泥。
手肘处似乎擦破了,她倒吸一口凉气,雨滴打在人身上,忍着疼站起身几步才进了府。
一进来,那些女婢的眼神个个盯着她,似乎都在问:“她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早就和离了吗?”
“是啊,回来就算了,怎么一身这么脏啊,你看你看,她手上怎么还被捆着,真是笑死人了。”
楚怜低垂着头,真是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不懂怎么回事,虽然总是再说不必在乎别人的评头论足,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有什么不在乎。
她按着记性走,突然沿路走过来一个白衣姐姐,举着把赤红油伞现在一颗杏树下,似乎想吃杏子;楚怜见着周围没人,她实在想解开手上的皮质黑绳,于是乎就跑过去。
“姐姐姐姐,是不是想吃杏子,我会爬树我给你摘,你帮我把绳子解开好不好?”
那把赤红油伞遮住了她的脸,听到有人叫,白禾回了头,看着张略微熟悉的脸沐浴在细雨里,随即注视到她脖颈处的咬痕。
“你是赵洋的妹妹?”白禾微微皱眉,她上次就觉着这个女子一定有问题,于是乎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楚怜看到她的脸之后,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这么衰,一进门那么多人直接选了个最厉害的角色。
“我……我叫阿楚,姐姐叫我阿楚就行。”
白禾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楚怜往她的伞下躲了躲,毕竟淋着雨和人说话睁不开眼睛;谁知,白禾竟然走开,不知是否故意,她撑着伞指着树顶上那一枝长得最饱满的杏子。
“你若答应我把那枝杏枝一连串的摘下来,我就帮你解开。”
楚怜顺着她手指去看,那……那枝杏起码得有个五米吧,她咽了咽口水,已经上了梁山哪有下来的道理,一口答应了她。
“好。”
终于解开手腕,上面都勒出红印,她活动了几下之后,开始攀上那颗树;下雨天不免有些湿滑,索性直接脱了鞋子,刚找到一个树杈休息片刻,便听到树下的白禾催促:“你快些啊,下了好大的雨呢。”
楚怜汗颜,真想道一句:你还撑着伞,我直接冒着雨给您摘杏子,就不要催我了。
白禾好没耐心,一直催,一直催。
或许她是真的希望楚怜一脚踩空然后摔死在这里吧,要不然真是做不出这么急不可耐的样子。
爬上来才觉得高,楚怜声音抖了抖:“姐姐,要不,我摘这枝给你吧,这枝貌似杏子结的更好。”
白禾‘哼‘的一声:“知道你不行,就不帮你解开绳子了。”
楚怜有些不好意思,最高的那枝杏,以她的身高根本够不到,脚下也没个踩的实物,就这么悬虚着上去,怕是上去下不来呀。
听了下面一堆牢骚话,楚怜才知,这白禾就是故意整她的,怎么能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呢。
从她刚才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就应该知道。